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學篇 第361章 志趣相投,必成大器!

王勃的反應也是一等一的,曾思琪和他父親還沒完全走攏,王勃立刻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動作太大,連屁股下的塑料椅子都差點帶翻。

「曾叔,曾思琪,快來坐!老闆兒,加兩把椅子,再拿兩副碗筷過來!」王勃一邊熱情的喊著曾志遠,同時打了個響指,讓夜啤酒的老闆加座。與此同時,一桌的幾個「二代份子」也開始讓座,騰出地方,薛濤甚至還補充的喊老闆兒多拿兩個杯子過來。

「要得!椅子兩把——碗筷兩副——再加兩個杯子——來咯——!」年輕的老闆兒一臉喜氣,高聲唱了個喏。

「不用不用!小王,我和琪琪吃了的,我就是過來……過來向你們打個招呼!」曾志遠被王勃這夥人的熱情給「嚇著了」,急忙擺手推辭,「老闆兒,不要拿了,我們說兩句話就走。」曾志遠又朝準備搬凳子的老闆兒使勁揮手。

曾思琪臉紅筋漲,尷尬死了。一張略顯圓的小臉通紅,像猴子屁股,她看著王勃,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王勃,這,這是我爸……我剛才就是和我爸去體育館打的乒乓球。」

「啊,曾叔,你也喜歡打乒乓球啊?我也喜歡!但我打的是野球,野路子,不專業!」和剛才在曾思琪面前吹自己小學得過冠軍什麼的不一樣,在曾志遠面前,王勃便像狐狸一樣夾起了尾巴,開始自謙起來。

曾志遠一沒料到女兒班上的這個「狀元同學」會這麼熱情好客,通達人情世故,二更沒料到王勃竟然喜歡打乒乓球。

「哦,你也喜歡打乒乓球?那你打直板還是橫版喃?正膠還是反膠?你主要的技術特點是啥子喃?」一聊起乒乓球,曾志遠這個四方乒協主席的人頓時眉飛色舞,來了興緻。

「我打的是直板。最早玩的是正膠,主要是發球和推擋,外加直板快攻。後來弧圈球流行起來後,我又開始打反膠,學著拉弧圈球。但是拉得不好。」王勃繼續謙虛,瞟了眼曾志遠腋下的拍子,竟然也是和曾思琪的那塊專業球拍沒什麼兩樣,於是話鋒一轉,開始恭維起曾思琪的老漢兒來,「曾叔,你的乒乓球打得好哇?哪天得空的時候來請教一哈兒曾叔喃!」

王勃的這句話直接瘙到了曾志遠的癢處,曾志遠怡然自得,嘴裡卻兀自謙虛,連連擺手,「請教不敢當,我也是業餘選手,呵呵,相互切磋,相互切磋吧。」王勃剛才的那幾句話,除了瘙到了曾志遠的癢處外,還讓他明白眼前的這個和自己女兒一般大小的年輕人對乒乓球還不是一般的愛好,有關乒乓球的專業術語張口就來,有可能真的玩得不錯,那倒是可以發展成自己的球友。

曾志遠雖然是四方乒協的主席,但是四方太小,加入乒協的不多,一年也組織不了幾次活動。整個乒協,基本會員都是些在職或者退休的老工人、老幹部,打球打得好的沒兩個。有兩三個人的技術雖然不錯,但是都太過老邁,老胳膊老腿,幾個高強度的扣殺下來,就累得氣喘如牛,完全對抗不起來。而自己的女兒曾思琪,儘管得了他大部分的真傳,步伐,跑動,技術各方面都不錯,可惜作為女兒身,在力度和速度上和男人相比有先天性的欠缺。曾志遠每次和自己的女兒打球,與其說是打球,不如說是給女兒當陪練,無法真正的過癮!

「名師出高徒。曾思琪的乒乓球打得如此出色,想必教她打球的師傅應該更加厲害才對。曾叔,以後有空真的要好好請教你一番才是。不過我現在還缺塊趁手的拍子。等過段時間我去成市把拍子買了回來,再找你指點。」王勃繼續拍著曾志遠的馬屁。

不過,這也不完全是馬屁,他的確是有想鍛煉一下自己身體的想法。

重生後的這幾個月,每天大魚大肉的吃起,小啤酒喝起,他發覺自己的身體如同吹氣球一般,明顯的比以前鼓脹了不少。他也不是沒有想通過跑跑步,做做俯卧撐,仰卧起坐之類的玩意兒來「減肥」,奈何他上輩子除了偶爾和同事打打乒乓球之外,對其他的運動,一概不感興趣。打乒乓球,他會覺得身心愉快,完全是一種享受,但是跑步健身之類的,則完全是難受,活受罪!王勃本質上是個可以坐著絕不站著,能夠躺著絕不坐著,貪圖生活的舒適和安逸的人。這種性格,生活沒什麼起色倒也罷了,比如上輩子,想發福都發不起來,但是這輩子,每天大魚大肉不說,隔三差五還有各種飯局,夜宵,他若不加強運動,消化脂肪,說不得高中還沒畢業,就要成為胖墩兒一枚。可王勃又是一個既在意女生的身材,同時也對自己的身材和體重斤斤計較的人,他絕對難以容忍自己變成羅漢肚,水桶腰!

所以,如果曾思琪兩父女在玩乒乓球上真有兩把刷子,他不介意把這對父女發展成自己的球友。沒事兒找他們打打球,既鍛煉了身體,又愉悅了身心,一舉兩得。

在這點上,他倒是和曾志遠想到一塊兒去了。

乒乓球不像籃球,足球,只要有個球一個人就可以自娛自樂。乒乓球這玩意兒,一擇裝備二擇人。首先要有乒乓球台,然後還要有兩個人,而且最好是兩個技術水平旗鼓相當,差得不遠的人才能玩得轉,玩得盡興和有意思。

「你缺拍子?我屋頭倒是有塊多餘的拍子,729的底板,套膠也是729的,也是雙面反膠,就不曉得你用不用得習慣。」曾志遠一聽王勃說缺塊拍子,正愁如何拉近和對方的關係,以便以後好開口讓對方盡心輔導自己女兒的功課,於是順水推舟的就提了出來。

「那感情好,曾叔!我也不用跑成市了。謝謝了喲!對了,要多錢嘛,我把錢給你。」王勃高興的說,準備掏錢包付錢。

「要啥子錢喲!要錢就不送了。你是曾思琪的同學,又喊了我這麼多聲『叔』,問你要錢那不是打我臉嘛?」曾志遠擺了擺手,豪爽的道。

「這,這怎麼好意思啊,曾叔……」王勃嘴裡說著客氣話,將摸錢包摸了一半的手又縮了回來。倒不是他捨不得花錢,而是人際交往中有時候太過客氣便越容易生分。今天你占我一點,明天我占你一點,這樣有來有往,相互交換,友誼,情分啥的才會穩固,也才能長久。

「有啥子不好意思的?不就是一塊拍子嘛!明天我喊曾思琪把拍子給你送到學校。」

「要得!曾叔!那就謝謝了喲!」王勃見曾志遠爽快,他便也不再說那些虛情假意的客氣話,直接點頭道謝。

王勃和曾志遠交流的間隙,王勃的表姐黎君華已經張羅著招呼夜啤酒的老闆加好了位子放好了筷子。黎君華用手一捅王勃的腰,略有些嗔怪的道:「王勃,招呼你同學和曾叔坐下來喝酒噻,緊說啥子喃緊說(為啥一直叨逼叨叨逼叨)?」

王勃被自己的表姐一捅,立即回過神來,趕緊拉曾志遠和曾思琪就坐。

「不吃!小王,我們真的是吃了才出來的。」

「就是,王勃。你不用客氣了。我們吃了飯才去的體育館。」

曾志遠和曾思琪被王勃一手一個,使勁的朝兩把塑料椅子上推。

「吃了飯,可以再吃點菜,喝點酒嘛。老闆兒,菜單拿過來,再加兩個菜!」王勃一邊熱情的挽留曾思琪父女,一邊沖夜啤酒老闆兒大喊。如果曾志遠不說送拍子給他,他還不好太過熱情的挽留這兩父女吃飯,畢竟大家也是初次見面,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也怕人家心頭有什麼誤會。但是現在人家要送他一塊價格不菲,在這個年代恐怕至少也要一百多元的拍子,王勃挽留起人來,便沒了顧慮。而且,他見曾思琪的老漢兒曾志遠也不是什麼小肚雞腸之人,為人頗為豪爽,大氣,不拘小節,某些地方倒是和他繼父王吉昌有點相似。

當然,最大的原因還是王勃對曾思琪無所求,無欲則剛。如果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曾思琪,而是梁婭,王勃說什麼也不會這麼洒脫,「放肆」的。

勸曾志遠兩父女的不只王勃,還有他表姐黎君華,薛濤幾個,也一起讓兩人留下來,喝點酒,吹哈兒空龍門陣,態度熱情而又誠懇,毫不敷衍。曾志遠推脫不過,而且主觀上他也想多了解一下女兒的這個同學,半推半就間,只得坐下了下來。

「哎呀,小王,你們,你們也太客氣了!這,這咋個好意思嘛?」被王勃按在塑料椅上的曾志遠顯得相當的不好意思。

「有啥子不好意思的嘛,曾叔?又沒吃啥子好東西,就一點路邊上的大排檔,沒得啥子不好意思的!」王勃豪氣的說,期間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曾思琪,卻見這位文文靜靜的小女生,完全是坐立不安,臉紅筋漲,顯然是比她父親還要不好意思。

「曾叔,你是啥子打法喃?」為了緩和客人初來乍到的緊張和不適,王勃開始主動找曾志遠聊天。

「我啊?韓國的金澤洙你曉不曉得?我的打法有點像金澤洙。」曾志遠說。

「金澤洙?他的側身位爆沖不得了啊!一旦被他沖正了,少有人接得起來的!中遠台的放高球也厲害。我記得有一年亞運會男子乒乓球決賽金澤洙對陣劉國梁,金澤洙退到遠台放高球,一連放了十幾個,劉國梁大力扣殺了十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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