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幫忙保管

不過……

陸成安想到進入做墓穴之前的一幕幕,又覺得,能破了自己陣法的人,就應該是他,不會再有別人。

「原來是林師兄……」陸成安看著林飛,滿心的複雜全都化作了一抹苦笑:「那我們這個虧,吃的不冤。」

「哎,實在是巧,我雖然布下了大陣,但那是為了斬去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一頭大妖,結果那大妖不知哪去了,兩人師弟卻撞了進來,幸好沒受什麼大傷,否則,即便是我可要愧疚了。」

林飛說的無比真誠,目光中似乎要帶著一絲歉意。

陸成安與秦修全都無語了……

睜眼說瞎話的最高境界是什麼?是真相就擺在眼前,依舊能面不改色的說下去。

陸成安再識大局,此刻都有些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但是,他與秦修兩人身上的傷口雖然看著嚇人,其實不過是皮肉傷罷了,等真元流轉全身,便可很快恢複,若是為了這點小傷翻臉,就太得不償失了……

「是我們來的太倉促,反而誤了林師兄抓妖,師兄不要怪我們就好。」陸成安臉上帶笑,心頭滴血。

「哪裡,哪裡,兩位師弟不怪罪就好。」林飛臉上的歉意瞬間消失了乾乾淨淨,換上了一副熱絡的笑意:「對了,兩位師弟如今受傷,這青龍遁放在身上,可不怎麼保險,要不師兄先幫你們保管一下?」

林飛這話一說出口,陸成安臉上的笑意差點沒維持住。

我靠……

林飛這傢伙是怎麼知道我們有青龍遁的?而且什麼叫替我們保管一下?當我們是三歲孩子啊,還拿出一副哄騙的架勢……

「林師兄說笑了,什麼青龍遁啊?我們可沒見過。」陸成安見對方如此無恥,也不端著了,打定了主意裝糊塗:「我們之所以來這裡,不過是看到這裡有戰鬥發生,而且動靜不小,擔心是哪位羅浮世界的師兄師弟吃虧,趕過來幫忙而已……」

陸成安平日里偏沉默,並不怎麼說話,可一旦開了口,那也是無比順溜的。

「是嗎……」

林飛沉吟著,他還沒說完,又聽陸成安道:「對了林師兄,我記得師兄你乃是問劍宗的真傳弟子,而且修的乃是一劍破萬法的法門,與這青龍遁南轅北轍,沒什麼用處啊,怎麼對這青龍遁這麼上心?」

「呵呵……」

林飛看著陸成安笑,彷彿新認識他一樣,同時心中感慨良多……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傢伙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肚子里裝的竟然不少墨水而是壞水……

裝傻充愣的本事夠強,並不比自己差,而且在自己已經出過手,警告過他們的情況下,他居然還想套自己話……

倒是個人才,可惜就是運氣不好……

林飛感受著漂浮在空中的無常劍氣,笑的更開心了。

若是換成以前,有這樣一個法陣高手在此,他還真不一定有把握能夠拿下,不過現在不一樣,進入了這座墓穴後,他重新煉化出了一道無常劍氣。

有了這道無常劍氣在手,一切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這無常劍氣攻擊、防禦都比不得其他幾道劍氣,但它卻正是法陣修士的剋星。

無常劍氣從無常精金中煉化而來,天生飄渺無蹤,如雲霧之氣,凝散聚合無常,刁鑽詭異,無孔不入,專破一切陣法防禦。

而陸成安所依賴擅長的,是以神符祭起大陣,進行攻擊防禦,最強不過是藉助山川地利之勢,星子日月之力,天地萬物之靈構建驚天大陣。

可此時的無常劍氣已經連普通門派傳承多少年的陣法都可破,更何況他區區一個法陣修士剛剛構建的陣法?

陣法之內他為王,可若是這陣法破了呢?他不過是羔羊罷了……

這便是天生相剋的厲害,陸成安遇上自己,也只能說他倒霉。

而剛剛一戰,林飛也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先快速組建了一座連光劍陣,後來卻故意讓猙獰劍匣與凶星四劍露出破綻,為的,就是以無常劍氣給出致命的一擊,以起到威懾警告的作用。

否則,若單論陣法,陸成安再天才,又如何能與林飛相比?

不過,陸成安若是想完全防住無常劍氣這個剋星,也不是沒辦法,他畢竟已經是金丹修士了,只要將自己生死界域演化圓滿,成就一方世界,就很簡單,無常劍氣再厲害,也不會輕易的進入金丹修士的生死界域內……

除了這個辦法外,陸成安若想硬拼,總歸還是要吃虧的。

至於為什麼要警告一下這兩個傢伙……

想到這裡,林飛又笑了,只是笑的有點無奈,這兩個傢伙畢竟為了青龍遁而來,此刻得知自己手上有一道,若是真要跟自己作對,那也是個麻煩,到時候,殺還是不殺?

殺吧,不忍心,畢竟是老鄉,不殺吧,總是有人找自己麻煩,也會心煩的……

林飛笑的時間有點久,陸成安被他笑的心中有點發毛,忍不住道:「林師兄?」

「嗯?」林飛回神,面對陸成安疑惑的目光,面上笑意又大了些:「師弟說笑了,我倒是對這青龍遁沒什麼大興趣,不過,我明明看到,你殺了幻海宗的一個長老,將那青龍遁據為己有,剛剛卻說沒有,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不太好吧?」

「呵呵,師兄這才是說笑呢……」

陸成安淡淡的笑著,繼續裝糊塗,八風不動,而他身邊的秦修,則從頭到尾冷著臉,散發著一股別跟我說話的氣質……

林飛還是第一次碰上這麼狡猾的傢伙,心中暗罵的同時,也在考慮接下來該怎麼辦。

「有完沒完?殺了他們,青龍遁自然就到手了,這麼多廢話。」

林飛與陸成安沉浸在你來我往的笑面虎模式中,比的就是誰的耐心更足,結果,青靈早就不耐煩了,耐著性子等了會,見他們大有聊到地老天荒的架勢,再也忍不了了,冷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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