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聲名鵲起,海北之巔 第一百三十四章 搬出獨棟別墅

冰冷的聲音毫無感情,回蕩在別墅大廳,頗有一種肅殺之意。

許清虹看著抵在自己脖子處的匕首,一陣驚悸,毛髮如同著了魔似的冰冷直立起來。

太快了!

她連反應的時間都做不到,蘇皓的匕首便落了過來。

可以這麼說,只要蘇皓願意,他隨時都可以殺了自己。

不可思議!

兩個月前連自己隨意一拳都接不下的傢伙,在短短兩個月後實力竟然達到了這種階層。

天才!

絕對的天才!

一時間,激動和欣喜將許清虹的恐懼都壓制了下去。

她盯著蘇皓,轉了轉眼珠子,抿嘴問道:「你喜歡這個未婚妻么?」

蘇皓沒有說話。

但落在許清虹眼中,已經算是給出了答案。

她嘴角一掀,再度問道:「如果她值得你這麼做的話,那我也值得你這麼做,不是嗎?」

蘇皓還是沒有說話。

「我想來試一試。」許清虹傲得意一笑,猛地往前,任由著脖頸往匕首刀口落去。

蘇皓面色微變,連忙捏碎匕首。

「啪嗒!」

許清虹的脖子沒有撞上匕首,而是擦著蘇皓的手,落入了蘇皓的嘴上。

霎時,一股幽香撩入他的鼻翼間,讓他退了幾步。

「我就知道,你不會殺我的。」許清虹俏眉輕佻,伸出手,在蘇皓的臉頰上輕輕滑過,頷首在其臉上一吻。

「要找我的話,打我的電話,你知道號碼是多少。」

說著,許清虹扭頭,撇過白文菱,爭寵一笑:「白文菱,蘇皓是我的男人,哪怕他人在你這裡,但要不了多久,他還是會回到我的身邊。」

語罷,許清虹給蘇皓拋了一個媚眼,徐徐轉身走出大廳,離開了別墅。

「好強的魅術,比前些日那個面具女的魅術效果強上數倍,繞是以我的定力,居然也有那麼短短的幾秒鐘被迷住。」蘇皓摸了摸臉上的吻痕,眸色中掠過一絲忌憚。

這個許清虹,還真是不簡單!

他轉目看向白文菱,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她擺了擺手,面無表情的道:「蘇皓,你走吧,收拾好房間的東西,今晚就搬走,我不想再看見你。」

蘇皓身影一頓,不知道白文菱此刻在想什麼。

但是,他還是尊重白文菱的意見。

「我知道了,對於剛才的事,我很抱歉。」

白文菱勉強一笑:「沒有,是我自作多情,不應該打攪你的生活。」

蘇皓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雖然我不知道你隱藏了什麼,但正如許清虹所說的那樣,我沒有資格。」白文菱竭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盡量用平靜的語調開口道。

「我不清楚你還有暗地裡還有多少女人,也不想清楚,我只想找一個踏實的丈夫,能夠和我一輩子安穩的過下去。」

「起初我以為這個人是你,也為此而做了一些幼稚的事情,現在才知道是笑話,真是不好意思。」

聽著這一番話,蘇皓默然不語。

他這一世對待白文菱的感情只是出於彌補遺憾,卻也因此而忽略了白文菱的內心感受。

白文菱只是個普通人,伴隨著自己的能力越來越大,兩人的距離也會逐漸凸顯,矛盾也會增加。

在他的預期中,這個矛盾並不會這麼快爆發,可許清虹的到來,卻使得矛盾提前。

他想解釋一些東西,比如和葉子怡的關係,又比如和許清虹的關係,但他知道,此時說什麼,白文菱都不會相信。

沒辦法,誰叫上一世的他聲譽那麼差呢?

默然半晌,蘇皓嘆了口氣,朝白文菱微微屈身,感謝道:「我到權洲的這段時間,給你惹了很多麻煩,也對你造成了或多或少的煩惱,實在對不起。」

說著,他轉身,邁步上樓,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收拾起東西來。

大廳,白文菱抱膝癱坐在沙發上,淚珠就像沒有關緊的水龍頭,低落在衣襟上。

她鼻子里滿是酸楚,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可能是怕自己喊出聲來,所以貝齒緊咬著下嘴唇。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蘇皓明明解釋了自己和葉子怡沒關係,明明為了她不惜和許清虹爭鋒相對,可是她仍舊不願意相信蘇皓。

或許是因為自己太要強,不允許蘇皓有著那樣的過往。

又或許是因為許清虹的挑釁和蔑視,讓她將憋屈和怒火發作在了蘇皓身上。

不論如何,她現在的內心非常疼,彷彿有著無數針頭刺中了心臟,苦不堪言。

很快,蘇皓便收拾好東西,背著一個包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東西不是很多,所以不需要花費多少時間。

白文菱連忙將臉上淚水全部擦掉,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蘇皓路過她身邊,停了一下。

「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鄭姨要是問起來了,希望你能編造一個好點的理由,我不希望她為了我們兩人的事擔憂。」

「嗯。」白文菱假裝不在乎的點了點頭。

「謝謝。」見狀,蘇皓也不再多說什麼,邁步走出了別墅。

剎那間,天空忽然電閃雷鳴,開始下起了蒙蒙雨。

目送著蘇皓離開,白文菱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無力蹲下身,雙手捂住臉,把頭埋進膝蓋間,大聲抽泣起來。

那孱弱的雙肩不停地抽動,很快,眼淚就把膝蓋處的褲子弄濕了一大片。

她的背影被燈光拉得很長,讓人無法不動容。

別墅外,蘇皓望著黑漆漆的天空,任由雨點打在臉上。

他心中有些壓抑。

這一世重生歸來,他明明是想彌補遺憾,可到頭來,卻好像對某些人造成了傷害。

「或許,我在她身邊,真的是個錯誤。」蘇皓回頭看了別墅一眼,自嘲一笑。

深吸了一口氣,他祛除了一下內心的雜念,將蘭博基尼Reventon的車鑰匙放在別墅的郵箱收入口,隨後轉身徐徐離去。

……

權洲,一棟古色古香的別墅內。

邱刀魚坐在一架鋼琴前,頗為專註的彈著琴。

在他眼中,只有琴的存在,四周所有場景,所有聲音,全部被隔斷在了自我世界外。

一道道細微而又輕吟的琴鍵聲落下,簡單、樸素,可伴隨而起的是,卻是傅麗突然急劇跳動的心臟和飆升的腎上腺素。

「自從得了病毒性心臟病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邱少彈琴,可繞是如此,邱少的琴聲卻仍舊沒有半點下降。」

她看著前方正在彈琴的邱刀魚,眸中滿是愛戀。

此刻的邱刀魚,神情專註,室內空調風吹亂了他的頭髮,可卻沒有遮住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琴之氣息。

對方的雙手在空中划過,如神的手指在撥動,動作是那麼的嫻熟,如風般輕柔,如雨般縹緲,婉轉纏綿,悠揚空曠。

各個情感,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如絲般地掠過心頭,漾出淺淺的漣漪,遁形著綿綿地心事,似乎所有的繁華喧囂,已如雲煙般消散,然而久遠的回憶又在腦海再現,在心底盪起波瀾。

「燕國深秋的雨雖然凄美,但卻冰寒徹骨,當理性的牢籠被打開,聞到血腥的困獸,就會撕碎它視線中一切可以摧毀的東西。」

「別過易水畔的風前,再彈響不老的琴弦,世人只知貝多芬的琴聲巔峰造極,卻不知道他這一生的內心所向。」

一邊彈琴,邱刀魚一邊碎念,陣陣嘆息傳出,似乎他這琴聲是在歌頌貝多芬。

「好琴!」

這時,一陣鼓掌聲悄然響起,打斷了邱刀魚的思緒。

他和傅麗轉身望去,便看見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徐徐走來。

「爸(邱先生)!」

「小邱,先前傅麗打電話告訴我你的病好了,我當時還將信將疑,現在見你彈奏鋼琴如此遒勁有力,看樣子你是真的好了,真是上天都眷顧我邱家,哈哈哈!」邱處機推了推眼鏡,笑得頗為暢快。

自從兒子得了病毒性心臟病後,他這些天來一直沒有睡好覺,整天為了兒子的病去找名醫,幾乎把人情都用光了。

然而,兒子的病還是沒有好轉,幾度讓他失去生活的慾望,頹廢不已。

今天,在心不在焉的開完會後,他去找了袁瀚博,想請國手級中醫大師來為自己的兒子看病,為此還開出了許多條件。

可沒想到的是,半途卻接到傅麗電話,說自己的兒子病好了。

這不,他連忙趕回來,想要一探究竟。

如今見到邱刀魚那紅潤的臉色和自信的面容,他是明白,自己兒子的病是確實痊癒了。

邱刀魚離開鋼琴前,笑道:「爸,其實是我運氣好,如果沒有蘇先生提供的復心丹,我也無法恢複身體。」

「蘇先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