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百年後

走在通往村子的路上,綾的心情愉悅,她已經很久不去村子,村民們現在怎麼樣了呢?

父親和母親一定會嚇一跳吧!因為他們最喜歡的女兒回來了!

河姐一定還在因為動物被吃掉而落淚吧!這次回去,一定又會被她拉著問這問那。

蹄一定比原來更加勤奮了吧!他的命還是神明大人治療好的呢,那時候村子裡的人都將神明大人當做壞神來著。

樹和枝一定還是膩在一起吧!之前明明生病了卻膩在一起,結果她好了傳給他,他好了傳給她,可是拖了好一陣子。

這樣想著,綾的腳步歡快起來,她已經見到了村頭,見到了村裡的屋子。

村子十分安靜,路上沒有行人,估計已經在忙著工作了。

綾來到自家門前,用力推開了門。

「我回來了!」

少女的聲音回蕩在屋子裡,卻沒有得到回應。

「誒?」

綾進入屋子,探查了一下,屋子裡落上了一層灰,空無一人。

出了屋子,綾敲響了鄰居家的門。

門很快被打開,一個村民探出身子,他的臉色雖然紅暈,但是目光無神。

就是見到綾,他也沒有打招呼。

「你生病了嗎?」綾嚇了一跳,因為花的緣故,村民們已經不再受疾病的困擾才是。

「沒事。」村民淡淡地應了一句。

「要好好休息啊!」綾沒有在意,只以為村民是沒有休息好,她指著自己家,「你知道我父母哪裡去了嗎?」

「他們啊,」村民向著那邊看了一眼,說道,「出村子了。」

「怎麼出村子了!」綾著急起來。

「反正是不死之身,出去也不會有危險吧!」

「也是。」綾低下頭,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辭彙,這個辭彙是從夏悠那裡聽來的。

父親和母親出去結婚旅行了嗎?而且一點兒也沒有告訴他們的寶貝女兒!

真是太過分了!

謝過了村民,綾有些氣憤地向好友河家裡走去,她要向河傾訴一下自己父母的惡行。

來到河家門口,少女敲響門,河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河姐!」綾抱住了女人的身子,「你不知道,我父母他們好過分,他們把我一個人丟下來,自己去外面玩了,一點兒也沒有和我說!」

「是嗎?」

聽到這個聲音,綾抬起了頭,感覺河的話語有些冷淡。

要是平常的河姐,這時候應該已經淚流滿面,替自己訴說著委屈,然後自己反過來安慰她了。

「你身體不舒服嗎?」

「沒什麼。」河出了屋子,從屋門旁邊的小棚子里取出一隻兔子。

那是一隻白色的兔子,兔子的嘴裡還嚼著菜葉。

「好可愛的兔子,這是河姐養的嗎?」

沒等綾將話說完,河抓著兔子的手掌高高揚起,重重將兔子摔在了地上。

兔子抽搐了兩下,沒有了動靜。

「你在幹什麼!」綾一把推開了河。

她撿起地上的兔子,兔子的眼珠和口中冒出鮮血,已經沒有了心跳。

「你到底在幹什麼啊!」綾憤怒地看向河。

河扶著一邊的牆壁,她的左手拿著一把石刀,石刀上滴著鮮血,鮮血來自她的大腿。

「對不起河姐,我沒有注意到你的手上拿著刀。」綾的心裡頓時慌了起來,河最怕疼痛,摔上一跤都得難過很久。

但出乎綾預料的,河的臉上沒有一點兒表情,如同受傷的不是她自己。

不,就是受傷的不是自己,河姐也會難過好久!

「河姐?」

綾的心中的恐懼升騰起來,恐懼的源頭在進入村子的時候已經出現,經過了父母的離開,鄰居的冷漠,到河這裡的時候,終於讓綾有了實實在在的感覺。

「沒有事,畢竟是不死身。」河似乎是在安慰著綾,說似乎是因為她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河腿上的傷口癒合起來,但綾心中的恐懼卻沒有消失。

她看著河平靜地來到自己身前,接過兔子,剝皮料理。

後退了兩步,綾向著村長的家跑去。

為什麼,怎麼會變成這樣,河姐也太奇怪了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來到蹄家,綾一把將門推開。

屋子裡,蹄正躺在床上,打著盹。

見到蹄,綾放鬆下來,勤勞而樂於助人的蹄,一直是村子裡的主心骨。

「蹄!」綾跪坐在蹄的旁邊,「河姐好奇怪啊!她是怎麼了?」

抬起頭,蹄看了一眼少女,打了個哈欠:「是綾啊,有什麼事情嗎?」

綾輕易被扯開了話題:「兩百年已經到了,今天就是神明大人醒來的日子,我來拿些果子和肉。」

「你在旁邊的屋子裡看看吧!」

綾於是來到了旁邊屋子,那是村裡放公共食物的地方,比如說狩獵來的野獸和采來的果子。

推開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灰塵,灰塵讓綾劇烈咳嗽起來。

待灰塵散盡,少女見到了屋子裡的景象,屋裡只剩幾具枯骨,枯骨上已經蒙了一層灰。

關上屋門,綾回到村長屋子:「沒有啊!裡面已經落了一層灰了!」

「沒有嗎?」蹄翻了個身,眼睛半閉著,「是了,已經好久沒有去狩獵了來著。」

「那要怎麼辦?蹄你快點去弄點!」

綾不擅長爬樹摘果,也不擅長捕獵,而這些蹄都擅長。

「先讓我睡一會兒,我太困了。」

「你昨晚熬夜了嗎?不用那麼努力的啊!」綾轉過身,想要去找別的村民幫忙。

「昨晚一直在睡,不只昨天晚上……我睡了幾天來著?」

綾又轉過身的時候,蹄已經陷入了睡眠。

看著打起呼嚕的蹄,回想著他剛才的話,綾剛被壓下去的驚恐又升了起來。

她走出門,不知道自己應該往何處去,她的腦海里滿是蹄和河的影像,勤勞的蹄、善良的河,與現在見到的無情的河、懶散的蹄。

在綾內心的恐懼下,影像混在一起,不能分辨。

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裡,綾在路上見到了一個人影。

那是枝。

綾想衝上去,和她說說話,和她說一說蹄與河的嚇人,枝可能不愛聽這個,不過她們也能聊聊她的丈夫樹,聊到樹的話題,枝從來都是十分愉快,能夠說上半個整天。

剛跑了兩步,綾見到枝迎上了一個男人。枝用自己的手臂環住了男人,將他拉到了一個草堆旁。

兩人滾在一起,親吻著,互相撕扯著衣服。

那個男人不是樹。

綾靠在草堆的另一邊,聽著他們的歡愉。

這裡雖然有著草堆的遮擋,但因為就在路邊,所以並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路過的幾個村民也見到了翻滾的兩人,但是沒有人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也沒有人過來阻止。

在枝和男人完事之後,綾拉住了枝,將她拉到了一邊的小巷。

「你在幹什麼!」綾質問枝。

「很普通地做愛啊。」枝的眼神平靜,完全不似被捉姦在場。

「那個男人不是樹!」綾已經可以想像到樹知道這一切之後,傷心的樣子,「樹明明那麼愛你!」

枝盯著綾看了三秒,露出輕笑:「你居然一點兒也沒有變呢,真是小孩啊,綾。」

「你什麼意思!」綾感覺心臟被什麼捏著,越來越緊,越來越緊,就要炸開。

「因為已經二百年了啊!」枝掰開了綾的手掌,「二百年了,只是和一個人做,就是再怎麼喜歡,也已經膩了吧?」

「可是……」綾的理智告訴她枝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她的情感不讓她接受這個道理。

「我已經濕不起來了,樹也硬不了了,所以就找找刺激咯。」枝按住了綾的肩膀,她摩挲著少女的鎖骨,「那個男人是樹介紹給我的,我們互相換著玩。」

「樹居然……」綾的內心更加混亂了。

枝的手掌滑到了她的衣領邊,輕輕伸了進去。

「你在幹什麼!」綾慌亂地後退了一步,但卻被枝扭過身子,壓在了牆壁上。

枝扯開了她的衣領,將臉湊到了她的脖頸邊:「我也已經差不多厭惡了男人了,我們來試試吧!」

說著,她伸出舌頭,舔了舔綾的脖頸,伸進綾衣服里的手掌也向著山峰過去。

綾一把拍開了她的手掌,並將她推到了地上。

「好痛!」枝的後腦砸在了地上,血液流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綾急忙要去檢查枝的傷勢,卻又被枝一拉,按在了地上。

「我們可以將是不死身了,你也該習慣了吧。」

枝盯著綾的眼睛,她的眼神十分複雜,綾分不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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