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下雨

奈奈子回了家,李如海的時間就變多了,不用管人不用管事,他頓時就悠閑起來。

日子就這麼悠閑的連過了五六天,他整日里坐在屋內,慢慢悠悠的製造著固態靈力——他已經存了小半屋了,打算湊夠了一屋子就試一次。

這天,他正在那兒忙著,查覺到櫻子、丸子和佐和子一起過來了。他微微有些奇怪,沒感覺到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啊?他直接揮手開了門,等著她們過來。

小早川櫻子她們對李如海的先知先覺已經習慣了,進了屋後行了禮,也不等李如海發問,小早川櫻子就主動將手中的文件夾遞給了他。

李如海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翻看粗粗一瞧便心中一暖——自己連累了她們,她們不但沒有怨言,反而為自己著想,想方設法保證自己的安全,打算先發制人,把敵人都收拾了,這……

先不提這計畫有沒有用,僅僅這份心意就是無價之寶。

李如海心中很是欣慰,合上了計畫書,臉上神情十分溫和,輕聲說道:「去做吧!」

在李如海看來,這計畫行不行得通,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不能辜負了這份好意!女友部下們願意為自己著想,自己欣然接受,這就是一份很好的回報。

李如海直接同意了,丸子反而張大了嘴巴,她以為會有一段艱難的說服過程,要把方方面面都講明白了才行,要好好分析一下利弊,所以她還特意將佐和子也帶來了,因為有些事情還是佐和子了解的比較清楚,能講明白。

但怎麼這麼痛快就同意了?

她的視線緩緩轉到了小早川櫻子身上,臉上露出了讚賞滿意的神色——小早川哦,小看你了,這枕頭風還是很厲害嘛!還以為千雪跑了只能硬來了呢!

小早川櫻子也回望著丸子,一臉莫名其妙——丸子醬為什麼要看我呢?

她倒是答應了試著吹一吹枕頭風,但她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正琢磨著怎麼辦呢,丸子已經將計畫完全弄好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答應了就好了,丸子十分開心,上前將小早川櫻子擠得一歪,大聲叫道:「相原大人,我就喜歡您這種乾脆利落,這才是我的主公!那按計畫您可是也要出力的,用您的時候您可別覺得煩。」

李如海笑道:「我知道了,需要我出手時我會出手的,山上的一切也隨你們使用。」

丸子徹底滿意了,她嘻嘻笑著說:「放心,相原大人,我們一定能給您一個驚喜的!」

說完後,她拖著櫻子就離開了李如海的屋子。在走廊里,丸子踮起腳,用力拍著小早川櫻子的肩膀說道:「幹得不錯,小早川,給你記一功!」

小早川櫻子一臉迷茫,但還是本能謙虛道:「啊,丸子醬,你太過獎了。」

丸子又對著佐和子說道:「黑山,可以開始了,執行第一步計畫,創建宗團!」

佐和子正鬱悶呢,她想了一肚子說辭準備說服大BOSS,順便給大BOSS留下個好印象,結果大BOSS直接將她們放了羊,隨她們幹什麼都可以,一口就答應了……自己跟去連話都沒說一句又出來了。

她悶悶的答應了一聲,相原家崛起計畫正式開始了。

…………

福山英司重重打了個噴嚏,他的女兒香澄連忙給他遞上紙巾。福山英司接了過來,擦了擦清水一樣的鼻涕,眨著紅腫流淚的雙眼,向著女兒勉強一笑。

香澄含著手指頭看著她爸爸,十分擔心。

福山英司的妻子枝織端著水過來,伸手試了試福山英司的額頭,驚訝道:「孩子他爸,你開始發燒了,要不要躺下休息一會兒?昨夜你一夜都沒睡吧?」

福山英司苦笑道:「這個樣子怎麼睡?」

他流淚不止,嗓子發癢,鼻塞但噴嚏也不停,根本無法好好入眠。

枝織有些焦急,她倒是想替老公生病,但這東西替不了。她勸道:「躺躺休息一下總是好的。」

福山英司想了一會,突然說道:「枝織,不行我們去神社吧,上次在那兒我感覺全身都舒服,有奇特的氣息,而且……」他摸出了第一次去神社得到了紀念木牌,「前幾天這塊牌子也帶有那種氣息,我一直沒事,剛消失了,我就又中招了……我們再去神社試試吧?」

枝織猶豫了一下,感覺神社裡也有很多樹和花,但去試試也好,便道:「好,我去給你拿口罩。」

福山英司得的是一種「國民病」,全日本近一億三千萬人口中,有四千萬以上的這種病患,已經接近人口的三分之一了。

這是一種嚴重的「花粉過敏症」,癥狀表現類似於重感冒,但不是傳染性的,而是呼吸道、眼睛等敏感部位受到了花粉的刺激,導致了流淚,流鼻涕,打噴嚏,嚴重的還會扁桃體發炎,引發高燒。

病源比較奇怪……

二戰後期,因為美軍的大規模轟炸,日本大量房屋倒塌,大面積的森林被焚毀,戰後日本政府號召全體國民儘可能的植樹造林。

當時杉樹因為成活率高、成材快而且適合蓋房子,十分受歡迎,於是在全國各地廣泛種植,結果到了現在杉樹佔了日本森林面積的四分之一。

但萬萬沒想到,杉樹會開花,每年到了春季,千萬株杉樹一起開花,揚起了滿天花粉,最初大風刮過像是一股黃霧,隨後散入空氣中的花粉顆粒幾乎肉眼不可見。

而且,杉樹引起的花粉過敏症你要麼不得,一但某一年沒經受住考驗,這一年得上了,那以後年年都會得,很難再有例外了。

這也是每年到了春天,人們上街都戴口罩的原因——花粉過敏了太痛苦了,你要不管它,就要持續一兩個月的重感冒癥狀。

每年因花粉過敏症造成的生產效率下降,直接損失就在一萬億日元左右,但杉樹經濟價值極高,林業種植人員也不肯讓政府砍了,慢慢花粉過敏症的病人越攢越多,已經有三分之一人口總數了,相信未來會更多。

福山英司青年時就是花粉過敏症患者,每年春天都非常痛苦,需要打針吃藥來抵抗,勉強也能熬過去,但今年是杉樹的大開花季節,他受到的刺激更猛烈了,打針都不頂用了,他有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已經在考慮去對鼻子做手術了,但有一定機率會影響嗅覺,他還在猶豫。

確認了去神社,福山一家三口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門直奔而去,但結果到了神社發現人頭擠人頭!

神社的好處漸漸被周圍的民眾發現了,這種好事都是一傳十十傳百的,短短一周的時間,神社都快要發展到需要排隊入內了。

福山英司一邊感嘆著「好地方沒人能獨享啊」,一邊領著妻女隨著人流進了神社。

進了鳥居,福山英司站在小廣場上四處張望,希望這次還能碰到上一次那種好事,能夠免費得到一塊「護身符」,但廣場中的巫女們個個滿頭大汗,被擠得都快要上樹了,哪個也沒帶著籃子。

他有些失望,自嘲一笑:那種好事怎麼可能每次都有,又不是天天開社,還是去社務所瞧瞧有沒有賣的吧!

他用力呼吸著這裡的空氣——感覺比外面好多了,但上次來時那種讓人全身舒爽的神秘氣息淡了許多,鼻子吸來吸去感覺汗味倒是挺重的。

人真的太多了,今天太陽又大,人體散發出來的味道真是濃濃的,將神社原本淡雅悠閑的氛圍破壞的一乾二淨,神聖氣息更是別提了,影子都看不見了。

枝織抱著小香澄在一旁觀察著老公的臉色,關切地問道:「孩子他爸,感覺是不是好點了?」

福山英司輕輕點頭:「感覺確實好了一些……人里人太多了,我們往上走吧,先去凈手!」

他們剛準備往前走,只見參道上一隊巫女抬著好多東西正費力下來,不少信眾或是讓開道路,或是伸手幫忙,混亂了許久才到了小廣場上。

這群巫女迅速搭起了一個攤位,擺好了木桶之類的用具,立起了牌子——賜福之水。

一個細眉細眼細嘴唇的可愛巫女拿出了擴音器,揚著手中的一疊傳單叫喊:「各位先生女士,今天本神社在西面花圃中舉行教義宣講,願意參加的人都可以得到一杯『賜福之水』……」

喊到這兒,緒方杏低頭看了看桶中清澈無比的水,十分氣惱,心中大罵不止——這是在搞什麼飛機,這活動是哪個蠢貨策劃的?你拿幾桶淡酒、甜酒或是些口嚼酒來也比拿這些水來糊弄人好吧?

這些是遊客,是信徒啊,又不是傻瓜,為了喝杯清水去擠在一起聽你胡扯?真是胡來!

緒方杏還是很有能力的,一周不太到的時間,她硬是憑著打零工(她下午三點多才能趕來)表現出了傑出的組織能力和管理才能,竟然混成了一個小頭目——無論是李如海還是櫻子都沒有特殊照顧她,被照顧的反而是緒方二三,那兩個活寶天天在神樂殿里各種歡樂,活基本沒幹多少,簍子捅了好幾個,要不是有緒方杏的面子在,這倆活寶早被吊起來用鞭子抽了。

緒方杏接到任務,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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