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夠掌握整個秘法生命之地的基本法。
這片生命之地將會迸發出無窮的力量。
這股力量可以讓他們前往無限虛空深處,吞噬一座又一座未知的生命之地。
但現在過去了無數年,他們也只是完成了十道基本法的掌握。
這種結果讓他們非常難受,只能勉強驅動生命之地在虛空遨遊。
時間緩緩過去,轉眼就是一年,而這一年中,整個秘法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禁閉世界出現了巨大的問題,各種怪物的數量急劇減少,甚至最後枯竭。
秘法石成為了最珍貴的資源,一些秘法者已經察覺到了危險。
他們開始節約資源,將自身的消耗降低到了最低級別,甚至主動陷入了沉湎。
沉湎的目的是為了度過這資源枯竭的時期。
這些能夠主動陷入沉湎的,每一個都是秘法界的強大存在,擁有著悠長几乎無限的生命。
顯然它們早已得到了某些信息,所以才會這麼選擇。
而低級的秘法者們幾乎無人理會,過去的一些組織也陸陸續續消失。
這些組織裡面的低階秘法者們也幾乎全部被放棄。
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亂,蒸汽科技迅速發展,成為了世界的主流。
因為秘法者們的強者銷聲匿跡,過去的阻礙勢力隨之不見蹤影。
而庄無名則是完全的另類,他依靠上萬黑暗系列秘法石,已經將黑暗潮汐的奧秘推算出了百分之九十。
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屬性版。
技能:秘法黑風20級(90%解析=基本法黑暗潮汐構建級別)
看著這數據,庄無名心中露出一絲喜悅,「這已經算是掌握了基本法了。」
「而且和其他人不同,我是完全解析了基本法的奧秘。」
「哪怕離開這裡,我也可以用秘法元靈和秘法黑風構建出全新的黑暗潮汐。」
「第二種基本法,對於我的力量將會是巨大的加成。」
轟隆隆!
一股巨震在整個生命之地上空爆發,這巨變立刻驚動了庄無名。
他一閃離開了自己所在的房間,這一年他隨意購買了一處房產居住。
站在花園之中,抬頭看著天空,哪裡有著點點黑色正在天空深處出現。
庄無名心中升起一股悚然,哪些黑點分明是災厄的氣息。
「災厄真的降臨了?」
心中帶著一絲不可置信,他已經確定最近一年發生的一切都是這世界掌握基本法的存在們製造的。
目的很簡單,為了躲避災厄的出現,因為庄無名這一年都沒有再發現災厄的蹤跡。
不過如今災厄再現,庄無名卻是心中一沉。
「看來災厄比我想像的更加恐怖,居然能夠追蹤到這裡來。」
「而且是在這裡的基本法成就者有意隱藏的情況下,都被找到。」
「災厄,似乎比末日更難纏。」
庄無名眼神一眯,此時天空一片黑點之中,無窮的灰燼化作流星向著地面落下。
虛空之中,秘法界生命之地的十道無上存在,面色震撼看著遠方。
哪裡一片無邊無際,不知道籠罩了多少虛空的灰燼煙霧在虛空中涌動。
它們向著大陸籠罩而來,席捲一切。
一道道彷彿流星一樣的灰燼向著秘法生命之地落下。
這一顆顆流星彷彿巨大的導彈,撞擊在了無數基本法構成的屏障之上。
幾乎完全隱蔽的生命之地在密密麻麻的灰燼流星下,還是暴露出了自己的位置。
虛空中一道道扭曲的屏障在閃爍,那是基本法構建的屏障。
在無數灰燼流星的撞擊下,它正在竭力抵抗,其中部分甚至已經出現了破損。
伴隨著灰燼流星穿過基本法屏障,重重撞擊在大地上。
整個秘法生命之地陷入了混亂。
灰燼如同蝗蟲,向著四周的一切生命撲去。
一切被灰燼淹沒的生命在瞬間就會崩潰,化為同樣的灰燼四散。
大街上,一片混亂,瘋狂的尖叫響徹雲霄。
街道上,一個小孩嚎啕大哭,「媽媽,媽媽……」
「嗚嗚嗚……」
幼小的他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一切結果都已經註定。
伴隨著一片灰燼,向著幼童撲去,他註定了死亡。
這時候一道身影向著幼童撲來,一位穿著黑色衣服的婦女。
她面上全是恐懼,但她依然擋在了自己孩子的背後,替他承受了第一波灰燼。
「不怕,媽媽在這裡。」
幼童在母親的懷抱里,面上哭泣恐懼的面容才凝固。
但下一瞬,他的母親已經在他眼中化為了灰燼。
同時他自己也在一瞬間,帶著茫然的表情化為了無窮灰燼。
而這慘烈的一幕,在整個生命之地,各個地區不斷發生。
有的是家人,有的是情侶,有的是朋友。
庄無名此時所在的地區也有一片巨大的灰燼落下。
伴隨著一股巨大的衝擊,無窮灰燼從地面向著四周席捲而去。
庄無名就在距離這墜落之地不過百米的地方。
這時他已經打算離開了。
秘法生命之地不再安全,留在這裡有害無益。
他念頭一動,直接打算開啟虛空跳躍。
就在這時,一道虛幻的影子憑空出現在了他面前。
那是一個體型和他一樣的人,不過他虛幻的身體中,是無數灰燼構成。
一古古怪的意念讓他停止了時空跳躍。
「災厄的傳播者,災厄已經注意到了你的存在。」
「你願意成為災厄的使者嗎?將災厄傳播到無窮虛空。」
「將一切生命之地,帶去災厄,將一切回歸灰燼。」
「災厄給予你時間考慮,這是災厄對你的寬容。」
說著,灰燼幻影的身體之中出現了一枚詭異的令牌。
它通體灰色,上面只有一個詭異的圖案。
那是一個一片灰色的眼睛,但卻沒有瞳孔眼白,只有一片純灰色。
「這是災厄給予你的標誌,只要拿著他,你將不會受到災厄的傷害。」
庄無名看著飄到自己面前的令牌,眼神一眯。
抬起右手,向著令牌觸碰而去。
對面的灰燼虛幻人形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靜靜注視著庄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