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491章 罰酒一杯

「怎麼處置王詵?」

高滔滔很生氣。

趙曙更是怒不可遏。

「他別想過科舉!」趙曙決心斷了王詵的科舉之路。

這是一個報復,可高滔滔卻覺得不夠,「寶安的一輩子差點就被毀了呀!」

趙曙皺眉,「容我好生想想。」

父母為兒女之心天日可鑒,可身份被限制住的趙曙卻很難展開報復。

「聖人,王詵之事怕是瞞不過人。」陳忠珩覺得此事得緩緩,「此刻若是出手報復,怕是會被人詬病,以後那些人會說什麼……」

他看了趙曙一眼,趙曙點頭,心道『果然是個忠僕』。

陳忠珩這才敢接著說下去,「那些人會在公主招駙馬時四處傳謠,說萬萬不可應召,否則一旦選不中,就會被皇家報復……您想想,到時候公主們可就麻煩了。」

高滔滔悚然而驚,起身道:「官家,我要賞他。」

趙曙欣賞的點頭。

皇后賞賜官家的身邊人,這事兒有些犯忌諱,所以需要他點頭。

「若非是你,我差點就犯下大錯。」

陳忠珩心中暗樂,稍後得了賞賜,出去時一群人在恭維。

而高滔滔卻依舊咽不下那口氣。

「那個王詵,可恨!」

趙曙安慰道:「緩緩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緩個一年半載的。」

女人一旦恨上了誰,那幾乎是不死不休。

「官家,要讓他身敗名裂!」

趙曙點頭,「消息已經放出去了。」

……

消息被刻意放了出去。

「郎君!」

王詵正在讀書。

「何事?」

他放下書卷,心想既然以後走不了科舉之路,還那麼刻苦做什麼?

僕役沖了進來,面色慘白的道:「皇城裡傳來消息,說是王家人收買宮中的管事,想蒙蔽官家和聖人……」

王詵的第一反應就是跑。

「快,準備金子,別弄銅錢,快快快!」

他急得不行,盧氏來了,卻是惱火。

「那些事為何被人知道了?」盧氏自覺所行無差,所以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家裡的僕役身上。

「娘,此時還管這些作甚?」王詵跺腳道:「如今就怕被報復啊!」

「你想差了。」盧氏畢竟是見過世面的,她冷靜的道:「官家不敢報復……」

王詵心中一喜,「為何?」

盧氏笑道:「娘這邊馬上叫人去外面傳話,就說但凡應召駙馬不中的,官家都想讓他身敗名裂。如此……」

「妙啊!」王詵歡喜的道:「如此孩兒就算是過關了。」。

他躬身道:「娘可謂是神機妙算,名將也不如。」

盧氏被兒子這記馬屁拍的很是舒爽,嗔道:「你此後好生讀書,此事漸漸的就會被官家給忘記了。」

「是。」

王詵送走了老娘,回頭坐下後,那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讓他不禁想找人來發泄。

「叫她們來!」

他覺得有些燥熱,就脫開了衣裳,露出了瘦削的胸膛。

「啊……有賊人!」

外面有女人在尖叫。

王詵怒道:「讓你等來,磨磨蹭蹭的作甚?青天白日,哪來的賊人……」

房門被推開,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王詵盯著男子,雙手在地上撐著往後退,「你是……你是聞小種!」

聞小種經常跟在沈安的身邊,不少人認識他。

「來人吶!沈安要殺某!來人吶!」

聞小種摸出短刀,認真的道:「我家小娘子很生氣。」

趙淺予差點被騙,這讓果果很是不高興,聞小種看在眼裡,就等著事後報復。可沈安卻一日都不願意等待,直接令他出手,這算是正中下懷吧。

「沈果果……」

王詵見過果果,就在鬧市。

果果的身邊不是跟著一隻鸚鵡,就是跟著一隻狗。她總是那麼歡喜,笑容看著和陽光一樣,讓人心生喜悅。

這是一個歡樂的少女,讓心底陰暗者羨慕嫉妒的少女。

王詵就是其中的一個。

可他知道這個少女不能動,否則許多人會對自己趕盡殺絕。

寧可動沈安都不要動沈果果。

這是他得出的結論。

「救命……」

他被聞小種按住了,叫聲變得和女人般的尖銳。

「沈安要殺人了!」

門外出現了幾個手持木棍的僕役。

聞小種一手揪住他的耳朵,一手揮刀。

王詵只覺得耳朵一涼,然後才傳來疼痛。

「啊……」

聞小種就在這慘叫聲中,拎著一隻耳朵走了出來。

那些僕役步步後退。

「這是沈安身邊的護衛,武藝高強!」

有人怕了,可有人卻毫不畏懼的沖了上來,隨即被聞小種一腳踹倒。

「報官!快去報官!」

軍巡鋪的反應很快,可等他們來時,聞小種早就消失了。

「是沈安身邊的聞小種,他割了郎君的一隻耳朵。」

我去!

青天白日上門來割耳朵?太大膽了吧?

那些軍士有些懵。

「為何?」

這事兒得有個動機吧?

王家人搖頭,這事兒他們真的不知道啊!

軍士們一路追趕,等看到榆林巷時,上官出現了。

「都回去!」

「為何?」

「那王詵騙了官家。」

眾人愕然。

「他還騙了聖人。」

得,散了吧。

男人可能會顧全大局,女人一旦發現被騙了,那恨意會從早到晚煎熬著,尋機就會去報復。

而沈安此時出手,對於帝後而言就是大快人心,誰去追究聞小種的事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消息進宮,趙曙先是一驚,旋即淡淡的道:「年輕人,總是太衝動了些,傳朕的話,沈安跋扈,隨後趕去西南。」

呃!

陳忠珩開始以為是懲罰,聽到這個不禁就樂了。

沈安本就在準備南下,這話是送行嗎?

哈哈哈哈!

「割的好!」高滔滔得了消息,歡喜的道:「速速去了沈家,把果果接來,放話出去,就說果果這孩子賢良淑德,只可惜沈安不肯,否則我定然要為她做主。」

這是給果果背書。

女官低聲道:「聖人,官家都懲罰了沈安呢!」

您這時候弄這個,是不是在唱反調啊!

「速去!」

高滔滔知道沈安要南下,所以不禁就笑了起來。

稍後消息傳出去,腦袋被包了一圈布的王詵咬牙切齒的道:「他沈安也有今日?去了西南……某詛咒他死在那片瘴癘之地!」

他在家養傷,只覺得沈安這次算是絕無僅有的被重罰了,心情不禁愉悅之極。

這日他正在和女婢調笑,就聽到外面有人在嘀咕。

「……大軍明日出發……」

「是啊!還是那沈安領軍南下。」

「那不是懲罰嗎?」

「懲罰個屁!原先不是說沈安要單獨領軍嗎?這就是了。」

「這是早就有的謀劃,官家順水推舟說是處罰,實則沈安屁事沒有。哎!郎君的耳朵算是白被割了。」

女婢兀自起伏,王詵卻如遭雷亟。

他猛地一個抽抽,眼睛就翻白了。

女婢兀自不覺,稍後覺得不對勁,仔細一看,就驚呼道:「郎君走火了!」

走火是青樓的術語,在民間有個說法,叫做:馬上風。

……

政事堂里,沈安指著地圖說道:「水軍此刻應當靠近了高麗,隨後懲戒式的一戰後,他們將馬上趕往交趾。他們會在路上會和運送軍士的大船……這是水路。」

「陸路大軍五萬還在路上,隨後某率領騎兵去追趕,爭取在五月準備就緒,隨後發動進攻。」

沈安抬頭,「某有一種預感,李日尊怕是已經忍不住,要發動進攻了。」

韓琦撫須問道:「若是如此,此刻的西南可能擋住?」

「若是他傾國而來,擋不住。」

沈安很坦然的道:「不過某會率領騎兵火速趕到。」

韓琦點頭,「如此你要抓緊了。」

「其實他主動進攻反而是好事。」沈安發現氣氛有些凝重,就笑道:「他主動出擊,隨行的必然是精銳,一戰擊潰他的精銳,剩下的就省事了。」

但這只是猜測。

「沈郡公,官家召見。」

「諸位相公,一併去吧。」

隨後眾人在宮中聚首。

趙曙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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