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這人間,值得走一趟 第五七五章 先天五氣

邀月遠遠的見得,一艘飛舟凌空虛度,也頗好奇,待得見王崇飄然下來,這才忍不住問道:「你怎麼又多了件寶貝?」

王崇笑道:「哪裡是多了一件寶貝!我這幾日窮極無聊,渡了金丹三災,多了一門天賦神法,名曰云霄千幻法。」

王崇先天五氣一動,頓時背後飛起一道五色光霞,無窮靈禽仙獸,法寶飛劍,仙人玉女,亭台樓閣,在五色光霞之中生生滅滅。

剛剛下了飛舟的徐月柔,都忍不住驚呆,暗暗叫道:「原來我剛才稱作的飛舟,是師公法術幻化,這法術好生厲害。」

邀月目瞪口呆,她也不過才晉陞陽真沒得幾年,如何不知道金丹三災?這三災豈是好渡?熬死的老金丹,十成八九都熬死在三災上,甚至很多修士,不是過不去三災,是道力不夠雄渾,無法引發自己的三災。

三災不來,才是徒呼奈何。

邀月夫人也是辛苦修行數百年,這才一一引發了三災,又費盡了各種心思,用盡種種手段,煉法煉寶,這才安然度過。

這如今,自己和水冰月才不過來大羅島選定清修之所,沒得幾日的功夫,這個「弟弟」就過了金丹三災,這是何等妖孽?

水冰月在旁,從這位陽真女修以下,九寒一門的所有的門人弟子,都被震撼的宛如驚雷的蛤蟆,甚至有人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邀月輕輕一拂衣袖,飛出一道氣勁,打了一下洋洋得意的小賊魔,嗔怒道:「莫要吹牛!你現在也是長輩,如何就信口胡說?我前些時候來尋你,你不過才剛剛鑄就金丹,如今才幾日沒見,就渡過三災了?」

王崇挨了這一擊,反正邀月不會真的打痛,得意洋洋地說道:「區區三災,隨便掐算一番,也就盡得究竟,以我的法力,渡過去直如閑庭信步,值的什麼奇怪?」

王崇伸手一指,喝道:「何況!這先天五氣豈能作假?」

先天五氣金丹,名為先天五氣,自然是能修成這一道先天五氣。

山海經修成的真氣,名列五行元真,不過七階上品,五行靈精卻是八階中品,本質高妙,還超過了山海真氣。

王崇以山海真氣,煉化了五行靈精,真氣就能一躍突破層次,名為先天五氣與兜率紫氣,三清仙氣並列,同為九階。

這也是為何山海經修成的先天五氣金丹,位列天外之品。

王崇也是得了天賦神術,五行合煉,才能把五行靈精徹底煉化,五行歸一,煉出這先天五氣。

若沒有五行靈精,沒有五行合煉之術,他只怕非得要陽真,甚至修至太乙境,才能把一身位屬五行元真的山海真氣,轉為先天五氣。

就如王崇所說,先天五氣真做不得假。

待得邀月夫人,水冰月,以及兩人的門下,識得這個少年,果然一身精純至玄,近乎傳說的先天五氣,都在無任何想法。

邀月美目漣漣,心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水冰月卻嘆息一聲,說道:「當年我還勸過邀約妹子,你們兩人差之太遠,並不合適。此番見面,卻發現,是我錯了。」

「我邀月妹子挑的夫婿,有道君之姿!」

王崇笑了笑,說道:「水道友謬讚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明明是貶低!謬讚個鳥?老子辛辛苦苦,可不是為了培養一個什麼鳥道君的。這種貨色,算得什麼玩意……

演天珠難得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話,顯然已經頗為氣急敗壞了。

王崇微微一笑,指著流翠谷說道:「這裡風光形勝,尤其是島上為谷,島外成灣,至少有六七處地方,能修建宮舍。」

「邀月姐姐時常念叨水仙子,我覺得水仙不若,也在流翠谷選個地方,也建造一處行宮。可以時常來往,就算一時不得空,給水仙子的門下留一處落腳之地,方便出門也好。」

水冰月果然有些意動。

千花島已經是東海最邊緣,更近中土,所以當年也頗擔心中土魔劫,水冰月也曾想過,另外找個地方,留個退步。只是東海上也沒什麼地方,能夠讓九寒一脈落腳,所以這件事一直耽擱下來。

如今雖然各派合力,用鷙玄魔君補了天,但是中土仍舊有魔氣泄露,魔物縱橫。

大羅島不但距離東土更近,風光不俗,更有邀月這麼一個奧援,的確合適修築行宮。

邀月聞言,也挽留道:「我亦跟水姐姐說了幾次,只是水姐姐總不肯答應。你在我大羅島留一處行宮,怎麼不好?」

水冰月笑道:「你們兩個,倒是待客殷勤!好吧,我就選一處地方,也造一個行宮。只是我住慣了島嶼,也不想時常攪擾你們夫妻,你把流翠谷外海三十里的那處島嶼送我罷!」

邀月微微羞紅了臉,一扯水冰月說道:「且去跟姐姐,瞧一眼那座島嶼。」

她扭頭又對王崇說道:「你不要跟來。」

王崇嘻嘻一笑,目送兩女騰空而去,把先天五氣收攏。

只是他煉就了先天五氣,此法本就要與天地交互,激蕩天地元氣潮汐,又是修行的山海經這般素以雄渾著稱的功法,儘管收攏起來,仍舊有五色光華繞身,一舉一動,五色霞光流轉,望之宛如仙人。

王崇暗暗忖道:「天符書修成的玄天紫氣,就沒得這般難弄,可以輕易收攏起來。」

演天珠送出一道涼意:莫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巧。

邀月夫人的門下弟子,指揮那些山海力士,在流翠谷最高處,削平了一塊地基,仍舊以邀月夫人在吞海玄宗的住處為模板,只是擴大了幾近五十倍,建造宮舍。

王崇只呆了一會兒,就覺得無聊,撇下了這些人,回去了自己的阿羅山莊。

作為阿羅教主,王崇已經許久不管阿羅教的事兒了,教中事務,都是十二魔侍做主。

雖然大羅島上,多了丹鼎門和太明仙城,但是丹鼎門人幾乎不怎麼丹鼎島,太明仙城的人也甚少離開太明仙城,所以阿羅教並無失勢之感,仍舊牢牢控制本島數十萬里,附千餘座島嶼,五十幾個海外島國,權勢依舊滔天。

王崇回了阿羅山莊,不多時十二魔侍就紛紛趕來,面見這位教主。

王崇因為時常閉關,又沒有小霹靂白勝那般厲害的戰績,吞海玄宗季觀鷹之名,並不如何響亮,最有名堂的也不過是大衍境第一劍仙。

這份戰績,就是他以大衍境的修為,橫掃大羅島,把阿羅教納入掌中,贏取得來。

所以不管是外面如何,阿羅教的諸位長老,是真心懼怕,尤其是這些魔侍,還有那些法王,什麼三宗五旗之類的高層,都被種下了天邪金蓮,更是沒得絲毫雜念,縱然王崇許久不管阿羅教,也絕無一人想過反叛。

十二魔侍許久不見自家教主,都有些戰戰兢兢,尤其是王崇鑄就金丹,功力大進,當初這位教主才是大衍境,就橫掃大羅島,如今鑄就金丹,更沒得他們反抗的餘地。

為首的傳燈魔侍,忍不住問道:「教主可是有什麼事兒?」

王崇笑道:「並無什麼事兒。就只是邀月師姐要在流翠谷,建造一處行宮,我陪同過來。那邊有些無聊,便回來阿羅山莊小住。」

傳燈魔侍聽得不是為了教中之事,心頭微松。

王崇久久不管教中之事,要說阿羅教沒些什麼雞毛倒灶,就連傳燈魔侍自己都不信。

王崇如是盯上了教務,他們這些魔侍,多少也要有些麻煩。

羽天魔侍見傳燈魔侍不肯開口,壯了壯膽子,越眾出來,說道:「教主!您這些年不在,教中一切都還安穩,只是大羅島諸多島國,漸有新派流傳,我等一時拿捏不定,不知該如何處置。」

王崇甚是驚訝,叫道:「怎會有新派流傳?可是重離教死灰復燃?」

羽天魔侍忙說道:「絕非是重離教死灰復燃,若是重離教,我們必然將之滅了,不會驚擾教主。是另外一家新興的教派,名喚荒海教!教主自稱荒海釣叟,十分狡猾,我等幾次聯手,都沒能搜尋到此人。」

王崇驚訝道:「荒海釣叟?可是西境苦海天池島的荒海釣叟?那老兒可是個厚道人啊!」

羽天魔侍一臉的尷尬,說道:「我等也不知道,是否天池島的荒海釣叟,只是此人功力深厚,我們十二魔侍若不一涌其上,還鬥不過此人。」

王崇心道:「十二魔侍要一涌其上,那必然是陽真境的大修了。又叫做荒海釣叟,又是陽真境的修為,此界必然沒有第二人。」

「荒海老兒也是個厚道人,他不在天池島閑散逍遙,來我大羅島傳宗立教作甚?難道的是日子過的太好,需要找些閑散心情的事兒做?」

王崇當年本想換取木仙桑姥姥的木心,卻被荒海釣叟這個「厚道人」,吞了他的「靈池劍」,最後被小賊魔一窩端了。

此後,他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畢竟天池島給他一網打盡,除了元真上人和荒海釣叟,也不剩什麼門人了。

對了,還有滿山的花草修成的女妖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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