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披荊斬棘,金陵之巔 第六百二十六章 禽獸

看似平淡的聲音,在從蘇皓嘴中落下時,卻是顯得那麼的冰冷。

彷彿從地獄伸出來的一隻手,穿透虛無的空間,直達靈魂。

金雕身軀一震,在蘇皓那恐怖的威壓下,根本不敢遲疑,連忙獻出精血。

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蘇皓實力那麼強,認其為新主人倒是穩賺不虧。

蘇皓見此,也沒多言,調轉出神靈契約書,將金雕簽訂下來。

霎時,金雕額頭上的「葉」字陡然消失,一個威武的「皓」字徐徐浮現,散發著青色的光芒。

縱然簽訂了契約,但此時的金雕身負重傷,根本不能動。

蘇皓撇過它那慘樣,想了想,當即催動枯木逢春訣,操控木之力,為其進行治療。

一股強大的治癒能力湧來,讓金雕雙目一閃,眸中露出愕然。

僅是片刻,它能明顯察覺到身體的傷勢悄然散失,再一次恢複到了生龍活虎的狀態。

蘇皓所擁有的手段,著實有些逆天。

金雕敬畏的看了蘇皓一眼,登時跪在其面前,做出迎接新主人的姿勢。

蘇皓負手而立,微微點頭:「你做出了一個十分正確的決定,以後你會知道,跟著我究竟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也能體會到身為飛禽妖獸中的霸主是何等的風光。」

平靜的聲音回蕩開來,充滿著霸道和自信,聽得金雕身軀一滯,眸中閃爍出濃郁的期待之光。

其餘人見得這一幕,都是心神一震。

擊殺葉天星後,順手收服葉家的金雕,蘇皓的能耐,已經不需要去猜測,經過這一系列的戰鬥,已然完全展露了出來。

在全場人敬畏的目光下,蘇皓轉身,走至許文欣面前,眼眸中一片淡漠。

「許文欣,你所依靠的葉家二少死了,現在,還有誰能救你呢?」

許文欣嬌軀發顫,低頭不敢直視蘇皓的目光。

「一張貌美的面容下,隱藏著的卻是陰險毒辣到極致的心,憑藉虛偽的嘴臉拉攏一波又一波追求者,借著他們當跳板,當真是完美的操盤。」蘇皓俯瞰著許文欣,聲音幽幽。

「讓我來猜測一下,當初你之所以會和許飛龍、許勝強乃至蘇家的蘇成功聯合起來誣陷我,想來是因為燕京的葉家大少葉君文給了你好處對吧?」

「你的修為能在短短几個月內暴漲,達到進入耀龍組織的緣故,想來也是和這件事脫不了關係。」

「你……你怎麼知道?」許文欣雙目一縮,驚駭萬分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內心的一切想法都暴露在了蘇皓的面前。

「啪!」

回應許文欣的,是蘇皓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最為感謝你對我所做之事的回報,如果不是你,或許我還不知道我的人生能那麼狼狽。」

說著,他又是一巴掌甩在許文欣的臉上。

「這一巴掌,是我覺得你這臉太過噁心,光是看著就噁心,說不出來的噁心,就好像開在豬糞旁邊的花一樣,不管怎麼看,都散發著異味。」

「蘇皓,你別太過分了!」許文欣捂著通紅的臉,咬牙切齒。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她,這種遭遇她還從來沒有體會過。

「過分?」蘇皓一把掐住許文欣的脖子,硬生生將其提在半空。

「許文欣,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么?」

「所謂武學的天賦,卻是靠著外物來裝飾,所謂的實力,卻是靠著外物來提升,所謂的手段,卻是靠著追求者贈予。」

「你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么?哦,也對,你還有著這具嬌軀,也是它給了所謂的底氣。」

「趁著這麼多人在現場,我不妨就讓大家來欣賞一下你這具嬌軀,看看許家第二千金到底有多美。」

聲落,蘇皓掐住許文欣脖子的手微微一松,一股摧枯拉朽的力量如洪荒猛獸般蜂擁而出,直接席捲許文欣上身。

「滋啦!」

剎那間,一陣撕裂聲響徹雲霄,傳盪在四周,久久未曾散去。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許文欣上身衣物炸開,沒有任何遮羞布覆蓋。

如雪花般的紅點倒映而出,和陽光相輔相成,看得人面紅耳赤。

「啊!」

歇斯底里的尖銳叫聲劃破天際,羞怒之氣席捲四方,襯托著無言道繪的場景。

許文欣捂著身子,羞憤得兩眼冒出淚光:「蘇皓,你這個禽獸!!!」

「禽獸?」蘇皓盯著許文欣,冰冷又譏誚的笑容若隱若現:「許小姐,這都是拜你所賜啊,如果不是你不顧一切的對我進行誣陷,否則整個金陵的人又怎麼會知道蘇家出了我這個禽獸呢?」

「所以啊,為了感謝你,我特地按照你的意思,當著大家的面禽獸一回,讓大家更加清楚我是何等的禽獸。」

「你看我多配合,都不需要你給我好處,免費表演,怎麼樣許小姐,喜歡這種即興演出的感覺么?」

看著蘇皓那張如魔鬼般的面孔,許文欣只覺得整個人就身處在地獄的冰淵里,沒有一個人會來救自己,永生永世都是自己一個人。

特別是蘇皓那雙淡漠一切,俯視螻蟻的眼睛,更是讓她有種置身於死亡邊緣的絕望感。

恐懼、無助、害怕……

一系列的情緒湧上心頭,讓她幾乎窒息。

「許小姐怎麼不說話,哦,是覺得我做的還不夠禽獸是吧?沒問題,滿足你!」蘇皓露出惡魔之笑,彈指一射,許文欣的裙褲當場四分五裂,只剩下一件粉紅色胖次作為遮羞布。

「力度沒控制好,留了一件,不好意思,我馬上幫你把她去掉。」

「不……不要!!!」許文欣嚇得幾乎要暈倒,淚水再也忍不住,崩潰湧出,軟弱的哀求:「蘇皓,求求你放過我!」

「許小姐,我是個禽獸,你讓一個禽獸放過你,這是不符合邏輯的事情。」蘇皓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況且,是你將我變成禽獸的,現在又讓我擺脫禽獸的模樣和行為,未免有些強人所難吧?」

「蘇皓,我錯了……當初是我不對,我不該為了貪圖葉君文的好處,聯合許飛龍和許勝強以及蘇成功誣陷你的名譽和清白,還害得你被蘇家趕了出來,對不起!」

「其實我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覺,總覺得對不起你,我真的很後悔,很內疚……嗚嗚……」

許文欣徹底怕了,怕到向蘇皓認錯,怕到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無窮無盡的滑落。

她的這番話落下,令得全場都是轟動一片。

「我靠,不是吧?蘇皓真是被冤枉的?」

「怪不得葉君文會派葉天星過來給許高枕送禮物,原來是因為許文欣當初幫著他搞了蘇皓一波。」

「這不對啊,葉君文乃燕京葉家第一天才,而蘇皓沒被逐出蘇家的時候還僅是個普通人,兩人再怎麼也不會起衝突吧?就算起了衝突,以葉君文的實力,隨便就能將蘇皓廢掉,沒必要讓許文欣去陷害蘇皓才對。」

「你懂什麼,有一種折磨叫做精神上的折磨,我打你一頓,你只是肉體疼痛而已,但我要是將你原有的一切都奪走,還讓你名譽掃地,淪為人喊人打的過街老鼠,這種痛苦,比肉體的痛楚強百倍。」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這許文欣也是活該,許家同樣活該,一個大家族竟然放任子嗣做出這種卑劣的舉動,實在是噁心。」

「醒醒吧兄弟,大家族沒有一個是好鳥,世界不骯髒,哪來的悲傷?」

……

議論之聲猛地自各個角落響起,激烈無比。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許家的第二千金竟然是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女人。

一時間,局面可謂是一邊倒,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許高枕和許文蓮面色鐵青,難看至極。

關於當初蘇皓的事,兩人也有一定的了解,可卻並不知曉實情。

現如今,在許文欣說出真相後,兩人只覺得又氣又悲,臉面無存。

身為金陵四大家族之一,許家一直都是以正派存在於華夏,其內的長輩們大多都是被人敬佩和讚歎的存在。

祖先有過規定,但凡有著污點的人,初犯者禁閉,再犯者革去許家之人的身份,不管是什麼階層的人均是如此。

這個規定,在蘇家同樣適用。

這也是為什麼蘇皓被爆出偷窺事件後,蘇家會大發雷霆,將其剔除族譜,當著無數人的面將他趕出去。

百年大家,名聲十分重要,想要在金陵立足,四大家族便容不得有半點負面名譽。

可誰曾想到,他們許家的年輕一輩為了利益,竟也會做出如此惡劣之事。

這一刻,許高枕和許文蓮都是低著頭,有些愧對列祖列宗。

「哈哈哈……」擂台上,蘇皓笑了,笑的頗為暢快。

彷彿在這一瞬間,上一世他所經歷的無數痛苦,都得到了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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