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1章 自證清白

「其實,剛剛三當家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聶文風」淡淡一笑,說道:「只需要,你現在立刻掉頭,轉身離開,自然就可以證明你與這件事沒有關係。等此間事了,你仍舊是狂浪門的精英骨幹,在這裡享受別人所沒有的待遇。」

白子峰呵呵一笑,說道:「扭頭離開,說的倒是輕巧。我白子峰無愧於心,為何避嫌?更何況,若是沒有我這個道宮境二階的武者鎮場,你們又如何能夠取下赤瞳島?」

「白子峰!」

聶文昊大喝一聲,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懷疑我二哥的能力?難道,少了你之後,我狂浪門就無法正常運轉下去了?」

白子峰掃了一眼聶文昊,眼眸之中,閃過一絲痛苦之色:「三當家,白某當初,是引入狂浪門的。一直以來,我都將你當成我的恩人。對你,我也是從來都沒有二心。我很懷念,當初你對我信任的日子。現在,你用這種態度對我,實在是讓我有些寒心!」

「白子峰,我早就說過了,這個時候,你不用在這裡打感情牌。」

「聶文風」看著白子峰,不咸不淡地說道:「若你真的忠心,那我三弟叫你現在自刎,你可願意?」

此言一出,不僅白子峰面色一變,就連聶文昊在整張臉都是瞬間一白。

大廳之中,忽然間陷入了一片死寂,沒有人再繼續說話。

這個時候,「聶文風」呵呵一笑,說道:「看吧,你口口聲聲說你對主子忠心,如今,主子叫你做事,你卻又吞吞吐吐,不敢答應。隻言片語而已,說得倒是十分輕巧,做起來只怕沒有這麼容易吧?」

「白某豈是貪生怕死之輩?」白子峰反擊道:「只是,我現在若是死了,就永遠無法證明我的清白。我更捨不得,我這一身的本事,就這樣憑空葬送!」

「聶文風」眼角之中,一抹譏誚一閃而過。當下,他走到了白子峰的面前,說道:「念在往日你對狂浪門也算是有不小功勞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將你的儲物戒打開,若是裡面沒有你與赤瞳島勾結的證據,這一次的行動,我就准許你參加!」

白子峰眉頭一皺,沉思片刻後,說道:「白某行事向來光明,這儲物戒本是私人物品,不應拿出示人。不過,眼下既然只有我的儲物戒能夠證明我的清白,我又如何不能示人?」

言罷,他直接就將自己手中的儲物戒拿了下來,交到了「聶文風」的手中。

「白子峰現在畢竟還是我狂浪門的人,理當對他有足夠的尊重!」

「聶文風」目光在全場一掃而過,說道:「所有人都出去,沒有我的准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其餘人聞言,當下也是紛紛走出了大廳。同時,議事大廳的大門與窗戶都是被嚴密封鎖。此刻,整個大廳之中,剩下的也就只有白子峰和聶文昊以及「聶文風」三人了。

「多謝二當家。」

白子峰神色稍緩,顯然對於「聶文風」這種防止別人陷害自己的做法,還是很感激的。

「你先別急著謝我。」

「聶文風」將手一抬,說道:「現在這大廳之中,只剩下了我們三人。也就是說,我和三弟二人,同時也是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你的手上。若你真的有鬼,事迹敗露,我和三弟豈不危險?」

白子峰呵呵一笑,說道:「這點你放心,白某絕對不會是這種人。」

「聶文風」搖了搖頭,說道:「我與三弟,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命,交到你這樣簡單的一個承諾上面的。」

白子峰問道:「那二當家準備如何?」

「聶文風」笑呵呵道:「這樣吧,你立下天地誓言。」

天地誓言乃是一種十分靈驗的誓言,它比血契還要恐怖,一旦違背,不僅肉身要被天道摧毀,甚至連靈魂都會被轟散。任何一個武者,都不會輕易地立下天地誓言。

白子峰在沉默了一下之後,也是點點頭,說道:「我心中坦蕩,相信二當家必能還我一個公道。既是如此,立下天地誓言,又有何不可。」

言罷,白子峰割破自己的手指,讓自己的精血流出。同時手指上方,說道:「天道在上,我白子峰此刻立下天地誓言,今日若與狂浪門反目,絕不因惱羞成怒而傷害他們半分!若有違背,甘願受天道責罰,灰飛煙滅!」

隨後,便見到白子峰指尖的精血,竟是忽然間脫離了手指,懸浮在半空之中,旋即消失不見。

「天地誓言已成!」

白子峰收回手臂,看著「聶文風」說道:「二當家可還滿意。」

「聶文風」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後直接將白子峰的儲物戒打開,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出來。

不得不說,白子峰的確算是一個十分正直的人。他的儲物戒中,財產並不算多。

裡面雖然有一些寶物,但是這些寶物都是他的武器與防具之類的東西。除了不少的藥品之外,甚至連靈石都很少。

說真的,狂浪門在和兩國軍方交易奴隸,謀取的利益絕對不在少數。按理來說,作為幫派的骨幹,更是聶文昊的親信,他應該不會如此清貧才是。但是這少得可憐的財產,可以看得出來,狂浪門對手下的待遇並不算很好。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白子峰的確是有不少的財產。只是,他已經把自己的財產,都送給了自己手底下的心腹了。

看得出來,這白子峰也算是性情中人。

否則,他也不可能在蒙受了這樣的冤屈之下,還不離開,甚至還想著為狂浪門盡忠職守。

「聶文風」一件件地將東西拿出來,整個過程當中,白子峰的臉上始終平靜。看得出來,他對自己也是相當有信心的。他沒做過的事情,他自然不會有半點的心虛!

可忽然間,一樣東西的出現,卻是讓現場的氣氛,瞬間出現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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