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聲名鵲起,海北之巔 第二百二十二章 自此君南我北,擦肩不識!

遮雨亭的氣氛莫名的死寂了下來。

湯苗苗盯著許清虹,兩眼發直,汗毛豎起,又驚又怕。

金陵省四大超級世家之一的許家大小姐竟然就站在自己面前,想起先前自己對她的冒犯之言,湯苗苗不禁有種心底發憷的感覺。

白文菱也是瞳孔驟縮,她原以為許清虹是玉州某個豪門世家的千金,卻未曾料到對方來自金陵省許家,而且還是許家第一千金。

她曾聽長輩們說過,許家第一千金在許家的地位和份量是極其恐怖的,許家老爺子曾多次想要將家主的位置傳給她,這也是許家百年來第一次讓一個女人當任家主的位置。

然而,許家第一千金卻以一句「沒興趣」,直接拒絕了許家老爺子的意願,讓人大跌眼鏡。

在超級世家中,她是唯一可以將自己命運給掌握在手的女人,她的人生完全不受家族控制,相較而言,她的兩個妹妹則成為了家族聯婚的犧牲品。

白文菱從來沒有想過,許清虹的背景居然這麼大,大到令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似乎早就料到了湯苗苗和白文菱兩人的面色變化,許清虹碧眸一轉,然後綻開一抹妖邪的笑容:「現在,你們知道我的資格來源何處了么?」

湯苗苗低著頭,壓根不敢直視許清虹的目光。

她臉上的皮膚都收縮了,嘴唇閉得緊緊的,顯然是被許清虹的身份給嚇了一大跳。

白文菱同樣默然不語。

她從小就非常努力,為的便是改變現有的一切,讓家人朋友知道,她不是一個花瓶。

但是,在如今聽得許清虹的身份後,她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卑微。

相較之下,她和許清虹根本沒有可比性。

饒是如此,許家大小姐卻放下了身段,來追求蘇皓,對其無條件信任,心中所想的都是對方。

而自己,沒有許家大小姐那等身份和地位,卻將蘇皓主動推出去。

想到這裡,白文菱不由得一陣苦澀。

不管怎麼看,蘇皓和許清虹在一起,都是最合適的結局。

至於她,著實像一個第三者。

「我擁有著的權利和地位,可以讓蘇皓站在萬人的頭頂,但據我所知,蘇皓在蝶戀花公司,還僅是一位市場營銷部的員工。」許清虹眉頭挑起,直勾勾的看著白文菱。

「你身為蘇皓的未婚妻,既沒有給她肉體,也沒有給她地位,反倒是蘇皓為你解決了一大堆麻煩,你的閨蜜問我有沒有資格,現在,請告訴她,你有資格么?」

「我喜歡蘇皓,這就是我的資格!」白文菱突然偏過頭,聲音由低到高,漸漸地咆哮起來。

那泛紅的美眸中不斷湧出淚水,划過她精美的臉頰,渲染著悲傷。

她嘴唇不斷翻動著,左手緊緊的握著,右手捏著衣角,眼中充斥著無盡的不甘。

她從來沒有一次這麼難受過,許清虹的話如同針刺一般,狠狠的扎傷了她的自尊。

許清虹愣住了。

在說出先前那一些話後,她料想過白文菱接下來要說的話以及動作,可現在的場面,是她完全沒有想到的。

一般而言,只要是個正常的女人,在聽得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後,都會選擇默默離開。

但這白文菱卻和其它女人不同,她第一時間,竟是和自己爭奪蘇皓。

不得不說,白文菱的膽量確實令她刮目相待。

剛想說些什麼,卻見一道單薄的身影提著一份特辣炒粉絲,手裡揣著一瓶風油精,從山下徐徐走了上來。

一見到蘇皓,許清虹當即從座位上站起,掛著笑容上前道:「蘇皓,你終於回來了,我要的風油精和特辣炒粉絲帶來沒有?」

「諾。」蘇皓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許清虹,不解的反問道:「特辣炒粉絲我可以理解為你當夜宵,但這風油精買來有什麼用?」

「聽說用風油精來做羞羞的事效果更好,所以我想試一下。」許清虹故意說的很大聲,整個人也靠向了蘇皓,嬌嬌軟軟的喚道:「咱們今晚要不要試一下?」

看著那緩緩偎近的一泓春色,蘇皓心神一恍,伸手挑起許清虹的下顎。

「你的嗜好怎麼就這麼惡趣味呢?」

許清虹眨眼,鼻端聞著一縷來自蘇皓的溫柔氣息,那張俊秀的面容彷彿有著魔性一般,讓她不由得有些著迷。

她俏眉輕佻,伸出手,在蘇皓的臉頰上輕輕滑過,頷首在其臉上一吻:「那你要不要來?」

「別亂親,口水臟死。」蘇皓擦了擦臉,皺眉道:「你能不能正常點,天天發騷!」

許清虹在蘇皓耳邊唾一聲,軟綿綿的道:「女人不壞,男人不愛。」

「無聊。」蘇皓翻了翻白眼,就準備往山莊裡面走去。

驀然,他身影一滯,似乎感應到了兩道熟悉的氣息,目光一轉,落在了遮雨亭那裡。

果不其然,白文菱和湯苗苗正齊齊望著自己。

蘇皓愣了一下,旋即收回目光,彷彿沒有看到兩人似的,自顧自的走向山莊。

「蘇皓!」

這時,白文菱出言叫喊了一聲。

蘇皓腳步一停,頭也不回的問道:「有事么?」

「可以單獨聊一聊嗎?」白文菱指了指下山路段的某片樹林,帶著期待的眼神朝蘇皓詢問道。

蘇皓本想拒絕,但撇過對方眼中那期望之色,頓了頓,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隨她往樹林走去。

許清虹目送兩人走進樹林,絲毫沒有在意,端起特辣炒粉絲,繼續坐回圓形石桌前。

「許小姐,你就不擔心蘇皓和文菱複合?」見許清虹有滋有味的吃著特辣炒粉絲,湯苗苗感到十分詫異。

放任情敵和自己的男友私聊,許清虹竟還能安穩的吃下東西?

「不擔心。」許清虹搖了搖頭,一臉從容:「有的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不會重來。」

「白文菱就好比這特辣炒粉絲,能填飽肚子,香味十足,但終究只是一頓飯。」

「我就好比這風油精,量雖少,但卻有奇效,清涼,止痛,驅風,止癢,在蘇皓不舒服的時候,我能幫上忙,甚至,在他困的時候,我能為其提神。」

「一個是可有可無的一頓特辣炒粉絲,一個是生活必備的風油精,不管是利益角度還是作用角度,前者都比不過後者。」

說完,許清虹舔了舔嘴唇,眸中閃過一絲自信的色彩,旋即也不理會湯苗苗,悠然自得的吃起粉來。

……

另一邊,樹林里的一顆樹下。

蘇皓靠在樹旁,目視著白文菱:「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我還要忙。」

「蘇皓,我是來道歉的……」白文菱有些愧疚的輕聲道。

「是我錯怪了你,把你誤認為是侵犯白潔的兇手,還打了你一巴掌,對不起!」

說著,她誠懇的朝蘇皓屈身鞠躬,歉意滿滿。

蘇皓眯著眼,擺了擺手道:「一件事對自我的傷害程度與事情本身沒有太多關係,受傷的程度取決於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重視就重傷,輕視就輕傷,無視就無傷。」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明天會更好,你我都要向前看。」

白文菱一愣,連忙抬頭,目露希冀:「那你肯原諒我,回獨棟別墅生活嗎?」

「在回答這句話前,我想先給你講個故事。」

白文菱疑惑道:「什麼故事?」

「從前,有一個孩子脾氣不好,問父親怎麼改,父親說,你每發一次脾氣,就在院子的柵欄上釘一顆釘子,過了幾天,這個小孩告訴父親,他已經好幾天沒釘釘子了,因為那些天都沒發脾氣。」

「父親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告訴他,如果一天不發脾氣,那麼就去拔掉一顆釘子,過了些日子,這個小孩又來告訴父親,他把釘子拔完了,現在壞脾氣改掉了。」

「父親點了點頭,拉著他的手來到柵欄邊,告訴他,雖然釘子被拔掉了,但是釘孔都留在上面。」

說到這裡,蘇皓背負起雙手,徐徐道:「我說這個故事是想告訴你,傷害了別人的情感,是會在別人的心上留下傷痕的,就如同你遇見一個人,犯了一個錯,你想彌補想還清,到最後才發現你根本無力回天,因為犯下的罪過永遠無法彌補。」

「對……對不起……」白文菱低下頭,滿臉內疚。

「你不用向我道歉。」蘇皓微微搖頭,緩緩開口:「真正屬於你的愛情不會讓你痛苦,愛你的人不會叫你患得患失,有人一票就中了頭獎,更有人寫一本書就成了名,大多辛苦,都是強求,真正的愛情叫人歡愉,如果你覺得痛苦,一定是出了錯,需及時結束,重頭再來。」

「去尋找你的人生吧,這短短的一生,我們最終都會失去,你不妨大膽一些,去努力愛一個人,攀一座山,追一個夢。」

「蘇某不才,誤去了你的紅塵,卻又不知道歸途,討了你歡心,卻又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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