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6章 傷心白鶴

「前輩,這是我一位朋友,臨終前託付給我的。」

秦易掌心拖著那枚趙伯託付給他的儲物戒,遞到了白鶴大長老的面前:「他囑咐我,讓我務必送到陰陽學宮。」

「這是?」

白鶴大長老忽然間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住秦易手中那枚儲物戒。

片刻後,秦易竟是見到,白鶴大長老的眼眶都有些紅了。

「小友……」

白鶴一句話未說完,聲音突然哽咽了起來。

不得不說,出現這種狀況,秦易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白鶴大長老也算是一個久經風霜的人,如今卻是老淚縱橫。

有句話說得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看得出來,這枚儲物戒裡面的東西,應當對他而言,對整個陰陽學宮而言,都是極為重要的。

秦易甚至猜想,或許正是因為這枚儲物戒裡面的東西,陰陽學宮才會落魄。

片刻後,白鶴終於是平復了心情。隨後,他伸出了他那枯瘦的手掌,顫抖著從秦易手中,拿走了儲物戒。

而後,他當著秦易的面,將自己神識浸入儲物戒中,似是在查探著裡面的東西。

很快,只見他抬起頭,看了一眼秦易。

雖然他極力在抑制,可還是能夠聽出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沒有錯,百年了。時隔百年之後,它終於回到了這裡。」

而後,他又是問道:「小友,那位將儲物戒託付給你的人,姓甚名誰?」

秦易思忖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如實回答:「他叫趙默,是我在雲海域結交的一位朋友。」

白鶴眸中失望一閃而過,又問道:「他是否告訴過你,有關這枚戒指主人的信息?」

秦易搖了搖頭,道:「他只是將戒指託付於我,卻並未告訴我其他的事情。不過我猜想,這枚戒指,應當是他一名朋友的。」

「朋友?」白鶴忽然間雙眼發亮,趕忙問道:「他的朋友是誰?現在在哪?」

秦易面露難色,道:「前輩,我與趙伯相識時間並不長。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我的推測。不過,我在趙伯故居旁,看到了一座墳墓。趙伯與那座墳墓日夜相守,我想那埋葬的人,應當是趙伯的朋友吧。」

這也只是他的推測,至於那墳墓中埋葬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與趙伯什麼關係?都隨著趙伯的逝去,而變成了一個不解之謎。

不過,他的這番話,卻是讓白鶴陡然間如遭雷擊。整個人麻木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良久之後,又見他低下了頭,喃喃低語道:「朋友,姓趙,應該沒錯的。」

對於白鶴的這一番話,秦易根本聽不懂。不過,他能從中聽出一絲悲傷與滴落。

至於這其中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趙伯不說,秦易自然也不會多問。

他只是站在那裡看著,等待白鶴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來。

眼前的白鶴,目光一直都在關注著那枚戒指,始終沒有言語。

終於,白鶴抬起了頭,看著秦易,歉然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小友,想到一些事情,讓你久等了。」

秦易輕笑一聲,道:「沒關係的,前輩。」

白鶴看著眼前的秦易,思索了片刻,隨後道:「我帶你們找個休息的地方吧。」

秦易倒也沒有拒絕,方才的戰鬥,讓他確實是疲憊無比。加上魯鈺與寧千城二人尚未醒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休息。

見秦易沒有拒絕,白鶴帶著他繼續上路。

很快,他被白鶴帶到了一處小院中。

眼前的小院,並不屬於偏僻的角落。可這裡卻是一片荒涼,甚至連院中都是雜草叢生。怎麼看,這裡都像是被荒廢了許久的樣子。

不過,秦易卻是看得出來。這處小院,若是能夠稍加整理,環境必然不錯,風景也是上佳的。

白鶴看著眼前的小院,眼中多出一抹滄桑與無奈:「這裡曾經是我宗門真傳弟子專用的院落,只不過……呵呵……小友若不嫌棄,便先在這裡住下。」

秦易道:「如此,晚輩就在此住下。或許還會叨擾幾日,在此先行謝過前輩的搭救與收留之恩。」

白鶴擺了擺手,道:「不必客氣。學宮現在已經是荒無人煙,小友若能在此地多留幾日,倒是能讓這死氣沉沉的地方,多出幾分生氣。」

說完,白鶴抬手,將他那寬大的袖袍用力向前一甩。之後,就看見幾道風刃從他袖袍之中飛出。眨眼間,這滿地的荒草就被絞成了碎片,徹底消失不見。

之後,他又是一甩袖袍,一股大風吹起,將四周的灰塵掃盡。小院瞬間變得乾淨整潔了許多,恢複了一些往日的景色。

「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明日天亮,我會過來,領你朋友去見端木老弟。」

說完這句話,白鶴也不再逗留。身體化作一道流光,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秦易目光掃了一眼小院,旋即帶著昏迷的二人,走進了其中一間小屋中。

將二人放下之後,秦易也是沒有耽擱,直接開始了修鍊。

經過門口的那件事之後,他對實力的渴求,達到了極致。現在的他,要將每一分每一秒的空閑時間,都用來提升實力。

……

而此刻,在陰陽學宮的一處高層建築之上。兩道身影,正站立在那裡。

其中一人,正是之前與秦易交流的學工大長老,白鶴。

而另一名,卻是一個中年男子。此人同樣身著白袍,面容儒雅。在月光的映襯下,男子身上似乎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冰涼之氣,拒人於千里之外。

「大長老,我們已經封閉山門,你為何又從外面帶人進來?」

儒雅男子神色不變,聲音稍顯不滿,疑惑地問道。

白鶴看了一眼秦易所在的小院,蒼老的臉上,掠過一抹複雜之色:「我看不慣他們在我們門前欺壓別人。」

儒雅男子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我看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吧?」

白鶴思忖了片刻,道:「沒錯,剛才我從那姓秦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極為強大與神秘的氣息。這股氣息,讓我硬生生從閉關中醒了過來。或許……」

儒雅男子轉頭,臉上終於露出一抹笑意:「您是覺得,他能幫我們渡過難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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