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盛世是打出來的 第1006章 國舅威猛,國舅哭了

沈安很是糾結的道:「這事兒……它和那個誰,沒關係啊!」

使者苦笑道:「誰說不是呢,可偏生是在西北作的,內容還那麼……讓人遐思。」

什麼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和梁皇后可不是見一面,再見估摸著就不可能了的那種?

然後一聯想,那些知道梁皇后去青澗城的臣子會窺探著李諒祚的頭頂,暗中同情他的遭遇。

哥這是造孽了?

沈安有些尷尬,別的事兒也就罷了,可那首詞是他送陳忠珩的,被戴在梁皇后的頭上,他很內疚。

是的,這廝內疚的對象不是梁皇后,而是老陳。

老陳那麼耿直,某對不住他啊!

李諒祚會不會發狂?然後令人不惜代價的刺殺我?

沈安覺得脊背有些發寒,然後乾笑道:「此事……清者自清……」

一直出了沈家,使者依舊有些渾渾噩噩的。

隨從問道:「難道沈安沒答應?」

「答應了。」

「那您看著……不對勁啊!好像是被欺負了。」

使者怒道:「那個沈安,那個不要臉的東西,他竟然用一句清者自清就搪塞了,不要臉!」

「什麼事?」

使者搖搖頭,梁皇后去青澗城的事兒不能廣而告之,否則李諒祚會弄死他全家。

那個不要臉的東西!

使者罵著沈安,突然說道:「但他一戰勝了耶律洪基,對我國有莫大的幫助,哎!」

隨從艷羨的道:「宋人以前哪裡這般勝過遼人?幾次都是沈安,他這麼年輕,竟然文武雙全,文能開宗立派,武能一戰勝遼人,真是……天才都不足以形容他。」

「天才……」

使者仰頭看著汴梁的藍天,唏噓道:「宋人這邊總是能出天才,但沈安卻是最特殊的一個。文不怕,宋人的詩詞文章那就是放屁,再多再出色也是放屁。這年月啊,唯有武功……刀槍才是王道,殺人才是正道……不殺人,人就殺你,奈何宋人卻出了這麼一個特殊的天才,文采武功都出彩,耶律洪基英名不保,還吐了口血,嘿!吐血!」

「走吧。」使者很是意趣闌珊的道:「沈安才二十歲……操蛋啊!他至少還能活四十年吧,想想西夏後面的四十年要面對這麼一個不要臉的人,某突然覺著有些難過。」

「曹國舅來了。」

隨從低聲提醒,使者趕緊退到了邊上。

曹佾帶著幾個家僕進了沈家,尋到沈安後,就頹然道:「某犯錯了。」

「怎麼了?」

沈安在給果果找字帖,很忙。

從到了汴梁開始,他就堅持讓果果練字,如今果果的字算是有些意思了,需要更進一步。但字帖卻要看風格,不好選。

曹佾呆坐在那裡,木然道:「某昨夜……有人請客,某喝多了,然後……」

「然後打架了?輸了還是贏了?」沈安拿起一幅字在看,好像是王安石的,他覺得不適合妹妹,「打輸了招呼一聲,兄弟們去幫你找回場子。」

他又找到了一幅字,仔細一看卻是趙曙的。

操蛋啊!這可是御筆,幾百年後值老鼻子錢了,得收起來。

「安北,哥哥我昨夜……和十餘個女子……」

沈安的手一抖,那幅字的邊上被撕開了些,他心疼的卷了起來,然後回身問道:「喝酒?那沒事,不過女人天生半斤酒,你這是喝多了?」

女人天生半斤酒這話值得商榷,但當她們決定要給你好看時,那股子豪氣能摧毀你。當然,事後爛醉如泥也是尋常。

「喝多了。」

「那是小事,回頭咱們兄弟去找她們喝回來。」

沈安很憂鬱的發現沒有適合妹妹練字的字帖,卻沒發現曹佾的臉都綠了。

「後來……」他痛苦的道:「後來某和那些女人……直至今日早上……」

卧槽!

沈安回身,震驚的道:「國舅威猛!」

他真的是佩服了,由衷的佩服。

十多個女子啊!

「國舅,腰子還在不?」

曹佾苦著臉道:「某也不知道,就是胡混了一夜,某擔心大姐發怒……」

曹太后在這個世間最後的留戀就是弟弟和曹家,要是讓她知道了自己『老實巴交』的弟弟做下了這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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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也是覺得背後有些冷,「可封口了?」

「封口了。」曹佾心有餘悸的道:「某每人給了五十貫……她們都發誓不會說。」

「下面的人呢?」下面還有龜公和老鴇啊!

「老鴇某給了兩百貫,她發誓不說。」

曹佾嘆道:「下次再也不敢了……」

沈安覺得不對勁,「下面的夥計你沒給錢?」

「沒給,老鴇說能壓住。」曹佾愜意的躺在躺椅上,眼皮子在打架。

「你……」沈安仰頭長嘆,「那些人才壞事啊!」

曹佾搖頭,「不會,老鴇……」

「老鴇只認錢!」沈安覺得這貨蠢透了。

「趕緊去,帶幾個潑皮過去威脅。」

在許多時候,潑皮比權貴更有威脅。

曹佾已經閉眼了,睡意來襲。

「郎君,宮中來人,是找國舅的。」

呯!

曹佾一個側翻就摔在了地上,面無人色地問道:「是誰來了?」

門外的陳洛說道:「說是娘娘那邊的人。」

「某死定了……」

曹佾凄凄慘慘的進了宮,等見到曹太后時,她正在練棍法。

齊眉棍帶著風聲在揮舞,曹太后的身形依舊矯健。

曹佾在邊上站著,任守忠堆笑道:「國舅,娘娘都練小半個時辰了,越練越精神……」

曹佾的腿在打顫,但想到大姐疼愛自己,想來應當無事,就只等著。

稍後曹太后收了,伸手接過毛巾擦去汗水,問道:「昨夜你去了哪?」

曹佾一個哆嗦,「大姐,昨夜……昨夜某去喝酒了。」

他不敢撒謊,否則會被痛打一頓。

曹太后單手拎著齊眉棍,隨便舞動了一下。

「去了哪喝的?」

曹佾吸吸鼻子,偷窺了一眼,見大姐面色如常,就放鬆了些,「在……在一家青樓。」

「青樓啊!」曹太后嘆息一聲,說道:「當年我進宮前是怎麼說的?」

「好生過日子……」曹佾覺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了。

「你老實了半生,如今卻突然輕浮起來了,為何?」

齊眉棍舞動的越發的急了。

曹佾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期期艾艾的道:「大姐……某是……某是喝多了,真的是喝多了。」

「喝多了?」曹太后打個呵呵,「家裡的酒不好喝?」

「好……好喝!」曹佾有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今日怕是要完蛋了。

「那你還去青樓?去了青樓也罷,竟然……你做的醜事……汴梁都傳遍了,曹家名聲掃地……」

曹太后步步逼近,曹佾想哭,「大姐,某錯了,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

曹太后怒目圓瞪,一棍打去。

曹佾想躲,可速度還是慢了些。

呯!

「哎喲!」

他挨了一棍,轉身就跑。

「你還敢跑?」

曹太后大怒,疾步過去,一棍把他抽了回來。

「哎喲!」

曹佾慘叫一聲,往左邊逃,曹太后更快一步,一棍抽的他跳了起來。

一人想逃,一人用齊眉棍每每在他逃的瞬間把他抽回來……

任守忠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心想要是哪日太后發怒了,自己可能挨得住一棍子。

挨不住啊!

太后心疼國舅,所以就算是教訓也收著力,換作是我任守忠,估摸著一棍子就了賬了。

消息飛快傳到了前面,趙曙得知後也為之愕然。

「娘娘為何發怒?去問問。」

竟然拎著棍子揍人,這樣的曹太后讓趙曙有些麻爪。

稍後陳忠珩帶來了消息,「曹國舅昨夜在青樓和十餘名女子……」

「竟然是這樣?」

趙曙的表情有些古怪,陳忠珩偷窺了一眼,心想官家不會是羨慕國舅的腰子厲害吧。

十多個女人啊!

「打得好!」

趙曙哪會想這些,他想的是大局,想的是權貴……

「娘娘深明大義,權貴們若是都有這麼一個大姐,我還擔心什麼呢?」

有曹太后在,曹佾就翻不了天,這對於趙曙來說省了許多事。

對此他很是滿意,等看到陳忠珩那張便秘的臉時,就皺眉道:「想什麼呢?」

陳忠珩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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