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汀市的網民們紛紛發貼給市政府和市公安局、武警隊點贊之後的半小時，網路上開始出現外市、外省的網民質疑：「奇怪，怎麼只有汀南省這麼做呢？我們的市委市政府怎麼沒有反應呢？我們的市公安局怎麼沒有動靜呢？」
「我們這裡沒有動啊！急死！不可能僅僅汀市才有黑心樓盤，前幾天的魔都不也是出現了倒塌的黑心樓盤，死傷無數的？」
然後是好些各地網民的憤怒跟貼：「魔都的公安局也沒有動！」
「黃埔的公安局也沒有動！」
「我說黃埔公安局的，你們是沿海城市的啊，不是應該反應更快嗎？」
隨著此起彼伏的質疑聲而起，全國一線、二線城市的樓市交易又一次詭異地地放緩了。
原本想看房，想買房的，現在猶豫了，觀望了。
靜等本市的市政府相關領導出大招。
靜等本市的公安局搞出動靜來。
於是，全國各地的房地產中介，傻傻地望著屏幕上一大片待售樓房，居然沒有人接，也沒有電話打進來詢問，真是沮喪得想哭了。
他們也個個地向上司反應，最好讓老闆去跟相關部門催一催，趕緊像汀市那樣出政策或者出人手。
不然，這麼耗下去，這日子沒法過啊！
他們自己有的人都購買了幾套投資的房產，準備在適當的時候出手的，現在大家這一觀望，錢不得全套進去了？
各市的房地產開發商、銷售商、在建商悻悻地看著網路上鋪天蓋地的催促和質疑，突然有種無力的感覺。
以前總認為房地產是暴利行業，而且是買方市場，只要有樓在手，就不怕沒人買。
誰知道，王易突然搞了這麼一出，並且因為他的知名度高，將恐慌從汀市迅速蔓延到全國。
請王易來自己這裡測試？
別說自己目前還無法聯繫上王易，退一步，就算是聯繫上王易，人家好歹也是資金上百億的老闆，肯賞面過來？如果肯過來，自己該出多少出場費？
所以大家不約而同地遲疑了。
但是，心裡煩啊！
自從王易單指破承重牆那一日開始，前來買樓的人就急劇減少，更多的人是在觀望，所以銷售情況很不妙。
沒人來，我們怎麼賣樓？
那些自認質量過硬的大佬們，便無奈地聯繫著自己相熟的政府官員，想探探上面是什麼想法，能不能早點透露，不然，這麼拖下去，資金跟不上，銀行利息可不會停止計息啊！
可惜，當他們一一打電話聯繫時，對方卻只能無奈地嘆氣，表示這個問題，上面也正在緊急地開會研究中……
狗屁的研究，還不就是想看看汀南政府是怎麼處理的，從中吸取教訓！
一時間，好些房地產商和開發商、銷售商們，突然又有些羨慕汀市的同行了。
至少，王易在汀市，還是找出了好幾家合格的承建商的。
這幾家承建商也算是得了王易的背書，由他們承建的樓盤，想必目前是很受歡迎的。
有些腦子轉得快的開發商，甚至開始聯繫這幾家承建商，準備將那些已拿到地皮但尚未開工的項目，交給這幾家承建商來搞，至少，在銷售上，自己是可以明確打出廣告，道是這幾家承建商所建的樓盤已經通過了王易的單指打假測試啊。
……
這天上午，被王易直接拒絕簽約的天天直播某小網管鄧先一上班，便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直奔自己頂頭上司的辦公室，以異常遺憾的表情和語氣，向上司孫某某彙報了面具男這個直播室的潛力，以及對方拒絕簽約的回答。
等孫某某不出所料地流露出少許興趣時，鄧先便提出，想請上司代為查查面具男的註冊訊息，好再次聯繫。
孫某某在看過了這個直播室前幾次的直播數據變化之後，立刻同意了，不過很快，當他再一查面具男的資料，他的臉色就變得奇怪。
居然不能查？
屏幕上顯示******。
孫某某還以為是網路問題，再一查其他主播。正常啊！
孫某某再查面具男，呃，資料還是全部不能查，顯示******。
孫某有些疑惑，想了想，讓鄧先隨自己一起去頂頭上司顏經理的辦公室里，大著膽子用手機調出面具男的視頻，說明緣由，請這位素來嚴厲的上司再幫忙去調資料。
再然後，他倆再次面面相覷。
還是被屏蔽了查不到！
面對傻眼了的鄧先，孫某某也有些遺憾地道：「算了，可能這位也是有大背景的，你好生盯著，不要讓他被其他直播平台拉走就好。」
他再看向顏經理：「那個，我們是不是略略調整一下和這位面具俠的分成？就算他沒有簽約，我們也按已簽約的初級主播去處理？」
顏經理略一思索，點頭：「這一點並不符合公司要求，不過，我會向上面解釋和爭取。」
只是顏經理也沒有想到，當鄧先和孫某某分別離開自己的辦公室後，他就接到來自公司總經理汪又輪的電話，也是詢問面具俠的資料：「你們有沒有聯繫過？」
顏經理大汗，忙彙報自己根本無法在後台看到面具男的資料，也就無法主動聯繫上他，而且之前發過了簽約的通知，卻被面具男拒絕了。
素日高高在上的總經理，此刻倒是並沒有發火，僅僅是在確認了顏經理的態度和提出的條件之後，便溫言掛斷了電話。
顏經理暗鬆了口氣，心裡更加篤定，面具俠一定非普通人。
那麼，就讓鄧先好好地侍候他吧！
……
當天天直播的總經理汪又輪，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面對來自市裡有關部門的調查人員，擦著冷汗表示查不到面具俠的註冊資料時，其中一位態度略有些高傲的調查人員便不滿地反問：「怎麼？你們自己的資料庫，你們自己還查不到？」
早就習慣了下屬的恭恭敬敬，汪又輪此刻面對這張欠扁的臉，真是很想指著此人的鼻子破口大罵。
但是，汪又輪不能。
儘管他心裡的怒火可以熔化數噸金屬了，但他明面上依然不敢對這兩位無禮。
別看天天直播背後的大老闆很有錢，並且似乎也有點關係，但真要面對認了真的有關部門人員，還是會慫的。
先前，就是大老闆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好好配合這兩位調查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