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嫁去了日本。
所以我有個名為千島心悅的日本表妹。
由於工作原因,小姨和小姨夫經常出差,以致無法照料他們的寶貝女兒。
他們本想把千島心悅送來中國,但千島心悅不同意。
我爸媽見到這樣的情況,他們不由分說一腳便把我踹去了日本。
於是,我在日本照顧表妹兼留學的生活就這樣展開了……
日本,朝陽下的東京。
一棟小洋樓里傳出聲尖叫,把街上的行人嚇了跳。
身上只穿著套白色內衣的千島心悅站在房間里,她雙手交叉護在鼓鼓胸前,正用殺人的眼神看著我,「宋佑誠,你這個變態,我要殺了你!」
我站在房間門口,頗為無辜的撓了撓後腦勺,「我本想喊你吃早餐,哪知道你的房間門一敲便打開了。」
「你這個變態,你絕對是故意推開門偷看!」千島心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媽媽,讓她請你滾回中國去!」
「我都推開門了,算哪門子的偷看啊,分明是光明正大的看。」我笑著往千島心悅護住的胸口看了看,然後失望的搖搖頭,「什麼都沒有,你在遮掩什麼啊?」
被我嘲笑了,千島心悅臉頰漲紅,惱羞成怒的她瞬間暴走,她抓起梳妝台上的化妝品狠狠朝我丟過來,「你這個變態,你死定了,絕對死定了,我一定會把這件事告訴媽媽!」
我輕鬆躲過襲來的化妝品,然後從兜里掏出手機遞給她,「趕緊打電話吧,我巴不得小姨讓我回國去。」
千島心悅頓時無語,實際上她以各種理由向小姨投訴了我好幾次。
但沒有一次奏效,對於我過來東京照顧千島心悅這件事,不管是小姨還是小姨夫都十分滿意。
「既然你想回去那就趕緊回,別像是蟑螂那樣賴在我家!」
「我能回去我早就回去了,別廢話那麼多,趕緊穿好衣服下樓吃早餐,今天我也要去學校,沒時間和你廢話。」
我的心情也很不爽,說完便轉身下樓去。
這裡可是日本,對於我來說是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
我想要回國的話,小姨和小姨夫根本留不住我,問題在於我父母。
我打不過他們,不是他們的對手,即便我回去了還是會被他們一腳踹回來。
在廚房餐廳坐下,我自顧自吃著早餐。
沒多久,咚咚聲傳來,面無表情的千島心悅抱著衣服走下樓。
剛才她被我看到了,好像我的眼神玷污了她的身體,如今她徑直走進了廚房旁邊的浴室里,重重地關上門之後她開始洗澡。
看來她不是一般的討厭我,我笑著搖搖頭,繼續吃早餐。
就在我快吃完早餐的時候,浴室里傳來噗咚的一聲,緊接著千島心悅痛苦的悶哼響起。
「喂,你怎麼啦,摔倒了嗎?」我走到浴室門口問了句。
「不關你事,摔死了也不要你管!」浴室里傳來千島心悅疼痛的聲音。
既然她這樣說,我何必去理會那討人厭的傢伙呢。
我轉身離開,剛走幾步,浴室里又是傳來雜亂的落地聲和尖叫聲。
估計千島心悅抓住什麼東西想要從地上爬起來,結果那東西不可靠的掉下來,而她也再次和浴室地板親密接觸。
看來那傢伙站不起來,誰讓她是我表妹呢,我轉身過去,試圖打開浴室門。
聽到我在開門,浴室里傳來千島心悅驚恐萬分的尖叫,「宋佑誠,你敢進來的話我絕對會殺了你!」
「我不進去你倒是起來啊!」我不爽的說了句。
「……」千島心悅沒說話,她在嗚嗚叫,顯然沒辦法站起身。
浴室門的鎖是卡扣式,即便鎖上了也很容易打開。
推開門,我看到光溜溜的千島心悅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她驚恐萬分抱住白花花的身子,沒想到我竟然真的進來了。
站在浴室門口,我上上下下打量千島心悅,看到她右腳的腳踝上有些紅腫,她顯然是崴到腳了。
「你,你……」見到我在看她,千島心悅被氣得瑟瑟發抖。
「我還是那句話,你身上什麼都沒有,有什麼好遮掩啊?」
我故意這樣說,讓千島心悅氣得暴走,我巴不得她每天給小姨打一百個電話投訴我,然後小姨受不了從而讓我回家去。
拿起一條浴巾丟在千島心悅身上,我上前一把將她抱起。
「變態,別碰我,把你骯髒的手拿開,我就算是死也不要你的幫助!」千島心悅在我懷中拼了命的掙扎。
「別亂動,不然我真的什麼都看光了。」
我這樣說了句,千島心悅嚇得臉色發白,趕緊把身上的浴巾牽好,不敢再亂動。
把她放在沙發上,我蹲在她前面,這樣猥瑣的舉動把她嚇得半死,她尖叫著一腳朝我踹過來,恨不得把我踹死過去。
黑著臉的我給了她白嫩大腿上一巴掌,讓她老實一點。
她可憐兮兮的緊抓浴巾捂著胸口,眼淚汪汪的喊著爸爸媽媽,她覺得會被我這個變態強了吧。
我伸手捏了捏她紅腫的腳腕,她痛得尖叫,我趁機把她的腳往一個方向轉去。
伴隨咔嚓一聲,千島心悅痛得眼淚直掉。
丟開她的腳,我轉身走去洗手,「你都十六歲了吧,竟然還像是個小孩那樣哭,趕緊把你的衣服穿好,別再賣弄你的飛機場了。」
千島心悅想要罵我,估計是發現自己的腳不痛了,她嘗試著離開沙發站起身。
發現自己的腳沒事了,她裹著浴巾一溜煙進入了浴室裡面。
當她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時候,她已經穿上了淺藍色的水手服。
她又羞又怒的瞪著我說道,「宋佑誠,別以為我會感謝你,說不定我會滑倒是因為你故意把浴室的地板弄得很滑,你這個居心叵測的變態!」
這傢伙還真是一頭白眼狼,還好我沒有期待她的感謝,不然我會失望。
「早餐你吃不吃,不吃我倒垃圾袋裡面去。」我面無表情的朝她詢問。
「……」千島心悅看向我手裡拿著的早餐,她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
但很快,她高傲的把腦袋扭開,嚷嚷著我料理的早餐只有豬才會吃。
她轉身上樓,等下來的時候,她修長的雙腿穿上了白色的長筒襪。
從冰箱里拿出一塊冷麵包,她抓著麵包拎著藍色的單肩書包,馬尾辮一甩上學去。
走到玄關位置,她忽然想起什麼,急匆匆回來用警告的語氣朝我說道,「宋佑誠,如果你敢在學校里和我打招呼,或是你敢告訴別人你是我表哥,我絕不會輕饒你!」
我朝她微笑點頭,「放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你這個差勁透了且一點都不乖巧的傢伙是我表妹,不然我會很沒有面子。」
「你……」千島心悅的臉色十分難看,她處於暴走的臨界點,「我絕對會把你這個變態趕出我家,趕出日本!」
「我求之不得,希望你說到做到。」
威脅起不到作用,千島心悅氣得臉頰發黑,她不和我廢話,轉身便走又是重重的關門。
來到東京已經好幾天,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千島心悅。
把早餐放進冰箱,收拾了下,我也打算前往學校。
換好鞋走到門外,眼前走過幾個身著水手服的少女。
聽著她們悅耳的說笑聲,看著她們飛揚的裙擺,我的心情變得很不錯。
就在我看著那些水手服少女的時候,我發現有個剪著齊劉海的女生在注視著我。
估計她覺得我是個變態吧,我頗為尷尬的低下頭往前走。
然而往前走了一陣,我發現那齊劉海女生依然在看著我以及跟著我。
我心裏面有種不妙的感覺,我該不會是遇到了痴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