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首歌謠:「被謀殺的女人
突然從椅子上起身。」
這是一首真誠的歌謠,被寫下
既不是為了震驚,也不是為了冒犯。
事情發生得一覽無餘,
窗帘開啟,燈都亮著。
路人可以駐足,凝視。
當兇手跑下樓,
門在他背後關上,
女人起身,有如一個生命
被突然的靜默所驚嚇。
她起身,轉動著腦袋,
環顧四周,眼睛顯得
比之前更吃力。
不,她並未漂浮在空中:
她依然踩在毫無特色的
輕輕發出吱嘎聲的木質地板上。
在火爐中,她焚毀
兇手留下的痕迹:
腳下的一張照片,遠處的鞋帶,
一切她能發現的東西。
顯然,她並未窒息而死。
顯然,她並未被槍射中。
她被無形地殺死。
也許,她依然會顯示出生命的跡象,
為亂七八糟的愚蠢的緣由哭泣。
一見到老鼠,就在恐懼中
尖叫。
許多
可預見的荒謬之處,
不難偽裝。
她起身,就像你和我。
她走動,與人們別無二致。
她唱歌,梳頭,
頭髮還在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