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優奈詢問我之前向她表白與發簡訊的勇氣哪去了。
之前上杉優奈過來這裡糾纏著我,讓我追求天海冰音改變那個傢伙,那時候我為了遏制她奇怪的想法,於是向她表白打亂了她的計畫。
至於發簡訊的事情我可沒有做過,準確來說應該是那天晚上,美樹用我的手機給上衫優奈發送了奇怪的內容吧。
我記得我差點被美樹殺死之後的第二天。我前往上杉家餐廳打工的時候,上衫優奈見到我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當時我向她撒謊說是大阪那邊的朋友惡搞我,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上衫優奈應該是沒有相信我。
如今。上衫優奈端著一盆溫水放在我身旁,打算幫我擦洗身體。
我之所以不脫衣服是不想嚇著她,沒想到她竟然吐槽我沒有勇氣。
既然她都不在意看到奇怪的東西,那我有什麼好糾結,我一下子把我自己脫光,上衫優奈來不及阻止我。她慌忙把漲紅的臉頰撇開,眼神閃爍不敢看我。
「佑誠君真的是個變態!」上衫優奈對於我這樣的舉動沒轍,只能夠咬牙切齒的罵我。
「剛才優奈姐說我沒勇氣,現在我有了勇氣優奈姐怎麼害羞了?」我嘿嘿在笑,惹得上衫優奈更加是臉紅耳赤。
「轉身過去,我先幫你擦洗後背。」
「好吧。」
我轉身過去背對著上衫優奈,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了。
上衫優奈應該回頭過來看著我,她發出了驚呼聲。「佑誠君究竟是遭遇了什麼事情。你都快被繃帶纏成木乃伊了!」
沒辦法,我只好又是把今天遭遇的事情敘述了一遍,「別擔心,都是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會好。」
上衫優奈似乎沒有聽我說話,她自言自語那樣嘀咕著,「這樣的情況應該讓冰音醬看看。她應該會心疼你。」
這樣的話語讓我滿頭暴汗,我敢這麼無恥在上衫優奈面前脫光光,但我怎麼敢在天海冰音的面前這樣做。
不過,我知道上衫優奈時時刻刻都想要撮合我與天海冰音,知道無法讓她打消這樣的念頭,所以我沒和她糾結這樣的事情。
「優奈姐想要幫我擦洗的話請動作快一點吧,我吃了葯有些頭暈,想要儘快睡覺。」
「嗯。」上衫優奈應了聲,她拿著擰乾的毛巾擦拭著我沒有被繃帶包裹的地方。
快速擦拭了下,她把毛巾一丟表示完事了。
這貨還真不是一般的不靠譜,我不知道該如何吐槽她,估計她根本就不打算幫我擦洗身體,剛才她問我的勇氣哪去了,純屬是在刺激我脫衣服,然後查看我身上的傷吧。
這個腹黑的傢伙,在心裡吐槽了句,我拿起毛巾自己擦拭身體。
見到我這個變態這樣沒羞沒臊的在房間里這樣,臉頰漲紅的上衫優奈驚慌失措的往衛生間方向走去了。
等上衫優奈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房間里還有被子嗎?」上衫優奈自言自語一樣嘀咕著,她往我衣櫃里走去打算找尋被子。
「不會吧?」躺在床上的我忍不住發出驚呼聲,「優奈姐真的打算留下來陪我嗎?」
「不留下來怎麼行,你如此這個模樣,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上衫優奈頭也不回的這樣說了句。
我很無語,我現在又不是受重傷了,上衫優奈有必要把我說得像是奄奄一息那樣嗎?
「你留下來我不介意,說不定今晚上我能夠和優奈姐發生一些有趣的事情。」我猥瑣的嘿嘿笑了笑。
「哦,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呢,我有些期待!」上衫優奈絲毫不畏懼的笑了笑。
她可是天海冰音的劍道師傅,她厲害得很,怎麼可能會害怕我一個渾身是傷的人對她做奇怪的事情呢。
鬱悶了下,上衫優奈已經把涼宮熏沒有帶走的被子找到了。
上衫優奈叮囑了我一句,說是感覺身體不舒服就喊他。
她把被褥鋪在床邊的榻榻米上,她是真的在擔心我,所以我沒有繼續調戲她了,或許是吃了葯的關係,我覺得頭暈選擇閉上眼睛睡覺。
然而,上衫優奈躺在床邊的榻榻米上,雖然她沒有說話,但是身上有香香的味道像是一陣陣清風吹拂過來。
淡淡的幽香撩撥著我的心弦,即便我整個人迷迷糊糊都難以入睡。
我在幽暗的房間里睜開雙眼,忍不住開口打破沉默,「優奈姐對我真好,像是我的家人一樣。」
聽到這樣的話語,旁邊傳來上衫優奈的微笑聲,「既然這樣的話,佑誠君就當我的弟弟怎樣,即便某一天你不能夠與冰音醬結婚,但你仍舊是我的弟弟,當然,我更加希望你們能夠結婚。」
這傢伙還真是三句不離撮合我和天海冰音的事情。
我覺得有些好奇,「優奈姐似乎對天海學姐特別的好,一直都想要幫助學姐進行改變,優奈姐該不會是個妹控吧?」
上衫優奈沒有否認自己有著妹控的屬性,「如果佑誠君非要這麼說的話我不會否認,如果佑誠君是我的弟弟的話,我一樣會對你很好。」
我無語了下,懷疑上衫優奈也存在弟控的屬性。
不對,一個喜歡弟弟妹妹的人並不一定是什麼控,而是對對兄弟姐妹很珍惜吧。
我禁不住有些好奇的詢問,「優奈姐是獨生子女嗎,家裡就你一個嗎?」
這個問題上衫優奈沒有立刻回答我,似乎是因為我的這句話觸動了她的某根神經,隔了好一陣子她終於說話了,但她的聲音有些不對勁,「沒錯,我家就我一個。」
上衫優奈的聲音似乎是有些哽咽心酸,我心裏面莫名的咯噔了下。
我說的「一個」是指上衫優奈家裡面是不是只有她一個孩子。
而上衫優奈說的「一個」的意思,似乎她家就她一個人!
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心裏面掀起了名為好奇的巨浪,我想要知道上衫優奈家裡面的事情!
幽暗中,上衫優奈笑了笑,她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剛才佑誠君吐槽我是個妹控,我是真的很喜歡冰音醬,在我眼中她是我唯一的家人,如果心悅醬是佑誠君唯一的家人,估計佑誠君也會無比的疼惜她吧。」
上衫優奈算是承認了她家就她一個人,我心裏面一緊,顧不得頭暈我已經不想睡覺了,我極為想要知道上衫優奈家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知性的大姐姐知道我很好奇,她在幽暗中敘述著她的事情。
「我爺爺創辦了上杉家餐廳,餐廳雖然不大但卻能夠讓一家人過得溫暖幸福,爸爸從小時候便開始在上杉家餐廳工作,他長大之後,理所應當的繼承了經營餐廳的責任。」
「爸爸媽媽只生了我這麼一個女兒,不管是爸爸媽媽還是爺爺奶奶都希望某一天,我能夠與我的丈夫一起接手上杉家餐廳的經營,但是,我從小便喜歡上了劍道,這樣違逆家裡人意願的事情我不知道和他們爭吵了多少次。」
「即便在全家人都反對的情況下,我依然闖入了全國大賽,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被這個消息嚇了跳,他們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女兒有著那樣的才華,他們的觀念動搖了,他們決定前往全國大賽的現場支持我。」
「他們關上餐廳的門,貼上要去觀看女兒參加全國大賽的公告,他們換上漂亮的衣服,他們……」說到這裡,上衫優奈的聲音再度哽咽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能夠保持沉默在幽暗中認真傾聽。
「……他們在路上遇到了海嘯……後來我放棄了劍道,認真的經營家裡面的餐廳,由於一開始沒有經驗虧損了很多錢,還好遇到了千島夫婦給予我投資,餐廳的情況一點一點好轉的時候我遇到了冰音醬,再後來便遇到了佑誠君你……」
「所以說,佑誠君不能夠拒絕我!」上衫優奈的語氣徒然一變,有些惡狠狠的說道。
「不能夠拒絕你什麼啊?」我整個人凌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