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489章 都該殺了

要打交趾了!

沈安出宮時緊握雙拳。

「站住!」

政事堂前一聲大喝,沈安乖乖回頭。

「何事這般不穩重?」

包拯看著紅光滿面的,不過一個冬天的成果也很明顯:肚腩又起來了。

沈安說道:「官家許了征伐交趾。」

包拯一怔,「征伐交趾?」

「對。」

包拯回去把此事說了,韓琦嘆道:「你們還沒看出來嗎?西夏如今不足為患,大宋的對手就是遼人。而西南的交趾就是個禍根,不根除了他們,西南就沒法安寧。」

「時機恰好!」

曾公亮眸色一暗,沈安上次說想獨立領軍,大伙兒可是默許了。

包拯看了他一眼,「就是懲戒一番罷了。」

「是啊!」韓琦歡喜的道:「要一戰打的交趾從此低頭。」

……

晚上,連折克行都告假出來了。

沈安親自出手弄了火鍋,美酒肥羊。

「今年某要南下,征伐交趾。」

沈安露出了猙獰之色,「此戰必須要把交趾打殘,交趾作為一個國家不復存在!」

這是他的目標,至於說什麼讓交趾低頭,那只是忽悠宰輔們的。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某可能去?」折克行心動了。

「難說。」沈安吃了一片羊肉,「你去了西北,你叔父當時也立功不小,折家的風頭出了不少,反而種家被壓制住了,這個局面宰輔們不會允許。」

玩平衡是必須的,所以沈安覺得種諤去的可能性會更大,他微微一笑,「消息此刻已經散發出來了,遵道,今夜你寫一份……罷了,子瞻兄。」

蘇軾知道沒自己的份,所以在狠吃,聞言抬頭,一臉無辜。

「為遵道寫份奏疏吧,言辭誠懇些。」

「小事。」蘇軾覺著自己現在就能馬上寫出來。這人的才華太多了,真的壓都壓不住,隨時隨地都能噴湧出來,很是愁人,「寫什麼?」

沈安放下筷子,舉杯,「就寫上次折家立功太少,遵道想去西南立功,可念及種家立功也不多,若是能雙雙去西南效力,想來也是一段佳話。」

蘇軾看著他,愕然道:「你這是要存心噁心宰輔們嗎?」

「沒錯。」沈安冷笑道:「西北一戰,折繼祖立下大功,種諤只是一般,可事後論功封賞卻是一樣的,這是哪家的道理?」

上次折繼祖是主攻,種諤的速度慢了些,結果就變成了打醬油的。

「這份奏疏送上去,宰輔們怕是會臉紅,要麼讓遵道跟著你南下,要麼就追加對摺繼祖的封賞,否則種諤哪還有臉去西南……」王雱看著沈安,「你這也太腹黑了些。」

可宰輔們玩平衡玩過頭了,難道還不能給他們一下?

沈安笑道:「所以就給他們來一下。此次某說過,他們都領軍殺敵了,某卻沒有。」

他前面就像是輔助,專門輔助宰輔們上沙場去溜圈積攢經驗,現在也該他上了吧。

這話他不用明說,宰輔們自然知道意思。

「你是有預謀的?」趙頊放下酒杯,訝然道:「這些年你一直慫恿著宰輔們上陣,從韓琦開始,就落下了一個眼神不好使的歐陽修……你就等著這一刻吧?

是了,宰輔們都得了你的人情,此刻你說獨立領軍,誰反對誰就是白眼狼。為政者可以不要臉,但白眼狼卻不能做,否則會被人戳脊梁骨。」

哥,你厲害!

沈安爽朗一笑,「男兒就該領軍為國拓疆,窩在汴梁作甚?」

「豪邁!」蘇軾仰頭喝了一杯酒,贊道:「安北一番話讓某熱血沸騰,某有了!」

有你妹!

沈安舉杯,王雱舉杯,折克行舉杯……

蘇軾醉了,一肚子的詩詞都被四個羨慕嫉妒他才華的傢伙給憋了回去。

「哥哥!」

晚些各自散去,沈安在後院洗漱,果果悄然來了。

「怎麼了?」

沈安有些暈乎,急忙伸手搭在檯子上。

果果捂著鼻子,覺得酒味真臭,「哥哥,我得了好些消息。」

「什麼消息?」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把蘇軾干翻了,可自家也不好受,沈安覺著現在最想喝一碗酸辣湯。

「就是那個王詵和馮紹。」

「哦!」沈安隨口道:「明日進宮,給了淺予就是了。」

「好!」

果果得了許可,歡喜的去了。

沈安卻去了前院,叫來了聞小種。

「那個王詵如何?」

他的語氣不大好,聞小種說道:「成不了。」

「若是成了。」沈安揮手,神色冷漠,「閹了他!」

好狠啊!

聞小種覺得沈安對王詵好像很是不屑,莫名其妙的不屑。

第二天早上果果進宮,沈安在家,蘇軾卻屁顛屁顛的跑來,「安北,剛才那王詵竟然請某晚上去喝酒,談論詩詞字畫……」

你這頭豬!

沈安看著他,「你忘記了他堵你差點誤了制科考試的事了?」

「沒忘,只是淡了。」

蘇軾果然是胸襟寬闊的能讓沈安慚愧而死的人。

「那人不地道。」

「可以前數次紛爭好像都是他被打吧?」

蘇軾看來是個好人,沈安卻殘忍的道:「果果現在進宮去說他的壞話,你說呢?」

你站哪邊?

呃!

蘇軾毫不猶豫的道:「連果果都說他的壞話,那定然不是好人,罷了,此人不交。」

……

果果一路進宮,見到趙淺予時就歡呼道:「讓你看看我的消息!」

她獻寶般的拿出一本冊子,趙淺予走過來,二人並頭觀看。

「看,這個王詵,在家喜歡玩女人呢!」果果鼓著臉,「玩女人是什麼?」

趙淺予搖頭,「我也不知道。」

邊上的女官乾咳一聲,覺得這種話題兩個少女不該討論。

可她們卻回頭,齊齊看著她,「你說。」

呃!

很尷尬啊!

女官低頭道:「反正是不好的事。」

「就是欺負女人!」趙淺予用力點頭。

「這裡你看……他滿嘴都是假牙,還是死人的牙齒,淺予,你怕不怕?」果果打個寒顫,真的有些怕。

「死人的?」趙淺予拚命搖頭,「怕。」

兩個腦袋又並在一起往下看。

「呀!那個說他好話的大儒是騙人的!」

「是拿了他家的好處,就為他說好話。」

兩人抬頭,都覺得這個世界很可怕。

趙淺予面色蒼白的道:「果果,我該怎麼辦?」

一個深宮中的嬌憨少女,面對外面的鬼蜮伎倆懵了。

果果卻是膽大的,她冷哼一聲,「先告訴仲鍼哥哥,然後再告訴官家和聖人,讓他們為你做主。」

她若是被欺負了,回家會告訴哥哥,然後一堆哥哥就會為她出頭。

哥哥這個詞在她的心中就是世間最靠譜的。

趙淺予想想大哥往日的和氣,就用力的點點頭,「好!」

隨後她就去求見趙頊。

「寶安?好,我出去見她。」

兩人在前院相見,趙淺予拿出了那本冊子,「大哥……」

趙頊接過來看了看,開始只是暗樂,心想那王詵怎麼可能有機會,可等看到後面時,不禁就傻眼了。

這裡面有許多不為人知的黑材料,大部分都是王詵的。

皇城司的人也沒法做到這一步吧?

趙頊有些驚訝,「誰給的?」

「是果果。」

趙淺予擔心他麻煩,「不行就算了。」

這個傻妹妹啊!

趙頊伸手摸摸她的頭頂,後面的女官乾咳了一聲。

哪怕是兄妹,年齡大了之後,言行舉止依舊有限制。

趙頊看了她一眼,說道:「先前做了雞腿,給她兩根。」

「多謝大王。」這個女官平日很是古板,把趙淺予限制的和獃子一般,趙頊早就不滿了,今日算是找到了借口。

「此事你放心。」

趙頊剛說完,趙淺予就一把搶過冊子,「大哥,麻煩就不去了,我自己去。」

說完她就跑了,那邊喬二拿著雞腿出來,雖然不舍,但依舊記得裝在油紙包里遞給了女官。

今晚沒雞腿吃了啊!

他有些傷感。

趙淺予一路求見趙曙。

「寶安?」這個女兒很乖巧,從不讓趙曙夫妻擔心,「讓她來。」

他放下奏疏,等趙淺予進來就笑著問道:「可是有事?」

趙淺予終究有些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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