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陰兵借道

「只不過暫時我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一旦時機成熟,我定會叫他在這個遊戲當中身敗名裂!」

花滿樓的話絕非敷衍,而是事實。

上一次在快活島上針對左暘的偷襲行動,便是他親自授權的,原因其實並非是為了左暘身上的【魅影劍法殘卷】,而是受到了一個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的人的委託,並且還是一個女人。

只可惜,他完全沒有想到左暘已經強到了那種程度,最終行動只得以包括滅霸大人在內的25名頂尖高手陣亡告終,自此之後,花滿樓雖然一直都沒有忘記此事,但是卻也不得不暫時將其擱置起來,尋找合適的時機再做打算。

只因他的【天下第二】坐上第一的寶座相當不易,後面還有與之差距很小的【皇朝】和【反恐精英】虎視眈眈,排名前十的公會也都在等待著能夠更進一步的機會,而經歷了那次失敗之後,他也已經意識到左暘是一塊相當燙手的山芋,若是在這種情況下舉公會之力強行針對左暘的話……必定會令公會目前發展良好的態勢受到影響。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因為左暘實在是強的有些離譜,如果【天下第二】的25名最頂尖的高手都對他束手無策的話,想要針對他便必須付諸更多的人力,絕對不可能再掩人耳目……除此之外,如此大張旗鼓的行動便一定會受到各大公會以及玩家們的關注,如果一切順利那還好說,可但凡在行動的過程中受到一定點挫折,便會立刻被各大公會以及玩家們無限放大,對【天下第二】產生極為不好的影響。

畢竟,一個排行第一的公會針對一名勢單力薄的玩家,這在大家眼中實在無法畫上等號……若是這個公會將這名玩家搞死搞殘,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沒人會覺得你有多牛;但這名玩家哪怕只是給這個公會造成了一丁點挫折,也會立即被看作是一件豐功偉績。

這個道理很多人都明白,就像許多武俠小說中寫的那樣:

一個無名小卒想要快速成名,最快捷的方式便是挑戰一位久負盛名的大俠,哪怕只踢中大俠一腳也會名聲大噪;而絕沒有一位久負盛名的大俠,會願意接受一個無名小卒的挑戰,因為贏了理所當然,輸了便身敗名裂,做了他人的墊腳石。

而花滿樓更明白的是……

這還是在一個遊戲,遊戲中的玩家除了被官方封號,是不可能被他直接搞到消失的,最嚴重了也就是一口氣將其殺回最初的起點——新手村,讓他玩不下去自動退服,而現在的左暘已經到了37級,要將他殺回新手村,便需要至少殺上28次。

花滿樓雖然自詡以【天下第二】的勢力絕對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他卻不確定這麼做到底要消耗多少的人力物力,又或者需要消耗多長時間,畢竟左暘可不是普通玩家……現在的【天下第二】尚且耗不起,也不能耗,否則便是將第一公會的寶座拱手送人了。

「花滿樓會長,其實我死上一次並沒有什麼打緊,只是怕此事會對咱們公會產生不好的影響。」

曾先生見花滿樓有所顧慮,並不打算立即為他報這個仇,便露出一個「理解」的笑容,以退為進道,「尤其是此獠的存在,恐怕會對會長你個人產生不好的影響……」

「哦?此話怎講?」

花滿樓一愣,奇怪的問道。

「我的特長到底是什麼,會長應該很清楚,也是因此才將我請來做了軍師的吧?」

曾先生笑了笑,先是問道。

「自然知道,你是一名相術大師,而且是一名在遊戲中也能給人看相、給公會看風水的相師。」

花滿樓點了點頭,說道。

現在的曾先生在相術這方面,可比左暘有名氣多了,尤其是遊戲高玩圈子裡面,這都是他悉心炒作的結果,當然作為一名在半步玄階一卡就是十多年的相師,他本身也確實是有一些真才實學,並非普通人可比。

「既然如此,士為知己者死,承蒙花滿樓會長看得起我,我也自當知無不言。」

曾先生傲然一笑,繼續說道,「不瞞會長你說,我來之前已經看了鐵口直斷的面相,現在又看了你的面相,已經獲悉了一些東西,我敢斷言,自遊戲開服至今,只要有鐵口直斷參與的事情,會長你和【天下第二】的原本制定好的計畫便都會出現意外,哪怕竭盡全力也無法達到預定的目標,是也不是?」

這些事其實顯而易見,說是廢話也不為過,畢竟只要左暘參與的活動,他全都拿了第一或者獲得了最終的終極獎勵,花滿樓與【天下第二】又怎會稱心如意?

而且只衝一句話就可以聽得出來這個傢伙是在扯淡了……

他比左暘的相師境界低了整整一階半,按照相師境界壓制的天道法則,只有左暘能看他的面相,他怎麼可能看透左暘的面相,這不就是在扯淡么?

「這……倒也沒錯。」

花滿樓可不知道這些,聽了曾先生的話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最終只能又點了一下頭,隨即順著花滿樓的思路下意識的問了下去,「曾先生,你的意思難道是……這些事情都與我和鐵口直斷的面相有關?」

「不錯!」

曾先生嚴肅的看著他,言辭鑿鑿道,「花滿樓會長的面相屬於最為純正的金相,兩句話可概括為『秀麗為金骨又清,鼻高峰起貫天庭。語言響亮如鼓鍾,自是朝中有大名。』,金相之人貴義,有任俠風,尤其是像花滿樓這般最為純正的金相更是難能可貴,平日行事要比常人更加剛毅果決、思維嚴謹、思想深邃、睿智機敏,因此非但在遊戲中能夠居於如此高位,便是去了別的地方亦會成為人上之人,前途不可限量……」

「……」

沒有人不喜歡聽順耳的話,就算是花滿樓也不能例外,尤其是曾先生還這麼振振有詞、有理有據的話,頃刻之間便令他略微飄飄然了起來,甚至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嘴角已經微微勾了起來。

然後,他就聽到曾先生話鋒一轉,皺著眉頭道:「只不過……」

「不過什麼?」

花滿樓下意識的追問道。

「只不過我卻發現,那鐵口直斷乃是最為純正的火相,這種面相同樣少見的很,卻偏偏克制著你這最為純正的金相。」

曾先生嘆了口氣,搖頭道,「唉……兩者若是不在一處,倒也無妨,若是同處一處,你的一切機緣便被他克的死死的,甚至為他所奪,若是一次兩次或許還無妨,但時間久了這種克制便會與日俱增,終有一日他要功成名就,而你卻一事無成吶,而這一切卻是本該屬於你的,實在可惜。」

「當真如此?」

花滿樓面色已經變了。

「若花滿樓會長信不過我,便當我什麼都沒說,此事不提也罷。」

曾先生又是欲擒故縱道。

他的話從開始到現在都充滿了天橋上江湖騙子的語言技巧,雖然說破了之後感覺有些淺顯,但偏偏就有許多高學歷高素質的人聽了進去,還信以為真言聽計從……

更何況,按照曾國藩傳下來的【冰鑒】中的分類,花滿樓的面相其實並非什麼金相,而是木相,木相的人注重積累善於吸取,作風嚴謹細緻,但卻都有一個軟肋,那就是意志不太堅定,就算是花滿樓混到了現在這一步,已經成了人精一般的人物,很大程度上能夠規避這個軟肋,但有些時候也依然還是會受到一些話的影響。

而他現在看花滿樓的神色,便知道他已經入套了,就算沒有全信,至少也信了一半。

畢竟這些事情本就經不起他人引導、細想,尤其是這種玄之又玄,完全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事情……

「我當然信你,否則又怎會專程請你回來做軍師?」

花滿樓連忙說道,「只不過這種面相上面的事已經註定,我又應該怎麼去避免自己的機緣被鐵口直斷克制和奪取呢,軍師是否有什麼辦法,還請明示?」

「最佳的辦法就是你與【天下第二】都盡量避免與其接觸,不過共處一個遊戲當中,這遊戲的場面說小不小,但非要說大也大不到哪裡去,大部分不錯的活動與事件人人都可以參與,想要避開他有些不現實,除非……」

說到這裡,曾先生故意停頓了下來,若有所指的看著花滿樓。

他知道,像花滿樓這樣的人,有些話並不需要說的太清楚,只需要引導到了,花滿樓自然能夠想的到。

果然。

「除非將其趕出這個遊戲!」

花滿樓緊接著便將曾先生想說的話說了出來,但隨即他又皺起了眉頭,有些猶豫的道,「可是軍師,現在【天下第二】第一的位置並不穩固,許多公會與玩家都盯著我們呢,若是此時將大量精力放在這個人身上,只怕便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結果……對了軍師,依你看來,若是加上你的本事,你覺得需要多少資源能夠辦成這件事?」

到了花滿樓這種程度,自然知道物盡其用的道理,他請曾先生來,自然不是白請的。

「若會長信得過我,可以先給我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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