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早餐，米諾。」
楊陽剛回到家，拉伊奧拉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他顯然昨晚一夜都沒怎麼睡，雙眼裡布滿了血絲，精神有些不振。
「從昨晚到今天，整個歐洲足壇都彷彿發生了一場大地震。」
拉伊奧拉搖頭嘆道，他原本對楊陽加盟伯納烏充滿了期待，可現在……
「弗洛倫蒂諾下台，皇家馬德里結束了銀河戰艦時代，很多事情也都會跟著發生轉變，清洗球星，重組球隊，這些都趕緊著手準備，現在整個馬德里內部亂成一團。」
楊陽點頭，「很正常，皇家馬德里這樣的球隊，主席的權力極大，所有人都以他為馬首是瞻，可他現在突然離職，所有人自然都是陣腳大亂。」
拉伊奧拉搖了搖頭，「不僅皇家馬德里內部一片混亂，就連外面也都是眾說紛紜，有人說，弗洛倫蒂諾並沒有下台，而是為了退居幕後，因為他最重要的幾位得力助手費爾南多·馬丁、拉蒙·卡爾德隆、何塞·安赫爾、桑切斯和布特拉格諾等人都還留在球隊掌控大局。」
「但也有人說，弗洛倫蒂諾已經心灰意冷，他的妻子身體也不是很好，他這兩年來一直都有退下來的意思，這一次的事情讓他最終下定了決心，他決定退下來，讓巨星們失去保護傘，球隊的清洗策略也能夠得以執行。」
楊陽從頭到尾只跟弗洛倫蒂諾見過一面，他也根本不知道弗洛倫蒂諾在想什麼。
對他來說，他只不過是一名球員，也不應該去關心弗洛倫蒂諾的想法和去向。
那都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了。
「昨晚，我還收到另外一個消息。」拉伊奧拉皺著眉頭說道。
「什麼？」
「弗洛倫蒂諾一下台，皇馬主席團里一些原本退居二線的人物，現在都紛紛有意走到前排，費爾南多·馬丁是弗洛倫蒂諾欽點的接班人，但他的就任多少帶有一點臨時性質。」
「有人說，皇家馬德里的主席團里有人正在籌謀，準備對費爾南多·馬丁施加壓力，脅迫他在今年夏季重選皇馬主席，並且聽說，已經有人開始在秘密籌辦這些事情了。」
楊陽聽得直皺眉，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他可是一點都沒興趣。
「而且我還聽到消息，這些人正打算效仿當年的弗洛倫蒂諾。」
「當年的弗洛倫蒂諾？」楊陽有些奇怪，「你是說，二零零零年的菲戈？」
「沒錯，因為這些年來，皇家馬德里的巨星戰略非常成功，也非常有吸引力，而且你看，巴塞羅那的拉波爾塔也同樣靠著巨星戰略取得了成功，這可以讓新任主席迅速坐穩位置。」
「你的意思是……羅納爾迪尼奧？」
「這不可能。」拉伊奧拉搖頭道，「巴塞羅那絕對不會再讓皇家馬德里故技重施，而且皇家馬德里對羅納爾迪尼奧也沒有足夠的吸引力。」
「那你說的巨星是……」
「我聽到的有兩個，費爾南多·馬丁想要得到的人是你，但那個潛在暗處，還沒有浮出水面的競選者，目前還不清楚，但肯定不是你。」
楊陽仔細一琢磨，立即就明白原因了。
弗洛倫蒂諾一直都想要引進自己，費爾南多·馬丁是他的接班人，繼承弗洛倫蒂諾的策略，那也是理所當然的，可反對派肯定不能這麼干。
要是這個反對派也喊著要引進楊陽，那不就是在間接為費爾南多·馬丁和弗洛倫蒂諾造勢？
那他還拉什麼選票？
楊陽聽到這裡，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高興呢？還是難過？
竟然能夠成為左右皇家馬德里主席選舉的籌碼！
而上一個能達到這種高度的，可是菲戈、齊達內和羅納爾多這樣的頂級巨星。
……
「算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吧。」拉伊奧拉笑道。
楊陽看到眼前這位義大利胖子那一張肥嘟嘟的臉，笑起來特別有喜感，忍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問道：「什麼好消息？」
「我又幫你談妥了一份贊助，過幾天簽約。」
「又簽？」楊陽有些詫異。
這是不是也太快了？
在他的印象里，拉伊奧拉好像並不擅長商業運作，他什麼時候點了這一方面的技能樹？
「沒錯，而且這一次簽約的贊助金額還很高。」拉伊奧拉笑哈哈地說道。
「有多少？」楊陽問道。
到底是自己的錢，總得關心一下。
「你猜猜看？」拉伊奧拉賣起了關子。
「三百萬？」楊陽試探著問。
「我說過了，這次金額很高。」拉伊奧拉不耐煩地提醒道，彷彿像是在說，像三百萬歐元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價位，根本顯不出我的能耐。
「三百五……四百萬歐元？」
義大利胖子擺了擺手，示意他再往上抬一抬。
「五百萬歐元？」楊陽真的吃驚了。
義大利胖子雙手環抱在胸前，老神在在地點了點頭，神情彷彿像是在說，瞧瞧，我這經紀人多能幹，你趕緊誇我吧！來吧，我等著呢！
可他等來的卻是楊陽懷疑的眼神，這嚴重打擊了義大利胖子的積極性。
他感覺自己在楊陽心目中的人品確實有些差了，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好吧，好吧，我承認了。」拉伊奧拉無奈地攤手，「確實是五百萬歐元，但主要也不是我太能幹，而是對方更加迫切，而且競爭對手也很強。」
「誰？」楊陽關心問道。
「保時捷。」
「保時捷？」楊陽訝異了一聲，「做跑車的保時捷？」
他至今都還清楚地記得，伊布拉希莫維奇當初可是省吃儉用，差點沒成為歐洲足壇第一個被餓死的職業球員，就是為了買一輛保時捷911，搞得自己跟馬克斯韋爾都有上頓沒下頓的。
這可是歐洲奢侈品牌，汽車中的王者。
「沒必要大驚小怪的，你要知道，這幾年來，你們中國經濟突飛猛進，全世界哪一塊跨國品牌不想大舉開發中國市場？你就好像是他們手中的一塊敲門磚，而且還是金子鑄的。」
楊陽發覺，自己確實還是低估了中國市場對這些跨國品牌的吸引力。
之前他就開始覺得，三百萬歐元的贊助費已經很高了，可沒想到，拉伊奧拉一口氣簽了好幾家，現在又搞來一家保時捷，年贊助費達到了五百萬歐元，太離譜了吧？
「其實，我原本更加傾向於寶馬和賓士的，這兩大品牌也對你很感興趣。」
楊陽有些受寵若驚，他現在還開著俱樂部給他的菲亞特，而且他的車技算不上好。
「你知道，世界盃到了，汽車跟世界盃的聯繫特別深，上一屆世界盃，起亞千里馬就是靠著足球營銷一路狂奔，一舉奠定在中國市場的地位，而這一次又加入了你，各大車企都非常看好，也都紛紛找上門來尋求合作。」
楊陽明白，零二年的時候，他就一直追著國足看，從預選賽到世界盃，起亞千里馬的廣告一直都在，可以說是鋪天蓋地，效果應該是很好的。
「但五百萬歐元是不是也太高了？」楊陽苦笑著問。
拉伊奧拉深深地看著楊陽，「你一定是對自己的商業價值存在什麼誤解。」
「是嗎？」
「我算一筆賬給你看。」
說著，拉伊奧拉還伸出手，在楊陽面前比劃著，「保時捷這一次找你代言的車款是卡宴，根據保時捷內部評估，他們二零零六年在中國市場的銷量預計是兩千輛，但如果找你代言，銷量能夠上升一截，但具體多少不好說。」
楊陽默然不語，繼續停下去。
「我們不多說，就算兩千輛就好，五百萬歐元的贊助費分攤下去，每一輛是兩千五百歐元，這算成人民幣，才多少錢？對於一輛售價在八十多萬到近兩百萬人民幣的豪華汽車，你覺得貴嗎？」拉伊奧拉反問道。
楊陽還真有點被說服了，好像還真不貴。
「這還不算你的代言所帶來的銷量提升，以及保時捷卡宴整體品牌形象的提升，根據保時捷內部的預估，你代言後，銷量起碼增加百分之五十，也就是三千輛。」
說到這裡，拉伊奧拉覺得，自己這個筆已經裝得夠本了，立即開始收尾。
「所以啊，你千萬別把自己看得太不起眼了，保時捷肯出大價錢，跟賓士和寶馬去搶，就是因為他們非常看好中國市場，根據我得到的數據顯示，從二零零三年，卡宴進入中國市場開始，每年銷量都在翻倍。」
「零三年是一百三十八輛，零四年就達到了三百零九輛，零五年是六百二十五輛，而今年他們的銷售目標是兩千輛，可以說，這是保時捷在全世界最最重要的一塊市場，押寶在你身上，他們可是做過精打細算的。」
楊陽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他決定了，一定要告訴自己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