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855章 汴梁車神,一棍打暈

「郎君,高麗使者求見。」

「不見!」

沈安在準備禮物,一臉的肉痛。

趙頊有兒子了,得送點什麼吧?

字畫他不準備送,送那個會被趙頊鄙夷致死。

沈家的名人字畫已經多到了泛濫的程度,楊卓雪經常說乾脆拿來送人,又有面子,又雅緻。

可沈安哪裡會同意,只說是留著燒火,氣得楊卓雪想一把火燒了他的書房。

沈安最後決定送一個長命鎖。

長命百歲,這個寓意才是實實在在的。

白銀打造的長命鎖看著很是精巧,沈安帶著準備進宮。

「芋頭呢?」

沈安現在出門喜歡帶著芋頭,也算是讓他見世面。

「爹爹!」

芋頭灰頭土臉的來了,沈安一見就怒了,「去哪來?」

芋頭一溜煙跑了,說是去洗臉更衣,後面跟著的果果很是頭痛的道:「哥哥,芋頭剛才爬到了廚房,一下掉了進去,幸好抓住了房梁。」

啊……

沈安仰頭,無語至極。

孩子都是這般的嗎?

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好像沒這麼搗蛋吧?

「哥哥,你去宮中嗎?」果果問道。

「對,去送禮。」沈安很忙啊!送完禮還得去金明池,和水軍商議此行要帶些什麼。

果果說道:「那我去尋寶安說話吧?」

「去吧去吧。」沈安最近主要是在想遠征的事兒,特別是關於塞爾柱的消息。

果果一路進宮,和趙淺予嘀咕了許久,然後才出來。

「果果!」

皇城外,王定兒和馬瀟瀟在等著她。

「可是有事?」

果果問道。

「有人說是踏春呢!」王定兒得意的道:「說是要比比誰家的馬車厲害,果果,汴梁的馬車最厲害的就是你家的,咱們去比比吧?」

果果一聽就心動了。

這年頭沒什麼娛樂的,作為女衙內,也不能去四處尋樂子,也就是能踏踏春,和閨蜜們組織些活動之類的。

「好!」

果果回到家就去告假。

「踏春?」這天氣依舊冷颼颼的,年輕人就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溜達了。楊卓雪也想去,但沈安最近很忙,據聞弄不好還得出遠門一趟,要一年多才回來。

一年多啊!

楊卓雪惆悵了。

夫妻倆成親多年,娃都有兩個了,可一想到沈安會出去一年多,楊卓雪就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一般。

「讓聞小種盯著些。」

作為沈安的妹妹,果果也是汴梁權貴們矚目的對象。

這少女都奔十六了,沈安還沒有給她定親的想法,讓不少有意於此的人家糾結不已。

你定不定親?不定我家孩子就再等等。

可若是再等幾年的話,說不得自家孩子就被耽誤了。

所以果果的親事讓人又愛又恨就是這個緣故。

石板套車,聞小種保護,趙五五隨行,這是果果的出行套裝。

一路和王定兒等人會和,然後出了皇城。

城外還看不到春色,不過空氣卻濕潤了不少。

一群少男少女都聚集在了一處平坦的地方,周圍空蕩蕩的,不管是賽馬還是賽車都方便。

「沈果果來了。」

幾個少年聚在一起說話,見沈家的馬車來了,就艷羨的道:「那馬車最厲害,若是某有一輛就好了。」

「那是出雲觀打造的,一般人拿不到。」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皺眉道:「不稀罕,回頭某也能弄一輛。」

「曹本,你找誰弄去?國舅?國舅都沒有呢!」

少年不樂的道:「某若是能考中了進士呢!不必這個差。」

「進士也得不到。」

少年不識愁滋味,一群人在笑。

等果果下了馬車後,有人在起鬨。

「沈果果!」

「沈果果!」

果果放下面紗,低聲道:「定兒,人好多。」

王定兒也有些心慌,「我不知道有那麼多人呢!早知道咱們自己去玩就好了。」

這裡就類似於後世的紈絝飆車場,而果果她們屬於乖孩子。

見到乖孩子竟然來了這種地方,那些少年不禁大聲起鬨,那些少女也在笑。

隨著大宋國勢的膨脹,百姓的自信心也不斷在增強。古怪的是,對女人的束縛也越來越低。

「以前那些小娘子可不敢來這等地方,如今都膽大了。」

一個少年有些世風日下的感慨。

曹本不滿的道:「以前是以前。」

那少年不服氣的道:「什麼意思?難道如今還有什麼變化不成?」

「當然有。」曹本得意的道:「男人沒出息,就會束縛女人,讓她們守些莫名其妙的規矩,如此自己就覺著是偉男子了。」

這話太尖銳了,在場有成親的男子面紅耳赤的道:「曹本你這是胡言亂語,回頭告訴國舅,讓他收拾你。」

曹本不屑的道:「本來就是如此。為何國勢越強,對女子的束縛就越低?就是因為男人自信了。以前大宋國勢不彰,自然要束縛女子。如今卻不同了,大宋橫掃交趾西賊,又打的遼人丟盔棄甲,國勢煌煌,於是男人的自信又回來了,這才讓女人多了自在。」

「胡說!」

「哪有這等事,我等何時不自信了?」

「你這是狡辯!」

「回頭咱們去尋國舅告狀,讓他收拾你。」

曹本是曹佾的侄子,關係還算是密切,但曹佾出關後對家族管得嚴,所以曹本有些怵。

但什麼是少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才是少年。曹本梗著脖子道:「這話是沈國公說的。」

呃!

那些質疑的男子尷尬的別過頭去。

果果在這裡,攻擊沈安,回頭這就是人證,說不得沈安會用手段來收拾自己家。

「來比試馬車!」

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站了出來,他就是今日的主持人。

「徐沖,多少賭注?」

「上次是一百貫,這次是多少?」

那男子想了想,看了一眼沈家的馬車,說道:「此事……」

他在猶豫。

眾人看了一眼石板,也有些躊躇。

傳聞中,那一次在武學巷,石板用一個堪稱是華麗的轉彎,一舉擊敗了對手,為沈國公贏了一大筆錢,石板也因此在馬車界被封神了。

今日車神在此,咱們上去豈不是送菜?

一個少女不滿的道:「我要參加,你們到底敢不敢?」

少年人最是經不起激,當即就有人說道:「怎麼不敢?賭多少?某全接了。」

「某也來。」

那先前說話的少女看樣子是有些嫉妒果果的眾星捧月,見眾人響應自己,不禁就得意的笑了笑。

可果果壓根就沒注意她啊!

「定兒,要不要賭?」果果興奮的道:「哥哥上次贏了那家人十二萬貫,真是厲害,只是哥哥經常給芋頭說什麼此生什麼都能做,就是什麼黃賭毒不能沾,否則打斷芋頭的腿。」

馬瀟瀟嘆道:「果果,這是在外面,再說了,大不了贏了錢捐出去。」

「也是啊!」果果心中歡喜,就說道:「那就參加吧。」

馬瀟瀟舉手,「我們也參加!」

石板走了過來,「請小娘子示下。」

「什麼示下?」馬瀟瀟不解。

果果笑道:「他是問是要贏還是輸呢!」

我去!

這石板果然是自信滿滿啊!

「要贏!」果果說道:「他們有錢,回頭贏了咱們就把錢捐給那些青黃不接的人家。」

每年到了這個時候,總是會有些人家斷糧。可這時節連野菜都沒有,於是只能進城乞討,等待安置。

沈家每年都會捐助錢糧,專門用於解決這些貧民的溫飽問題。

「是。」

石板轉身過去,漸漸的,那腰桿筆直起來,凜然有威勢。

稍後馬車們在這裡列隊,那徐沖舉手,喊了一聲,大家就出發了。

果果站在原地,看著自家的馬車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就放心了。

「咱們定然能贏。」

馬瀟瀟很是得意,那邊的曹本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我家的馬車也不差。」

馬瀟瀟不屑的道:「你家的馬車好像掉後面去了,還說贏,給錢吧。」

「胡說!」曹本說道:「我家的定然能後來居上。」

兩人在那爭執,前方,石板輕鬆的保持著領先,他甚至還有功夫琢磨了一下左右對手的實力。

最後他以兩個車位的領先優勢完賽,可拉車的馬卻不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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