第226章 把韃子剃成光頭

瑞王趁人不備,寫了遺書,然後上吊自盡了。

在他的遺書中說,出了漢中城之後,沿途看到的凄慘民生,遍地餓殍,才知道民生如此多艱,而他的所作所為,實在是愧對列祖列宗,愧對自己的藩王身份。

瑞王在遺書中還號召其他藩王,一定要聽皇帝的話,要有身為太祖子孫的覺悟,不要學他,抗旨不遵,盡做些為流賊壯大而推波助瀾的事情。

最後他在遺書中說,他還上了流賊的當。是流賊假裝商人,挑動蠱惑他在民生艱難時候落井下石,才會這些事情的發生。如今他已經幡然悔悟,卻敢無顏面對皇上,面對列祖列宗,唯有一死贖罪,也給其他藩王一個忠告,千萬莫要學他。

這個事情發生之後,李若璉立刻派人急報皇帝,同時請罪,說自己派得人看管不嚴,以至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對此,崇禎皇帝昭告天下藩王,說了瑞王的事情。同時,有感於瑞王已經認罪,就赦免了其家小,不過爵位卻是沒有了,只是成了平民子弟。讓其他藩王好好看看瑞王的遺書,引以為戒!

對此,秦王等陝西這邊已經按照旨意兌換了錢糧的這幾個藩王,都不由得很是後怕。這個事情,他們心裡其實清楚,瑞王壓根就沒想著真正謀逆,而是不想破財而已。想仗著自己和皇帝的關係近,又剛好有了借口,田租被搶,就想鬧上一鬧。結果沒想到,皇帝竟然這麼狠。虧了自己沒有學瑞王往刀口上撞。否則怕是連瑞王的下場都不會有,全家都要沒了,直接和以前的寧王一樣。

不管是瑞王抗旨不遵,還是「毆打」欽差,這些事情,一般來說,在藩王的眼裡,最多是被訓斥一番。就比如說,抗旨不遵,朝中文官難道還少做了?封駁皇帝旨意的事情都有,這抗旨不遵也不算大事了。還有「毆打」欽差,怎麼個「毆打」法,這是個問題。他們感覺,這個詞太誇張,最多是讓欽差難堪。

如此,從這個事情上,讓所有藩王都看清了一個事實。當今皇上是發狠了的。連瑞王不遵旨意,都會從嚴處置,就更不要說其他藩王了。誰要是學瑞王,想要耍心機不想聽皇帝的話,那絕對沒有好下場。

想著這些,諸多藩王除非是自己關起門和最親的幾個罵罵皇帝冷血,但平時表現出來時,確實是乖了不少,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事其實也不難理解,如今的藩王,壓根就沒有任何權力。所能有的,只是出身好而已,而這,還是要皇帝承認了才行。要不然,不入宗譜的話,就連自己子孫襲封藩王的機會都沒。得罪誰都可以,千萬不能惡了皇帝。

當然了,藩王中也有人罵瑞王,國事如此,竟然還不分輕重,抗旨不遵,這是活該!

不過,能這樣想的藩王還是太少了。

當然了,這些事情,是有一個時間的過程,在之後慢慢地表現出來。而當下時候,消息都還在路上。

錦衣衛指揮使李若璉只是被訓斥了幾句而已,並沒有什麼處罰,此時的他,就在總督府,陪著鄭崇儉在安排河套之事。

不過表面上,沒有任何人知道皇帝的真實意圖,鄭崇儉在調兵遣將,也都被人認為是要圍剿流賊而做得準備。

甚至連在大牢中的圖爾格,在有意的誘導之下,知道明國又大亂了,各地的流賊重新鬧了起來,且鬧得很兇。明國皇帝御駕親征,甚至擺出強硬姿態,強迫各地藩王要拿出錢糧,用於圍剿流賊的兵事上。

這些消息,也算是真的,至少如今的官場和民間,也都是這麼認為的。流賊也確實一下勢大起來,好像各地都有賊亂。

對於這麼大的布局,鄭崇儉不由得對李若璉感慨道:「沒想到皇上竟然接著如今這個機會,順帶著要解決河套韃子,本官敢保證,任何人都想不到這點。從兵法上來說,已經做到了出其不意,戰事還未開始,我大明就已經贏了一半了!」

在場的沒有其他人,就他們兩人在喝茶。

李若璉聽到這話,只是微微一笑道:「這次能順利趕走建虜,也是皇上運籌帷幄之功也!」

鄭崇儉聽了,同樣欣喜地點點頭。勤王戰事到這個時候,詳情都已經傳過來了,他當然能知道,如果不是皇帝突然變得英明起來,哪怕盧象升、洪承疇和孫傳庭再厲害,大勢之下,也不會有什麼作為。

如今他又從皇帝解決所欠邊軍糧餉的手段方式,以及連消帶打,要一塊解決流賊和河套韃子的雄心壯志上,看到了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對此,他作為臣子的,自然很是欣慰了。

不過,在高興片刻之後,他還是潑冷水,有點擔心地說道:「眼下要打敗河套韃子該是沒有問題,但要想全殲他們,一勞永逸地解決土默特部,還是很有難度的啊!草原韃子沒有城池要守,見勢不妙,遠遁他處就是個麻煩事。」

李若璉一聽,卻是不在意,當即搖頭說道:「總督大人多慮了,皇上既然決定了要對付草原韃子,自然是想過這點。如今讓那個圖爾格知道消息就是其中一環,另外,皇上親臨騎軍暗藏大同,肯定也是做了應對準備。總督大人儘管放心好了,就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做,回頭必有驚喜!」

聽到這話,鄭崇儉不由得目光連閃,看著眼前這位錦衣衛指揮使。

他心中明白,要想全殲河套韃子的話,最重要的就是消息。看這位錦衣衛指揮使的樣子,看著就有把握的樣子,該不會是在韃子那邊有錦衣衛密探,還能及時傳回消息吧?要真是這樣的話,確實是有成功全殲河套韃子的機會!

鄭崇儉當然不知道,實際上,他所想得「錦衣衛密探」,其實還要高效,只要圖爾格放了回去,那以圖爾格的身份地位,保管對河套韃子的上層動靜,知道得清清楚楚。還能實時傳遞迴來,讓這邊有充足的時間準備。可以說,這「密探」是有史以來最厲害的密探了!

對於這個想法,他並沒有說破,而是另外起了個話題道:「算算時間,如果土默特部同意用戰馬來交換這些建州女真的話,應該快要有消息了。不知道皇上對此,有什麼旨意?」

比如說,這戰馬的好壞,是不是要刁難一番?

另外,如果組建鐵甲重騎的話,最主要的一個條件,其實就是戰馬的選擇上。一般的戰馬,根本負重不起人馬全是鐵甲的重量,或者說,壓根沒法持久。

如果這次土默特部能送來上好戰馬,就按照這個標準來衡量的話,那對於大明騎軍的戰力,會有很大的提高。

不過,李若璉卻是搖搖頭,笑著說道:「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為難,反正不久之後,土默特部所有的馬,都會是我大明的。」

聽這話,似乎充滿了信心,這讓鄭崇儉略微有點驚訝,該不會這也是皇上的態度,就有那麼大的自信?

他正在想著時,忽然外面有親衛快步入內,帶著欣喜稟告道:「大人,延綏那邊快馬急遞,說土默特部已經同意用戰馬交換建州女真,且沒有討價還價,全是上好戰馬,正在回關內的路上。」

一聽這話,鄭崇儉不由得大喜,這第一步就走得很順利啊!從中也可以看出,這些建州女真在土默特部眼中,是非常重要的了。

對此,他轉頭看向李若璉,看他是什麼意思?當然了,主要是因為李若璉代表地是皇上。要不然,這裡還是他這個三邊總督做主。

李若璉一見,便笑著對鄭崇儉說道:「那就按照預定計畫做吧,到關鍵時候,皇上那邊會派人過來的。」

鄭崇儉想著,該是他會把這邊事情的進展都暗中派人稟告給皇帝,因此皇帝那邊才會在關鍵時候派人過來傳旨。

這麼想著,他便開始安排了起來。

這一天,總督府大牢內的建州女真正在無聊著,忽然牢房外傳來雜亂地腳步聲,只見之前押送他們的那些軍卒進來了。不由分說,進了大牢之後,就按著這些建州女真一頓打。

有建虜想要反抗,可被鎖了手腳,又長期關押,壓根就沒法反抗,反而又遭受了更大的蹂躪。那些明軍將士,一個個罵著建虜的兇殘,一邊修理他們。

對此,圖爾格不驚反喜,因為他知道,很可能是要放自己這些人回去了,這些明狗才會這樣。於是,他用蠻語大聲吆喝,讓手下人不要反抗,免得額外被打。

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些明軍打了他們一頓還不解氣,竟然還動手割掉了他們的金錢鼠尾。這一下,連圖爾格都憤怒了,這是羞辱,是對他們建州女真最大的羞辱!

很顯然,他們就沒想過,強迫那些被他們掠去的漢人剃成金錢鼠尾,又何嘗不是羞辱。如今這個,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而已!

圖爾格等人想反抗,然而,沒用。驃騎營千戶韓樂宇帶著一群手下,還在牢卒的協助下動手,死死地按地上,剃了個乾淨。

「哈哈……這些變和尚了吧!」韓樂宇的心情很好,手裡握著剛剪下來的鼠尾辮,對一臉憤怒色的圖爾格說道,「等著吧,回頭平定了流賊,再去遼東把他們所有金錢鼠尾都給剃了,一大群光頭,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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