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洞房花燭夜

車隊徐徐近前,走在前頭的是伊籍這個媒人,還有黃家那位老僕黃向。

伊籍瞧見顏良,忙是策馬上前,拱手笑道:「屬下幸不辱命,已將新夫人安全迎回來了。」

顏良面露滿意之色,點頭笑道:「機伯一路辛苦了,呆會好好飲幾杯本將的喜酒。」

「那屬下可就不客氣了,今晚將軍的喜酒,屬下非要喝個不醉不休才罷休。」

主臣二人相視大笑,顏良遂親自護送著他的未婚妻,徐徐的步入城中。

沿途接受過一城士民的祝福後,車隊抵達了太守府。

身穿喜服,頭掛珍珠鏈的黃月英,在幾個婢女的攙扶下,下得馬車,步履盈盈的進入了府中。

諸般的拜祭大禮之後,新娘子便在被送入了後院的新房,顏良則開始輪番的接受屬下的祝賀。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顏良本就酒量過人,再加上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心情高興,便是來者不拒,暢開懷來豪飲。

天色將晚時,打發走了諸位賓客,顏良已是酒醉三分,方才興意未盡的去往了新房。

此刻,新房中的黃月英已經獨等了半晌。

原本枯坐許久,甚是無聊,但聽著外面的喧囂聲漸漸遠去,她的心情卻漸漸的緊張了起來。

臨出閣的那一晚,乳母已將洞房的那引起事情,委婉的告訴了自己。

黃月英聽得是心中慌慌,乳母卻笑著安慰自己,女兒家總歸是要經歷那一關的,忍一忍過去了,往後就跟在天上飄一樣。

「像在天上飄,那會是怎麼樣一種感覺……」

黃月英揉著手帕,心中胡思亂想著。

遐想了半天,卻忽然又想自己一女兒家,怎能想這些羞人的東西,也不害臊。

珍珠鏈下,那略施脂粉的俏麗上,不禁悄然湧上幾許羞紅。

正自心慌時,房門吱呀一聲開了,那一襲英武的身軀走了進來。

心頭的那隻小鹿,陡然間跳得更亂,她甚至能夠聽到那砰砰的聲響,呼吸也瞬間急促起來。

紅燭高燒,映得新房中融融如火。

半醉的顏良,笑眯眯的盯著床上端坐的黃月英,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左右的婢女自覺的讓開兩傍,皆是低頭暗笑。

顏良坐在了她的身邊,那淡淡的體香撲鼻而來,誘得他的心怦然一動。

珠鏈之下,伊人抿嘴淺笑,嬌羞無限。

顏良伸出手來,婢女們趕緊遞上一根小竹棍,他便笑吟吟的將新娘頭上的珍珠鏈抄開。

當那一張秀美的容顏印入眼帘時,顏良一瞬間有種幾乎要窒息的錯覺。

那是一種絕美的容顏,當真是美不勝收,讓人慾罷不能。

先前初見時,顏良只覺她清艷動人,年輕,渾身上下透著一種名門閨秀的大家氣質。

而今見她這略施脂粉,朱唇細眉的模樣,卻別有一種成熟的風韻,更是動人無比。

黃月英細碎的貝齒輕咬著朱唇,嘴角一抹淺淺羞笑,細長的睫毛微微抖動著,顯示著內心的幾分慌慌。

「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我顏良的妻子,果然是當世美人……」

顏良看得出神,情不自禁的借用了《落神賦》中的幾句妙詞,來誇讚自己的新娘。

他前世雖不是文科出身,但這曹植的《落神賦》乃是傳世名篇,上學時曾被逼著背過,雖然大部分記不住,但其中的幾段佳句還是勉強背得出來的。

黃月英聽著卻是花容驚變,驚於顏良一武夫出身,竟然能吟出如此驚艷的詩賦來,實在是不可思議。

驚異之下,她不禁奇道:「沒想到將軍還對詩賦有此造詣。」

顏良也是半醉,方才借用了幾句《落神賦》,這時給黃月英一驚問,方才意識到。

「什麼造不造詣的,不過是我信口塗鴉,隨便亂想的而已。」顏良隨口道。

「塗鴉?」黃月英聽到一個新鮮詞,不禁又露茫然。

顏良一怔,心想自己果真是喝得有點高,再這麼拖下去,還不定要說多少不該說的。

當下他便哈哈一笑,「如此良辰美景,豈可虛度,夫人,咱們還是做些正經事吧。」

轉移開話題,他順勢便將黃月英的纖纖素手握了住。

黃月英本還驚詫於他竟胸中有墨,手兒被他這般緊緊一握,頓時驚醒過來,下意識的想要抽離。

不過只掙扎了一下,她猛然想起自己已是他的妻,自個兒的整個身子都將是他的,又怎麼還羞於被他摸一下手。

念及於此,黃月英便不好再掙扎,順從的任由著他,卻只將頭往旁一偏,低眉羞笑,不敢正視。

見得這般嬌羞動人樣子,顏良心中怦然大動,咽了口唾沫,嘴巴嘴上近前,望著她那紅撲撲的臉蛋就親去。

這時,旁邊的婢女卻插口道:「將軍,夫人,合鸞酒還未飲呢。」

顏良怔了一下,回頭白了一眼那婢女,只得暫壓住心火,不悅道:「怎那多規矩,還不快把酒拿來。」

婢女們趕緊將兩杯酒奉上,顏良便與黃月英相敬飲下。

飲罷,顏良擺手道:「這裡沒你們什麼事了,都下去吧。」

婢女們忙不迭的齊齊退出房門,將房門緊緊關上。

燭火滿照的新房中,只餘下了他二人。

此時的顏良,早已心火怒放,大門方一關上,他便將黃月英按倒在了榻上。

黃月英的心一瞬間嗵嗵狂跳起來,幾乎要從胸膛中跳出來一般,一張俏臉更是遍涌潮紅,那高聳的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起伏伏,更是勾人。

顏良親吻著她的玉頸,口中道:「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妻,我會好好憐惜你。」

那一句「我會好好憐惜你」,直令黃月英心頭一動,絲絲縷縷的感動油然而生。

她便緊閉著雙眸,低低應道:「妾身初經房事,萬望夫妻憐惜。」

她那話的意思,自是請求顏良溫柔一點,莫是太過粗魯。

那一語嬌滴滴的祈求,更是挑得顏良烈焰大作,嘴角揚起一抹壞笑後,雙手並用,三兩下便將她寬衣解帶。

須臾間,那冰肌玉骨,便一衣不遮的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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