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2章 怎麼會是你?

邁著小碎步,嘩啦啦的從石階上跑下來,來到蘇航腳前,連忙下跪叩首。

「弟子翔瑞,拜見盤古大神!」

……

看到這幾個傢伙,蘇航的額頭上立刻就布滿了黑線,這幾個貨色可不是別人,正是翔家那幾兄弟。

這還是蘇航頭一次知道翔老大的大名,原來是叫翔瑞,許是鴻鈞給他起的吧,畢竟這貨就一野怪,那兒想得出這樣的名字。

「都起來吧。」蘇航一笑,目光掃過,停留在翔大郎的身上,「面紅氣潤,看來,你們在這混沌山上,吃喝得挺好嘛。」

幾人都是訕訕,翔大郎道,「若非大神您,小的等豈能有今日?」

這幾個人,穿著倒是乾淨了許多,人模人樣的,只是想到這幾個屎殼郎精吃的那些東西,難免讓人倒胃口。

蘇航也不取笑他們了,「你們家老爺呢,可在山上?」

翔大郎聽了,連忙道,「老爺在山上,不過有貴客縛住了手腳,老爺他一時分不開身,讓小的們來迎接大神您。」

「哦?」蘇航意外了一下,「貴客?不知是何人?」

翔大郎搖了搖頭,「老爺的事,小的們不敢過問,只知道是兩個女人,一個年級稍微長些,老爺對她們很是客氣。」

「兩個女人?」蘇航錯愕了一下,不禁笑了,打趣的道,「該不會是你們老爺的什麼相好吧?」

翔家大郎不禁訕訕,這種話,他可不敢亂說,更不敢亂接茬。

「嘿,盤皇陛下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幾分可能……」翔二郎像是腦袋缺了一根筋一樣的,直接開口便來,毫無避諱,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不對勁,見幾個兄弟都瞪著自己,連忙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老實的閉上了嘴。

蘇航哈哈一笑,隨即抬腿走上了石階,翔家兄弟連忙點頭哈腰,招呼著帝俊和王炸,跟著一路進了山門。

……

貴客?蘇航還真有點好奇那所謂貴客的身份,以鴻鈞現在的身份,能被他引為座上賓,而且還是貴賓的人,怕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存在。

翔家兄弟把蘇航引進了偏廳,好茶好水的伺候著,不過,卻是許久不見鴻鈞。

「道祖這也太不拿人當腕兒了吧?」

茶都換了幾盞了,屁股都快坐起瘡了,王炸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時候,翔家兄弟又來換茶,蘇航蓋住了茶杯,「別倒了,再喝都得尿了,你們家老爺,什麼時候能完?」

翔大郎聞言,搖頭道,「這個小的也是不知,您老人家再耐心等一會兒吧,老爺他那邊完了,自然會過來的。」

「什麼人,我還不能見了?」蘇航可不想在這兒浪費時間,當即起身,對著翔大郎擺了擺手,「走,帶我去看看。」

翔大郎連忙攔在了蘇航的面前,「大神啊,你可別難為小的,還是在這兒等著吧,小的這就再去瞧瞧,順便給您老人家弄點吃的,等了這麼久,想必你老人家也餓了。」

我去,蘇航一聽這話,那就更坐不住了,讓這傢伙準備吃的,指不定一會兒就給端一盆子五香大糞上來。

「一邊兒去。」

蘇航輕輕的撥了一下,翔大郎哪裡經得住,立馬就被蘇航撥到了一邊。

正要出門,一個人影出現在門口,一身紫色道袍,頜下長須飄飄,身材略顯消瘦,蘇航順著腳往上一看,臉上露出了幾分無奈,「道祖就是不一樣,面子真是夠大的,我這要見你一面,都還得排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鴻鈞,百萬年未見,現在的鴻鈞,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翩翩美少年,滿頭灰發,長須飄飄,看上去有個四五十歲的樣子。

鴻鈞淡然一笑,「讓大哥久候了,小弟這廂賠禮了。」

說罷對著蘇航深深的鞠了一躬。

「少來這些虛的,我可受不起你這一禮。」蘇航擺了擺手,頗有幾分戲謔的看著鴻鈞,「這才多久沒見,怎的變這副老模老樣了?」

鴻鈞笑道,「小弟現在身份不同了,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吧,把自己弄滄桑一點,這不是顯得更深沉,更有閱歷,更像世外高人么?」

「你倒是坦白。」蘇航搖頭苦笑了一下,「說起高人,剛才在見什麼高人呢?不知我能否有幸見上一見。」

鴻鈞道,「一位老朋友而已,她也正想見大哥你一面,既然大哥有意,隨我同去便是。」

說完,鴻鈞往王炸帝俊看了一眼。

蘇航會意,讓二人在此候著,便與鴻鈞出了偏廳。

……

……

內院,一個雅緻的小院落。

蘇航與鴻鈞緩步的走著,嘴裡也聊著一些近況,心中卻在好奇著鴻鈞這要帶自己去見的是什麼人。

當跨進小院落的一剎那,一道人影映入眼帘,蘇航瞬間就呆了一下。

「怎麼會是你?」

院落子里站著一名白衣勝雪的女子,手握一柄長劍,正在輕柔的舞著,就如同跳舞一樣,院子里兩株桃木,桃花開得正艷,劍氣牽引之下,花瓣一縷縷的灑下,漫天飛舞,畫面感十足。

目光划過那女子的臉頰,這張臉,蘇航真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殷玉兒。

說實話,這一刻,蘇航心中是有點呆的,他就算千想萬想,也絕沒有想到鴻鈞帶他來見的,會是殷玉兒。

更讓他意外的是,殷玉兒怎麼會在這裡?

「唰!」

殷玉兒顯然也見到了蘇航,手中長劍划過一道完美的弧度,提身一縱,身姿優美的往蘇航刺來。

劍尖綻放出璀璨的光芒,看似緩慢,卻是瞬間即至,堪堪的停在了蘇航脖子前面。

距離蘇航的喉嚨,不過零點零一公分。

空氣彷彿凝固,空間彷彿靜止。

兩人就這麼四目相對,蘇航不見有半點後退躲閃的意思,殷玉兒也不進不退,兩個人就好像被點了穴一樣。

過了一會兒,殷玉兒把長劍一收,「怎麼不躲?莫不是覺得理虧,受我一劍能好受一些?」

顯然,前幾日在天都,蘇航的所作所為,讓殷玉兒心有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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