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7章 浩瀚魔國!

這是一片廣闊而未成開化的區域,除了一些隱士高人,或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隱修,或是想尋覓一些罕見的藥材寶物,根本不會有人傻到深入這片沼澤。

這片大沼澤,外表看似寧靜,但其實卻是處處都暗藏著危機。

那一片片綠油油的濕地沼澤之下,指不定就鷙伏著一頭遠古存活下來的荒蠻凶獸,就等著吞噬過路的生命。

正因為環境惡劣和恐怖,這片沼澤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發展成為了魔族的駐地。

千萬年的繁衍,魔族在這片沼澤深處早已經深根發芽,茁壯成長,暗中發展成為了一個龐大的魔國。

其文明程度,一點都不比外界人族、妖族差,族民數量已有上百億之多。

魔族也分為一個個部落,一個個氏族,一個個大小勢力,但是,這些勢力都有著一個讓他們共同信奉的至高神。

那就是地火水風四大魔祖,四大魔祖在這片魔域的地位至高無上,神像更是隨處可見。

這裡更像是和外界獨立開來的另外一個世界,只不過,外界修妖,而這一界,修的卻是一種特有的力量。

據說這種力量來自於域外,他們稱之為魔,修魔者可以完全不考慮境界,一味的追求力量,他們就像是老天的寵兒一樣,不僅進境神速,而且還根本不用擔心什麼天劫。

往往修魔者一年的修行,就能抵得住修妖者數年的苦修,這麼便宜的事情,完全可以想像會讓多少人趨之若鶩。

在修魔者的世界裡,流傳著許多聳人聽聞的修鍊方法,而在這個世界之中,也只僅僅遵循一條規則,那就是強者為尊。

所謂強者為尊,這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通用的法則,然而,在修魔界,這一法則更加的狂熱。

只修力量,不修境界,人很容易就會迷失自我。

這裡沒有法律可言,更沒有人情可言,處處都充滿著詭詐和暴力,人性在這裡得到了最充分的釋放,可以說,這裡既是天堂,也是地獄。

雲夢山。

魔域沼澤世界之中的一座不起眼的山頭,灰濛濛的沼澤世界裡,一個像火山包一樣的丘陵聳起,上面生滿了綠油油的沼澤植物,整個就彷彿被泡在了一個巨大的泥塘里一樣。

在那山巔之上,建著一座並不算恢宏的宮殿,在無邊的瘴霧之中時隱時現。

這裡叫雲羅宮,便是魔祖林玉的行宮居所。

「呸,當真是晦氣。」

一進宮中,才剛剛走進大殿,林秋便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氣急的道,「今天是倒了什麼霉,竟然碰到這種事,差點沒把小命給丟了,我林秋何時受過這等屈辱,當真是豈有此理。」

生氣之下,林秋一腳在地面上踩了一下,整個雲羅宮似乎都為之顫抖。

林玉坐到了那高高的主位之上,一張臉冷若寒霜,顯然也是心情非常不好。

「閉嘴吧你,這般氣度剛剛怎麼不使出來?」林玉罵了一句,旁邊侍女戰戰兢兢的遞上來一方綉帕,連忙擦了擦自己那還沾著泥土的臉。

林秋一時氣急,「你還好意思說,剛剛如果不是我反應夠快,言語激將與他,你我還有命活著回來么?只怕早就和二哥一樣……」

「夠了,你給我閉嘴。」林玉憤怒的高喊了一聲。

林秋頓了一下,似乎意識到自己似乎戳中了某人的痛處,便也止住不說了。

林玉眸中燃火,帶著十分的仇恨,整個大殿之中的溫度彷彿是瞬間降到了冰點,那一眾的魔君魔王,此刻都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好一會兒,林玉才慢慢的壓抑住了自己的情緒,眸中精芒暴突,「哼,盤古師伯,想不到你終究還是現世了……」

林秋道,「你和他對了招,他究竟有多強?」

聽到這個問題,林玉彷彿泄了氣一樣,好半天才道,「那根本就不是你我能夠企及的境界,能與他為敵的,恐怕只有師尊他老人家了。」

她的確和蘇航過招了,可是,由始至終,蘇航根本就沒有還手,更沒有出手,但她可以百分之百的確信,蘇航如果想殺她,絕對不比碾死一隻螞蟻難。

這是一種多麼痛的領悟?本以為能夠天下無敵,宇內稱尊,可最後卻發現,在某種絕對的力量面前,自己根本連個屁都不是,這似乎有點太打擊人了。

林秋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個老不知羞的,居然與我們這些後輩為難,根本沒有半點前輩高人的風度,虧我還稱他一聲師伯……」

林秋越說越是氣憤,像是真恨不得把蘇航手撕了一樣。

「老四,慎言。」林玉連忙喊了一聲,提醒道,「那一境界的存在,若是有心,你我之間的言語,沒有一句能逃得了他的耳朵,你自己想死便罷了,可千萬別連累了我。」

林秋臉皮劇烈的抽搐了一下,脖子後面不禁閃過了一絲涼意。

林玉說的一點都不假,就連鴻鈞道祖都號稱無處不在的天道,更遑論是那比天道還要高一個境界的存在呢?指不定現在蘇航就正在某處靜靜的看著他們一舉一動,指不定下一秒就會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說這樣一位存在的壞話,若是讓他聽到,那還能夠得了么?強者的威嚴不容挑釁,林秋幾乎可以想像到自己的下場。

不過,好在收口及時,林秋臉色變了變,不敢再罵蘇航,繼而對著林玉道,「七日後的爭鬥,你以為該如何?」

林玉皺著眉頭,「如何?要戰便戰,我林玉自從太皇山下山一來,還沒怕過誰。」

言語之中,帶著極大的自信。

「這個是自然。」林秋點了點頭,「單打獨鬥,你我自然不怕誰,盤古氏那幾個弟子,一個個臭番薯,爛鳥蛋,根本不成大器,就連帝江那廝,早也是你我手下敗將,不足為慮,可是,三姐,你可不要忘了,那位是怎樣的存在,萬一他從中做什麼手腳,你我到時候豈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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