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中學篇 第359章 邀請

「哎,王勃,你在喝酒啊!」曾思琪來到王勃跟前,朝正在胡吃海喝的王勃打了聲招呼。

王勃剛放下酒杯,手拿啤酒瓶,正準備繼續倒酒,突然就聽見旁邊有人在叫他。

「啊,曾思琪,你怎麼在這裡?」王勃轉頭一看,見喊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班上的同學曾思琪,相當的吃驚。

「呵呵,我去體育館打了一個小時的乒乓球,正準備回家。」曾思琪呵呵一笑,揚了揚手中的球拍。那球拍裝在了一個藍色的球拍套中,一看就顯得專業。

「打球啊?你怎麼不喊我?下次打球一定要喊我喲!對了,我現在還差塊拍子,你手裡的拍子是啥子底板?啥子膠皮?哪裡買的?……」提起打球,王勃立刻來了興緻,連珠帶炮的向曾思琪提著問題。

如果說硬要找個王勃最喜歡的運動,那無疑便是中國的國球乒乓球了。他從小學一年級開始打,一直打到大學,直到工作後有時候也要和喜歡乒乓球的同事去球館過把癮。王勃的乒乓球打得也不錯,五年級之前在光漢就讀的那所村小,技術最好的就是他。後來他母親離婚改嫁,他從光漢的村小轉學到四方藍回鎮的中心小學,王勃的乒乓球水平在學校仍然是獨孤求敗,打遍天下無敵手。五年級的時候藍回鎮舉辦了首屆乒乓球比賽,王勃從最開始的淘汰賽開始,一路衝殺,直接進入決賽。最後階段,他利用自己的兩大殺招,發球和精湛的推擋直落兩盤,以2:0乾淨利落的奪冠!六年級的時候,藍回鎮又舉行了第二屆乒乓球比賽,王勃經過一年的磨練,技術更加的純熟,過五關,斬六將,再次衛冕冠軍!

到了初中,隨著課程的增多,加緊,王勃打乒乓球的時間少了很多,不過在學校還是獨孤求敗,難逢敵手。

而到了高中,升學率,考大學成了學校和學生最核心的目標和任務,連體育課都一壓再壓,就別說其他運動了。在高中,王勃打乒乓球的時間比初中還要少,除了沉重的學習任務讓他無暇分身外,沒有對手也是原因之一。他在小學,初中時的那些可堪一戰的對手們,大多因為成績太遜考不上四中。而考上四中的,不是獃獃愣愣的書獃子,就是人家的興趣愛好不在乒乓球上,而在於更大眾化,更有影響力的籃球、足球上。但王勃對籃球、足球這兩個大球一直上不來興趣。籃球小學初中的時候,他還時不時的玩一玩,但玩得並不好。至於足球,他直到重生後的現在,連什麼是越位都一直稀里糊塗,弄不太懂,就更別談玩、喜歡之類的。

王勃是屬於那種喜歡一個東西,就會深入下去,然後玩透,玩精的類型;而不喜歡的,則是碰都不碰。

對上輩子的王勃來說,他可以拿出來秀的驕傲並不多,除了中考的藍回鎮狀元外,就是小學的那兩次乒乓球男子單打冠軍了。

成年後的王勃,在看中央五台直播或者轉播幾個他喜歡的乒乓球手的節目時他便經常幻想,要是他從小在乒乓球方面有人指導,進行專業方面的培訓,而不是一直打野球瞎打一氣,自己摸索,中國乒乓球的國家隊,說不定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曾思琪眼睛一亮,沒料到王勃竟然也喜歡乒乓球,而且直接問她用的是啥底板,啥膠皮!這讓她覺得王勃應該是個資深的乒乓球愛好者,說不定球還打得不錯。因為一般人打球,哪裡在乎啥底板啥膠皮啊,手裡有塊粘著膠皮的成品拍子,也不管正膠還是反膠,那就隨便舞吧。

「呃,我這塊拍子的底板是729的芳碳系列。膠皮用的是紅雙喜狂飆Ⅲ的套膠。底板和套膠都是在成市買的。王勃,你也喜歡打乒乓球呀?」曾思琪一邊說,一邊拉開裝球拍套子的拉鏈,取出拍子,將拍子遞給了王勃。

王勃接過曾思琪遞過來的乒乓球拍,剛一入手,就發現比他前世從小學打到高中的那副十幾塊錢的球拍高級了不知道多少倍,至少和他工作後在乒乓球器材專賣店花三百多買的那塊同樣是729底板的拍子有得一拼。

「是啊!從小到大最喜歡的就是乒乓球了。我小學的時候還拿過我們鄉男子乒乓球單打冠軍呢。」王勃笑著道,語氣中自然而然的便帶著些自豪,「不過就是缺塊趁手的拍子。我現在用的那塊拍子太差了。你這塊拍子不錯,等有空的時候我也去買一塊。到時候咱兩一起切磋一下哈。」王勃向曾思琪發出邀請,一個上輩子他想發而不敢發,遲到了一輩子的邀請,現在,卻被他十分自然的,毫無心理障礙的一口說了出來。

前世,王勃的同桌,一直暗戀曾思琪的劉偉曾偷偷的,當成秘密的告訴過他曾思琪打乒乓球打得很好。那時的王勃,因為找不到打球的對手,很想跟這個據說在縣裡的乒乓球比賽都得過獎的女生切磋一番。但那時的他太過害羞,想了無數次,都沒有一次鼓足勇氣開過口。以至於直到高中畢業,曾思琪到底會不會打球,會打的話打得好不好,對他來說一直都是個秘密。

現在手裡的這塊拍子,直接為王勃揭開了上一世的秘密:班上這個安靜而又文靜的女生,乒乓球不僅打得好,而且還相當的專業呢!

王勃的邀請讓曾思琪有些意外,而聽王勃說他小學時還得過乒乓球的單打冠軍就更意外了。不過轉念一想,眼前這個傢伙就是個「神奇製造者」,會彈吉他,又會唱歌,還會跳舞,現在又說會打乒乓球,呃,這似乎也不是什麼讓人無法理解的事。

「好啊!等你買了拍子的時候一起打吧。」曾思琪點了點頭,愉快的接受了王勃的邀請。

「你通常都是在體育館打球?裡面是什麼檯子?」王勃將手裡的拍子還給曾思琪,問。

「嗯!」曾思琪點了點頭,「都是紅雙喜的木頭檯子,非常標準的。」

「哦,是嘛?那就好!」四方的體育館他一次也沒去過,不知道裡面的配置,聽曾思琪一說是紅雙喜的檯子,他便放下心來。前世的王勃自從工作後有了兩個小錢,在對待自己的興趣愛好上便也開始講究起來,除了去專賣店買了較為專業的球拍外,使用的檯子,通常也是俱樂部或者球館裡面的標準木台,或者複合材料台,而非一般學校內的水泥台或者便宜的化工材料台。

※※※

當曾思琪和王勃打著招呼聊著天的時候,曾思琪的父親曾志遠卻站在距離曾思琪十幾米外的地方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的女兒和那個右手還提著酒瓶的男生。

「這,這個傢伙不就是上次見到的那個傢伙嗎?」曾志遠盯著王勃,心頭狂呼加一頭霧水。他還有些不敢確認,又看了一眼和王勃同桌的人:一男三女,男的牛高馬大,帶著『眼鏡兒』,另外三女中其中有一女頗有些姿色,他上次無意中還多打量了幾眼,「不錯,就是這小子!和上次一模一樣的一撥人!上次,自己還試探著叫琪琪去給她的同學打個招呼,琪琪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說和對方不熟,平時話都很少說。現在才過了多久?怎麼就變得『無話不談』,以至於女兒把自己這個當爹的扔在一邊,都要去給那傢伙打招呼的程度?難道……」瞬間,曾志遠的臉色就黑了下來,而且有了相當不好的聯想!

※※※

曾思琪向王勃打過招呼,又聊了幾句有關乒乓球的閑話,便準備告辭。

「隊長,那你慢慢吃喲,我走了。拜拜,明天見哈!嘻嘻,你明天不會還請假吧?」曾思琪俏皮的一笑,朝王勃眨了眨眼,喊了一聲當初練舞時「十人團」對他的稱呼。

「走?走啥子走喲!一起吃噻!濤哥,姐,你們朝兩邊挪下凳子,給我同學讓個座位出來。」王勃聽曾思琪說要走,急忙勸阻,然後開始給曾思琪安排座位,同時向曾思琪「我姐」,「警察叔叔濤哥」,「人民公僕靜姐」,「人民公僕貞姐」的介紹起來。「這是我們的班花,曾思琪,曾同學。」他又向同桌的幾人介紹曾思琪。

在曾思琪和王勃愉快聊天的過程中,黎君華,薛濤幾人一直默不作聲,好整以暇的盯著這兩人,時不時的朝王勃擠眉弄眼。由於王勃沒有介紹,他們也不好向其搭話,現在見王勃的這位女同學要走,馬上動了起來,挪座的挪座,打招呼的打招呼,都勸曾思琪留下來吃點東西。

曾思琪被王勃一伙人的熱情弄得頗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王勃嘴裡的那句「班花」,讓她感到羞澀不已,但羞澀的同時心頭又有些溫暖和高興。如果只有她一個人,說不定就留下來了,但遺憾的是今天是和父親一起出來的,她即使願意留下來,他父親也不會讓她「如願以償」的。

「啥子班花?你又亂說嘛,隊長!這話要讓孫麗和廖小清聽見了,她們得說你『有眼無珠』了。」曾思琪微紅著臉,有些嗔怪的橫了王勃一眼。在練舞的那半個月中,十人團之間因為一起經歷過各種辛苦,最後又在文藝匯演的大舞台上一起綻放光芒,享受榮耀,彼此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得十分的不錯。尤其是和王勃這個熱情開朗,風趣而又大方的隊長的關係,可謂相當的要好。不然以曾思琪靦腆文靜的性格,在見了王勃後也不至於立即走上來和他打招呼。

「呵呵,你們都是班花。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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