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那股強大冰勁的瞬間，秦月生不禁暗道果然是曾經那熟悉的味道，不過雖說寒霜冬雪劍的冰勁十足，但秦月生的九陽內力可不是空有外表的。
隨著他不斷催動，小赤陽瞬間漲大，直接將男人的寒冰劍氣融化，繼而繼續砸向男人所在。
砰！
男人終究是殘缺之體，在躲避這一方面上卻是很難做到絕對靈敏，瞬時間小赤陽便整個砸中了他的身體。
赤陽以著隕星之勢，頂著男人不停飛速倒退，最後硬生生砸在了一堵山壁之上。
整堵山壁瞬間崩裂出一個巨大凹坑，男人就被鑲嵌在凹坑的最中央位置。
然而並沒有像秦月生所想像的那樣，赤陽會對此人造成巨大傷害，只見一層寒冰罩籠蓋於男人身上，盡數將秦月生的攻擊全給擋了下來。
待小赤陽自動散去，寒冰罩也是隨之融化開來，露出了躲藏在其中的神秘男人。
「你這凡人實力倒是不弱。」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被冰凍在這裡。」秦月生問道。
對於此人的來歷，他卻是相當好奇。
聽到這個詢問，男人的臉上頓時就流露出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
「我問你，今夕是何年。」
秦月生皺眉，這傢伙竟然還說的文縐縐的，生怕沒有逼格似的，秦月生便將如今大唐的年號給說了出來。
「凡間竟然都已經換了朝代，我被封閉了如此之久。」男人一拍自己的額頭，看起來非常懊惱。
「你到底是什麼人。」
「撥雲下凡間，我乃天上仙。」男人雙臂按在山壁上一拔，整個人立馬就從探了出來。
他深藍色的雙眼盯著秦月生道：「我問你，陌露仙人如今在哪，凡間是否還有天魔肆虐。」
「你說的這些，我都從未聽說過。」秦月生狐疑：「你說你是仙人，從天上來的？這世間真有仙人存在？」
「自然。」男人雙臂一撐，整個人高高躍起，很輕易的便來到了秦月生面前。
秦月生以為他還要動手，當即雙臂舉起，九陰九陽內力凝聚於手掌之上，只要對方再有一丁點透露著敵意的舉動，秦月生立馬就會發起反擊。
「你不要緊張，我剛剛從封閉當中蘇醒，這才會對你出手。」男人看著秦月生：「我名為武長生，當年特下凡來幫凡間之凡人絞殺域外天魔，但後面發生了一些意外，我這才淪落為這番模樣。」
「天魔。」秦月生突然想起了自己在金龍銀鳳樓里發現到的那條絲綢。
那上面綉著的圖案，正是大量天魔飛於天空當中，俯視人間的場景。
這番畫面與眼前這個仙人的言辭相對比起來，卻是顯得契合度極高，很大的可能性表示，此人所說之言不假。
「陌露仙子，又是誰，你找她有什麼事情。」
武長生臉上頓時變得有些微怒起來：「這是我與她之間的一筆恩怨，具體實情如何，我不方便說。」
「如今你已從封閉中逃出，可能重回仙人所居之處。」秦月生又問。
武長生看著自己的雙腿，搖了搖頭：「我三花被削，五氣散盡，仙人之基早被毀了，再無法做到破碎虛空。」
秦月生暗暗詫異，他本來就有想過武長生的實力會很強，但可從未想過對方的實力會有這麼強。
三花，五氣，仙人之基，這些說法秦月生之前可從未聽說過，但是一聽就知道一定非常厲害。
若非武長生實力大大削弱，只怕他此刻一巴掌便能夠輕輕鬆鬆的拍死秦月生。
沒了下半身還能活著，還能與秦月生斗的不分上下，不禁就讓秦月生心裡深深忌憚起了『仙人』這種存在的強大可怕之處。
看著秦月生，武長生說道：「距我封閉，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歲月，凡間之事我大不太懂，你可帶我一同同行？幫我了解一下如今世間事。」
聽武長生這麼說，秦月生想著可不該是這個事情，想武長生曾為仙人，現如今實力跌落到與宗師差不多，在他的印象里，這等實力基本上就跟螻蟻無疑了。
若沒有一個人為他講解如今凡間情況，只怕是武長生絕對不會輕易離開此地，不然遇到些什麼天魔，其他仙人的話，武長生的下場可想而知。
但他卻是萬萬想不到，如今的凡間早已沒了天魔和仙人，他的擔心卻是多慮了。
「世間沒有白費的伙食，我若幫你，你能給我什麼回報。」秦月生問道。
武長生下意識想要爽快答應，但立馬又反應過來，如今的自己身上一窮二白，哪還有什麼東西可有贈予別人。
如此一來，不免表情有些尷尬。
「這樣吧，那你跟我說說三花、五氣、仙人之基各是什麼東西，再將你會的東西全都教給我，我們倆這交易便算是定下了，如何。」秦月生說道。
武長生道：「這不就是傳道受業解惑，倒不是不行，你拜我為師即可。」
拜個仙人為師，能夠得到一座這麼大的靠山，秦月生當然何樂不為。
但武長生的實力都弱的跟宗師齊平了，秦月生還有什麼好拜的，自是當場拒絕。
「不行，我們這只是一筆交易，我拜你為師合著還讓你佔盡了便宜，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武長生立馬反駁：「想我當初下凡時，想要拜我為師的人可是一大堆，我具都沒有答應，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你還嫌棄。」
「少廢話，這筆交易你就說做不做吧。」秦月生一臉不耐煩。
武長生能有什麼辦法呢，失去了下半身的他，實力是沒辦法完全發揮出來的，若是不搞清楚如今凡間的情況就外出，萬一遭遇到強敵可就糟糕了。
「好，我答應。」武長生沒有辦法，只能選擇一一為秦月生的問題解惑。
二人原地就坐，你問我答，宛若論道一般。
經過一番非常仔細的詢問，秦月生這才終於是搞清楚了自己想問的問題。
原來三花和五氣，都凌駕於宗師之上，可以說是宗師對實力升華的提升修鍊，從而鋪墊仙人之基，終有一日破碎虛空，飛升成仙。
五氣為五氣朝元，三花為三花聚頂，五氣先於前，三花後於尾，皆需苦修。
武長生在一千三百年前乃是九州生人，因天賦異稟，投入於武道之中，年紀輕輕便修成宗師，繼而後續才有機會觸碰到破碎虛空的境界。
「五氣朝元，三花聚頂。」秦月生暗暗念著這兩個詞。
不得不說這八個字他可是太熟悉了，還真就是仙人之基啊。
「武長生，那這五氣朝元，三花聚頂，要如何才能夠做到。」秦月生髮問。
「到了宗師這一步，修鍊就不再是靠什麼功法心法了，只有『悟道』，不停的『悟道』，感悟天地自然，以求突破之契機，這東西玄之又玄，只有大悟性、大毅力、大機緣之人，才能有機會觸碰到。
所以破碎虛空，並不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秦月生：「要怎麼悟道？」
「打坐，放空心神，做到自我、忘我、無我，去感應天地，與天地溝通。」
武長生說的非常認真，看起來並不像是在開玩笑，但秦月生從他的言辭當中，只能感受出兩個字——發獃。
他媽什麼打坐放空心神，這就是發獃啊。
「你想知道的事情，我都已經講明白了，現在該來說說我的問題了吧。」武長生道。
秦月生點點頭：「你講。」
「凡間目前還有多少仙人留存？天魔是否還在？」
秦月生搖搖頭：「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仙人，天魔我從未見過活的，倒是僥倖見過一具殘骸……對了，那個天魔手上拿著一把與你這個一模一樣的劍。」
「與我一樣？」武長生看了眼自己的寒霜冬雪劍。
「嗯，我見過。」
武長生陷入了一陣恍惚，好一會才突然說道：「原來是他，差點忘了這事，那天魔身上可否帶有一卷《玄天寶鑒》？」
秦月生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這個都知道，看來二者之間絕對是有著不小聯繫的，便點頭應道：「是的，沒錯。」
「那天魔名為魔戮，乃是天魔中的強者，雖未到大天魔之境，但實力依舊不容小覷，當年我與他一戰，將其重傷，但不曾想被他反撲，奪走了一把劍和我攜帶在身上的一卷功法逃走，此事一直讓我耿耿於懷。
但現在得知到魔戮早已經死去，心裡卻是輕鬆了不少，不然讓這天魔傷勢痊癒，再出來禍害凡人，這凡間可又要遭殃了。」
「玄天寶鑒原來是你的東西。」秦月生略顯驚訝，世間竟然還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本是打算贈予友人後代的，誰曾想被魔戮偷去，後面又發生了一些事情，卻是連想另送別物都做不到了。」武長生一陣唏噓。
雖然自己如今已轉修九陰極道經和九陽至極功，但曾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