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824章 擒獲賊人

騎兵們正在得意洋洋的等著收穫功勞,可誰曾想大車隊狂飆而至,一時間他們都愣住了。

「閃開啊!」

石板見騎兵們發獃,有些驚慌。

這要是撞上去的話,兩敗俱傷是必須的,大車上的還好些,有繩子綁著。

可騎兵被撞下馬來,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

他什麼都想過了,就是沒想到過剎車。

剎車是不可能剎車的,哪怕舍慧說這是最新設計的剎車系統,但石板覺得剎車是對自己的羞辱。

汴梁第一車神,怎麼可能剎車?

只見他一拉韁繩,兩匹馬就偏向了右邊,速度卻絲毫未減。

這裡的路面平整,但邊上卻是田地。路面高出田地約有兩寸多,這個高度平日里不算是什麼,可在高速疾馳的馬車衝過去時,頃刻間就會顛覆。

「閃開!」

軍侯已經看到了沈安,被嚇得魂飛魄散。

要是因為他的麾下堵住道路,導致沈安翻車出事,回頭不知道多少人要弄死他。

官家會收拾他,宰輔們會收拾他……

那些騎兵也慌了,急忙操控著戰馬避開。

可晚了啊!

沈安的馬車打頭沖了過來。

「啊……」

陳忠珩又尖叫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要完蛋了。

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想到的是誰,大概那人就和他最親近。

某的晏月啊!

陳忠珩此刻只想到了晏月。

沈安盯著邊上的田地,覺得自己是不是有些作死。

馬車應該很快就會衝下去,高速震蕩之下,馬車會翻滾,然後他會被摔的筋骨斷裂。

這種程度的交通事故,安全繩毛用沒有,只會拉斷你的腰。

「啊……」

陳忠珩依舊在尖叫。

只有石板,他依舊不慌不忙。

他先是用力把韁繩往左邊拉,兩匹好馬心領神會的朝著左邊轉向。

然後他在『駕駛室』站起來,身體朝著左邊偏去。

沈安看到了,不禁覺得這一幕很眼熟。

這不就是摩托車轉彎時的動作嗎?

摩托車轉彎時不是生硬的轉動龍頭把手,而是要身體配合,用腰部控制車子轉向,身體自然而然的偏向那一邊。

「老陳!」

沈安抓穩把手,身體也往左邊傾瀉。

陳忠珩一邊尖叫一邊偏過去。

整個馬車漸漸偏向左邊。

右邊的輪子已經沖了出去,懸空了,但馬車在高速賓士,加上車上的人全數往左邊傾斜身體,竟然沒落下去,而是單輪懸空,急速通過。

兩匹好馬的身體都在往左邊傾斜,馬鬃飄飛中,馬車竟然就這麼被拉回了路上。

石板鬆開韁繩,馬車右輪落地,隨即沖了過去。

那些剛讓開道路的騎兵都看傻眼了。

「還能這樣?」

「這車技,神了!」

「你看那人還在尖叫,車夫卻從容不迫,可見是有真本事。」

「那是沈國公家的車夫!」

有人認出了石板,軍侯還來不及反應,後續的大車從讓開的通道中沖了過去。

「這些都是鄉兵,軍侯,咱們被邙山軍搶先了!」

悲劇啊!

一群騎兵悲憤的看著大車沖了過去,有人說道:「這是舞弊!」

「舞個屁!這麼快的大車,坐在上面就是玩命,你可敢嗎?」

那人沉默了。

是啊!

這等高速馬車誰敢坐?

要是運氣不好,蹦的一下就人仰馬翻,死的不能再死了。

「看,要追上了。」

前方,大車隊越來越快。

戰馬馱著一個人怎麼跑都只能那麼快,而且越跑越累,越跑越慢。

但馬車不同,只要速度一起來,拉車的馬承受的力量就不大,只管撒丫子跑就是了。

前方那五人在亡命而逃,其中一人喊道:「前方有密林,咱們衝進去,只要進了密林,他們就別想找到咱們。」

這年頭的密林,那真叫做密林,面積大,全是天然林,藏幾個人再輕鬆不過了。要想找到他們,必須要出動大軍順著搜索,可他們早就從另一頭跑了。

左前方就是密林,一眼看不到邊。

原先這片密林是要準備砍掉的,當做是柴火燒掉,後來沈安說了什麼要綠水青山,順帶弄了泥爐子和鐵爐子出來,鐵爐子有錢人用,泥爐子普通人用,各取所需,燃料多用煤,於是這片樹林就被保住了。

「快一些!」

這五人如喪家之犬,但卻都帶著劫後餘生的微笑。

「只要回到大遼,咱們就是功臣,升官發財只是等閑。」

「哈哈哈哈!」

他們想到美好的未來,不禁就暢快的笑了起來。

鐺鐺鐺!

鈴聲傳來,有人回頭看了一眼,就再也沒法轉過去了。

十餘輛大車正在急速追來。

「有大車來了!」

其他人紛紛回來,等看到那速度快的不像話的大車時,不禁都傻眼了。

「大車能跑那麼快?」

「快跑!」

那大車越來越快,車上的鄉兵們已經舉起了弩弓……

「是邙山軍!快跑啊!」

五人拚命的打馬狂奔,可距離卻越拉越近。

其中一人慌不擇路的策馬衝進了田地里。

收穫後的田地里處處都是陷阱,戰馬一衝進去,馬蹄就被坑了,接著就飛了出去。

那人和戰馬一起落地,沒有人再多看他一眼。

從高速到突然停止,這樣的姿態摔出去,不會有倖存者。

剩下的四人打消了轉向的念頭,只能祈禱自己能在大車之前衝進密林里。

最右邊一個男子一邊打馬一邊側臉看,就看著大車漸漸超了過來。

「孫子!下馬跪地不殺!」

沈安雙手把住把手,意氣風發地喊道。

陳忠珩也收起了恐懼,大笑了起來。

大車就這麼沖了過去,不,是超了過去,一直衝到了密林前,然後石板一拉剎車。

嘎……

大車來了一段漂移,漂亮的完成了側轉,擋住了大道。

石板只覺得酣暢淋漓,就問道:「郎君,小人的車技可還行嗎?」

行啊!

行你妹!

四騎飛速衝來,可大車上只有三人。

陳忠珩的戰鬥力等於零,石板也是戰五渣,就沈安一人。

也就是說,石板的一個漂移直接把三人送到了危險的境地。

那四人不禁狂喜不已,有人喊道:「弄死沈安!」

弄死沈安也是大功一件啊!

可就在此時,一支弩箭飛了過來,射中一匹戰馬。

馬上的賊子落了下來,徑直撲倒,隨後一路翻滾到了馬車之前,這才消停了。

這人不用看,死定了。

石板獃獃的看著那三人在減速。

不減速不行啊!

不減速就撞上來了。

至於你說為啥不從邊上跑,邊上都是大車。

你跑哪去?

鄉兵們用大車圈住了三個賊人,嚴寶玉喝令道:「十息之內下馬跪地。」

有人下車,舉著弓弩緩緩逼了過去。

「下馬!」

三個賊人在猶豫,其中一人喊道:「和他們拼了!」

這是遼語,鄉兵們懂,沈安卻滿頭霧水。

「他說了什麼?」

他剛問話,就見那賊人策馬準備衝起來。

咻!

一支弩箭飛過去,正中戰馬的膝蓋。戰馬緩緩倒下,賊人也落馬。

「下馬!」

鄉兵們緩緩逼近。

失去了速度之後,戰馬就是累贅。

兩個賊人下馬,隨即被綁了,順帶用繩子勒住了嘴唇,這不是預防咬舌自盡,咬舌頭有很大的幾率死不了,但說不了話就沒法問口供,這個才是最大的問題。

三人被擒,沈安這才下了馬車。

「查身份。」

鄉兵們剝開了這幾人的衣褲,只是隨便尋摸了一下,就有結果了,「郎君,兩個死的都是遼人,這三人一個遼人,兩個是漢兒。」

「帶回去!」

……

趙曙在城中生悶氣,文彥博在邊上苦笑。

「樞密院已經清理了一遍,查實並非是故意,只是散漫了些。」

「散漫,這是瀆職!」韓琦陰測測的道:「這樣的人,那裡能擔任副承旨?他是誰的人?老夫覺著那人也該出來請罪。」

文彥博看了一眼趙曙,神色平靜。

趙曙說道:「這等庸官,是該查查是誰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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