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070章 臣當年師從機關高人

魂魄飛天,這事兒在包拯看來純屬玩笑,他冷冰冰的道:「荒謬之極!」

韓琦面色凝重的道:「你不知道,當年……就是開寶九年十月十九日,太祖皇帝在位。司天監學生馬韶悄然去了晉王府,和當時還不是帝王的太宗皇帝私下說話,說二十日晉王當為帝王……當夜太祖皇帝暴斃,第二日,也就是二十日……晉王登基。」

這個事兒曾公亮知道,歐陽修也知道,就包拯是懵的。

「這事兒不是真的吧?」他覺得弄不好是太宗皇帝當時弄的玄虛。

曾公亮搖頭道:「馬韶因此被破格提拔為司天監主簿,一步登天……」

卧槽!

這等人竟然能預言此事?

那和神人差不離啊!

若是沈安在的話,一定會懷疑那位馬韶是不是穿越者,否則怎麼能準確的預言此事。

小吏說道:「他們說以後司天監再無人能和上天溝通,沈縣公的罪孽大了。」

這事兒很棘手啊!

韓琦覺得有些麻爪,說道:「去讓沈安來一趟。」

包拯目光冰冷的道:「這是逼宮!」

這是絕殺,一旦韓琦他們也跟著認定司天監上下逼宮,不知道多少人會丟官。

老包好狠啊!

韓琦覺得包拯真的夠狠辣,可想到此事對沈安的影響,就咬牙切齒的道:「司天監上下這是發瘋了嗎?」

「他們沒瘋。」

外面進來了趙曙,眾人急忙行禮。

趙曙的面色微微發白,看著有些倦怠。

他坐下後說道:「王懷在司天監籠絡了不少人,蠱惑他們,說什麼大宋如今的種種變故皆是在動搖社稷民生,其心可誅!」

這便是搞串聯的,按照趙曙的意思,殺一百遍都不解恨。

韓琦說道:「官家,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否則臣擔心會有其他人效仿。」

若是由此引發一次大衝突,以後的革新可就艱難了,而且朝中絕對會形成黨爭。

趙曙點頭,「朕不喜威脅,所以已經準備了官吏,一旦不對勁,馬上把司天監上下全數換掉,一個不留。」

這番殺氣騰騰的話讓韓琦不禁贊道:「官家果斷,可此事還是有緩緩的來,當年……那些人可是在盯著呢,一旦有機可乘,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所以還是看看再說。」

這便是首相的氣度,稍後沈安來了,韓琦說了此事,最後問道:「此事是你去做的,你以為該如何應對?」

「這不是事啊!」

沈安很是詫異的道:「什麼魂魄飛天……真有這樣的事,早就被吞了。不過既然他們說到了飛天,臣有辦法能讓人上去,而不是魂魄。」

趙曙不悅的道:「莫要胡言亂語。」

韓琦也不高興的道:「這裡是政事堂,什麼飛天……人難道還能長了翅膀飛起來?若是如此,司馬光……對了,司馬光不是上了奏疏,說什麼王懷乃是高人,不該這般對待他。」

趙曙起身道:「此事擱著,讓司天監的人安靜些,否則就滾去瓊州。」

……

官家的態度出去了,沈安說能讓人飛天的話也傳出去了,司馬光的反應很快,進宮說道:「陛下,沈安最近有些浮躁,這等謊言都能說出來蠱惑君王,臣覺著該罰……」

沈安正好也在,聞言就問道:「若是能呢?司馬諫院可願一試?」

司馬光一臉正氣凜然的道:「你若是敢說能,那老夫就第一個上去。不過不能上又如何?」

這是將軍!

沈安覺得自己的正氣還是差了一些,就努力醞釀出來,然後正氣凜然的道:「若是上不去,某願意去登州為官。」

咦!

眾人不禁都有些感動了。

那是登州啊!距離汴梁一千多里地,而且那地方隔海和遼國的東京道相望,最近遼國的水軍漸漸復甦,說不定就會來一把突襲……

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而且還危險,沈安竟然願意拿來打賭,這個誠意真是滿滿的。

趙曙覺得這種意氣用事最無趣,可沈安都說出來了,他只得不悅的道:「此事沈安你可是孟浪了?」

你若是孟浪了,就趕緊尋個借口,喝醉了什麼的,朕這邊給你打個呵呵就過去了。

沈安認真的道:「陛下,臣當年師從機關高人……」

趙曙和宰輔們齊齊想翻白眼。

你一陣子說自己師從於邙山神醫,一會兒說自己師從於邙山兵法大家……現在你竟然說自己師從於機關高人。

有那麼多學識可以學,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

司馬光淡淡的道:「此事老夫拭目以待。」

沈安笑道:「不會辜負了司馬諫院的期望,咱們到時候再見。」他在想著司馬光在天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

呵呵,爽歪歪啊!

沈安告退,隨即小朝會就散了。

幾個宰輔出去,一路琢磨著。

韓琦有些遲疑,「老夫覺著沈安不是這等吃虧的人啊!可他卻這般自信,難道真能把人弄上天去?若是輸了呢?登州可不是好地方。」

歐陽修是個美食愛好者,突然想起了什麼,喜滋滋的道:「登州有好海鮮呢,又大又肥美,好吃。」

尼瑪!

前面的司馬光回身道:「沈安好吃……去了登州就是如魚得水?」

韓琦尷尬的道:「是啊!」

司馬光憤怒了,「他連打個賭都要使壞心眼,缺不缺德啊!」

稍後趙曙得了這番話,不禁嘆道:「那個沈安……司馬光和他比,真是太純良了。」

陳忠珩覺得這是對自己好基友沈安的污衊,他堆笑道:「官家,那司馬光最是刻板,可此次卻擠兌了沈安打賭……」

他挑挑眉,趙曙見了就說道:「好生說話,別弄的這般猥瑣。」

「是是是。」

陳忠珩趕緊擠出些正氣來,看著多了些凜然之意。

「不過也是啊!」趙曙撫須道:「司馬光先是說沈安謊言騙朕,該罰,沈安的性子容不得這等打壓,定然要反抗……年輕人嘛,喜歡賭,某不服你,那咱們打個賭……沈安就這般上當了。」

著啊!

陳忠珩覺得官家果真有斷案的天賦,不禁讚美道:「官家英明,沈安就是被司馬光激的,您想想這人他怎麼上天?真要能上了,那豈不是神仙?所以沈安後來發現不對,自己說的話圓不過來了,就只能選個地方……」

「登州。」趙曙覺得沈安不只是為了去吃海鮮,「登州的對面就是遼國,沈安若是去了那裡,多半會和朕討要水軍的指揮,到時候……那廝能折騰出什麼事來?朕很期待啊!」

陳忠珩覺得沈安若是想折騰事,就擔心趙曙頂不住,會被氣瘋去。

「官家,那邊……他弄不好就敢帶著人摸過去啊!」

「不敢吧?」趙曙想想,一拍大腿,「當年他在雄州時就敢摸過去,登州有水軍,他更是肆無忌憚了。」

「是啊!」陳忠珩覺得放沈安去登州絕對是個錯誤。

「要不……朕讓他去西北吧,李諒祚……」

趙曙想起了李諒祚,不禁覺得這是個悲傷的少年。

梁皇后作的一手好死,先是令人傳沈安的壞話,可沈安卻順著又傳話,甚至連詩詞都出來。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趙曙很好奇李諒祚聽到這首詞的反應,大抵會暴跳如雷吧。

「朕的年輕臣子折服了他的皇后,哈哈哈哈!」

趙曙得意洋洋的回去,叫人弄來了嗩吶……

今日高滔滔叫了幾個關係好的女人進宮玩耍,還弄了個小型歌舞。

貴婦們的日子悠閑而無聊,恨不能找點兒刺激的事情來做做,可貴婦要矜持啊!

於是八卦就成了她們的職業,從窺探、談論別人的隱私中,她們獲取了新的生命動力。

「……沈縣公動輒打斷人的腿……」

「先帝和官家都縱著他呢。」

「不過他立功太多了些,不縱著難道還能按部就班的給他陞官?」

「哎!他若是我的兒子該多好啊!」

一個三十多歲的貴婦感慨著,引發了群嘲。

「你難道十餘歲就能生孩子了?就算是能生,可也生不出沈安這等才俊吧。」

「就是,沈卞特立獨行,與天下人背道而馳,這等孤傲之人,方能生出沈安這等大才來。」

「那沈安只有一個女人……他長得不錯啊!看著挺英俊的,有一股子旁人沒有的氣質,像是……」

一個三十餘歲的貴婦微微皺眉在想著用詞,「對了,就像是俯瞰這個人世間,那種優越感,對,就是優越感,真的讓人念念不忘啊!」

被別人俯瞰了還念念不忘?

這個有些抖M傾向的貴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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