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007章 他竟然還能喜歡

「臣妾無事。」

高滔滔有些羞赧,趙曙問了御醫後就說道:「下次小心些。不對,這幾日咱們都在一起,你是怎麼受的涼氣?」

高滔滔的臉馬上就紅了。

趙曙還沒反應過來,陳忠珩卻率先想到了高滔滔聽到那首詞之後……

高滔滔低下頭,「沒事。」

趙曙吸吸鼻子,突然打了個噴嚏。

「官家……」

帝王的身體是御醫存在的理由,幾個御醫聽到這個噴嚏聲不對,趕緊拉住趙曙就來了一次檢查。

「哎!」

御醫搖頭,其中一個火氣大的就沖著陳忠珩發飆了,「官家和聖人齊齊受涼,為何?必定是你等伺候不盡心。」

陳忠珩心中大叫冤枉,可這等事還不能否認。

趙曙乾咳一聲,「罷了,此事無礙。」

御醫卻不依不饒的要趙曙懲治身邊的內侍,說是為後來者戒。

趙曙想發火,卻有些尷尬,幸好沈安求見。

「官家,沈安求見。」

趙曙鬆了一口氣,「你好生養著,回頭我再來。」

他急匆匆去了後面,發現宰輔們也來了,就有些奇怪。

「是發生了何事?」

一般情況下,宰輔們只是在商議朝政時會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發生了緊急事務。

韓琦搖頭,「是沈安說有急事。」

趙曙看了沈安一眼,見他頭髮凌亂,衣裳也凌亂,不禁贊道:「不論何事,只需看看沈安這狼狽的模樣,就知道他一心為國,堪稱百官楷模。」

韓琦點頭道:「是啊!」

這樣的臣子越多,趙曙就過的越舒心。

沈安說道:「官家,臣請見是有兩件事……」

「還兩件?你慢慢說。」

「第一就是當初臣去了青澗城和西夏人談判……」

沈安有些尷尬,「西夏人去的是梁皇后,當時她派人傳謠,臣反制了她一把,說是兩人一見如故,把酒言歡……」

「朕記起來了,你啊!促狹!」想起李諒祚可能的反應,趙曙不禁笑了,「那李諒祚得知之後,怕是會暴跳如雷。」

「可不是嗎。」沈安說道:「臣這般也算是為國委屈了自己……」

這話有些佔便宜賣乖的嫌疑,但想想沈安只有一個女人,這話真的沒錯。

「是啊!」韓琦嘆道:「臣也願意這般為國憋屈一把,只是……當年臣也是玉樹臨風,那些女子見了都會傾心。」

趙曙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搐一下,覺得現在的韓琦真的沒法看了。

原先的老帥鍋,現在變成了胖大叔。

玉樹臨風,早就變成肥豬掛樹梢了。

這便是我造的孽啊!

沈安不忍目睹,接著說道:「臣當時在路上作了一首詞,就是那首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這個朕知道。」趙曙當然知道,高滔滔聽到這首詞之後,馬上就化為繞指柔,順帶把兩人弄傷風了。

「如今這首詞不知怎地就傳遍了汴梁,還說是臣在青澗城作的……西夏使者臉都綠了。」

君臣齊齊傻眼。

這事竟然曝光了?

詞曝光沒事,可作詞的地點不能曝光啊!

梁皇后去了青澗城,你沈安就在西北作了這首詞,這是啥意思?

只需一聯想,知道此事的人怕都會看著李諒祚的頭頂。

那是一道光……

韓琦眨巴著眼睛,「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安北啊!你這個……不對啊!」

曾公亮說道:「李諒祚怕是會發狂,陛下,讓皇城司多派些人手去沈家吧,臣擔心……」

沈安臉都綠了,心想要是李諒祚發狂,派出無數死士來汴梁,哥是不是要搬家了?

包拯乾咳一聲,出班道:「陛下,此事無需擔憂……臣在想,那李諒祚就算是胡思亂想,可終究還是要面子的。他若是不派人的話,大家還是傳謠,若是派了死士來,那就是此地無銀,大家反而覺著沈安和那個誰……有一腿。」

「有一腿……」歐陽修覺得包拯太粗俗了些,說道:「此事臣覺著李諒祚會冷落梁皇后,他畢竟還年少,弄不好就會把自己和沈安對比……都是年輕人,他的本事如何……咦!不對啊!」

「男人爭奪女子就像是鬥雞,都恨不能把自己的本事給說出來。可李諒祚沒啥本事啊!和沈安比差遠了。」

歐陽修看著沈安,那種『小子,你真厲害』的含義讓沈安苦笑不已。

「歐陽公,就別調侃某了。」

家裡的葡萄架要倒了啊!

他指指頭髮和衣裳,「家中的娘子也得知了此事,然後……」

「被打了?」

歐陽修臉上的幸災樂禍都不加掩飾。

「嘖嘖!很厲害的女子啊!」韓琦也是在笑,連包拯都撫須微笑。

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快樂會增加幾分。

只有趙曙的臉在發黑,心想朕才說他一心為國,連頭髮凌亂,衣裳凌亂都顧不上,誰知道竟然是家裡的葡萄架倒了。

只是……那楊卓雪竟然這般彪悍嗎?

眾人都擠眉弄眼的,覺得沈安娶了這麼一個彪悍的娘子,真是……喜聞樂見啊!

可沈安的頭髮和衣裳卻是芋頭的傑作,那小子喜歡折騰,沈安抱著他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就成這模樣了。

不過孩子精力旺盛好啊!

想到自己的兒子以後長成個彪形大漢,沈安的心情就好的不行。

「還有一件事,陛下,西夏使者給臣說了一件事……遼國有官員在散播消息,說是蕭觀音和人……」

沈安挑挑眉:你們懂的。

可誰會想到這等事?

而且那是皇后,想什麼都不會想到偷人。

所以趙曙就瞪著沈安,宰輔們也是如此。

我們不懂。

「說她偷人……」

殿內靜悄悄的,彷彿一個人都沒有。

趙曙捏了一下大腿,然後齜牙咧嘴的,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

韓琦熟練的踩了身後一腳,聽到倒吸涼氣的聲音後,這才嘆道:「竟然有這等事?」

曾公亮被踩了一腳,毫不猶豫的擰了韓琦的肥腰一把,見他身軀亂顫,才疑惑的道:「怕是假的吧?」

沈安說道:「那官員的名字都有了,是負責宮中採買的。」

卧槽!

韓琦驚訝的道:「竟然會發生這等事?」

「人心不古啊!」

「此事當真是丟人。」

大家都是男人,所以聽聞此事都覺得憋屈。

「臣以為是假的。」沈安說道:「聽聞蕭觀音甚是賢淑,而且還生下了皇長子,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偷人?臣以為怕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趙曙點頭道:「朕也覺得應該是如此。一國皇后,再怎麼不堪也不至於如此。那散播謠言之人,果然是不要臉。」

「不過此事卻可利用。」

韓琦的眼中多了狠辣,「陛下,到時候讓密諜去遼國散播消息,就說那蕭觀音偷人,耶律洪基好面子,絕對會因此而興大獄。」

他昂首道:「隨後她的孩子定然也會被牽連,皇長子沒了,後續的皇子就會覬覦那個位置,遼國就會亂了。他們亂了,大宋的機會也就來了。」

曾公亮說道:「臣以為可以先捏著,看準時機再下手,省得白費勁。」

包拯說道:「要不就慢慢的散播這個消息,一點點的,最後讓遼國的朝堂和市井都知道,如此耶律洪基怕是會發狂。」

歐陽修說道:「男人嘛,在女人的身上最愛面子,帝王更是如此,丟了面子,耶律洪基如何肯善罷甘休?」

都不是省油的燈啊!

沈安覺得這群老傢伙若是去了遼國,怕是會攪的民不聊生。

趙曙突然問道:「那使者為何沒告訴朕?」

是啊!使者是先陛見後才去求見的沈安。

因為你們不要臉!

沈安腹誹了一下,說道:「這等事腌臢,陛下和諸位相公都是品行高潔之人,那使者自然不敢說出來褻瀆。」

「正是如此。」

一群老傢伙都撫須微笑,彷彿自己真是品行高潔。

沈安接著把折繼祖的事兒說了,趙曙微微皺眉道:「輕浮了些,令人申飭。」

武將不能太放鬆,要時常敲打,這個趙曙是有數的。

申飭是好事,意味著此事就算是過去了。

出宮之後,沈安去了萬勝軍,和折克行說了此事。

「邊將最忌諱為朝中做主,你叔叔這次孟浪了,你去信的時候隱晦提及一番,讓他小心。」。

折克行感激的道:「多謝安北兄,若非是你,折家此次定然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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