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宮中宮

從神秘地宮裡面出來,賽項羽很快就和隨便玩玩聯繫上了。

「這……」

聽完左暘讓賽項羽帶過來的話,隨便玩玩眉頭猛然一皺,彷彿中了邪似的驚叫了一聲,「他怎麼知道!?」

「教官,他知道什麼?」

賽項羽見他竟因為一句話便如此失態,也是一臉奇怪的問道。

「我18歲入伍,20歲經過篩選進入蒼龍一直待到這個年紀成了你們的教官,這一輩子我完成過的特殊任務早就已經記不清了,不過有一件事我卻記得很清楚,那就是殺了多少人!」

隨便玩玩已經略微將情緒調整了過來,卻蹙著眉頭回憶著說道,「因為我有寫日記的習慣,每次殺了人,我都會在一個『賬本』上記下那人的身份、年齡、性別以及殺他的理由,以此來讓自己心安一些,我記得很清楚,到目前為止,死在我手上的人不多不少剛好達到了九十九個。」

「你說,他讓你給我帶這句話,難道只是巧合不成?」

說到這裡,隨便玩玩的眉毛已經擰成了疙瘩,目光之中竟划過一些驚懼的神色。

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鐵血硬漢,他不怕殺人,不懼刀槍,再危險的任務也沒有退縮過,可是現在,在聽到左暘帶給他的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卻突然湧現出一股懼意……

之前那個曾經死在他手中的人留下的那句玄之又玄的話,隨便玩玩始終沒有真的當過一回事,但今天遇到了左暘之後,尤其是聽了左暘這句話之後,他卻開始有些信了。

這個世界上,竟真的存在這樣一種能夠未卜先知的人么!?

「這……」

聽了隨便玩玩的話,賽項羽心中亦是一片駭然。

這到底是不是巧合他也說不好,實際上他更傾向於相信這不是巧合。

因為作為一個遊戲里的玩家,隨便玩玩與左暘其實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他也是,但是在剛才的交流之中,左暘切已經點到了他們的身份,就算「教官」這個稱呼給了左暘提示,猜到這些不算什麼,那麼……

作為僅僅只是見過兩次面的人,左暘又是如何判定隨便玩玩殺過人,從而讓他帶這句話過來的呢?

這就說沒有辦法解釋了。

要知道現在可是和平年代,殺人這種事距離絕大多數的正常人都非常遙遠,這種事光靠猜測、光靠巧合怕是一輩子也不可能猜得到吧?

更何況,數字還能夠猜的如此精確?

所以,他覺得這並非巧合,就像左暘彷彿能夠看透他的所有行動一般,這可能是一種能力,一種普通人沒有的能力……

「還有!」

隨便玩玩幾乎並不需要賽項羽來回答他的問題,緊接著又道,「我最近幾天剛剛又收到上級的秘密指示,這次要遠赴海外,而且從任務的情況來看,肯定又要涉及到人命,不過這個任務也不是強制的,上級讓我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認真考慮一下是否要參與,我本來已經決定要去了,結果卻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這樣一個人,而他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你帶來這樣的話,難道這也是巧合?」

「這……教官,這件事吧,我個人覺得……」

聽到這裡,賽項羽的心中竟也開始有些驚懼了,咽了口口水之後才繼續說道,「……我個人覺得這件事和這個人都實在太玄乎了,卻又讓人沒有辦法不去相信,而你現在也快到退休年齡了,要不然這次的任務你就別參與了,也算是給咱們蒼龍特訓營的年輕人一個立功的機會。」

「可是,讓你們這些毛頭小子自己去的話,我不放心吶。」

隨便玩玩嘆了口氣,依然還是有些猶豫,不過他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還沒那麼容易失了方寸,隨即又帶著一絲僥倖心理問道,「你現在能聯繫上這個年輕人么?我想再和他聊聊,聽聽他讓你將這句話帶給我的理由到底是什麼,再做決定。」

「呃,我一直都沒加他好友,要是想找他的話,恐怕還得去找卦師算一個姻緣卦……」

賽項羽攤著手一臉尷尬的道,但他立刻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教官!經過剛才的事我忽然想到,這個人的名字本身就有點問題啊!『鐵口直斷』,就沖這名字一聽就像是算命打的廣告,他不會就是個算命的吧!?」

「而且……好像也只有那種特別神的算命先生才有這樣的本事,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只有小說和電影裡面才存在這樣的人呢,難道這種本事不是杜撰出來的?現實當中就有?」

聽了賽項羽的推測。

「……」

隨便玩玩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依然蹙著眉頭一籌莫展,因為此刻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解釋這件事。

「哦對了,教官,要不咱們帶上千妤一起去吧?」

賽項羽想了想,又道。

「為什麼帶她,她這丫頭懂什麼……」

隨便玩玩不解的問道,隨即便明白了,翻了個白眼罵道,「哦——你小子假公濟私,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想借這個機會在這個丫頭面前多表現表現?死了這條心吧,你們從小長到大,你還不知道她?這丫頭向來不吃這一套,回頭被識破了肯定又不搭理你了。」

「不是……我是擔心鐵口直斷不願意跟我們多說,所以才想帶上千妤……」

說到這裡賽項羽已經是一臉心碎,見隨便玩玩露出疑惑的目光,便繼續說道,「教官,有件事我告訴你你可別出賣我,否則千妤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搭理我了,其實千妤和這個鐵口直斷很早就認識,千妤喜歡他,而且是那種哪怕鐵口直斷根本不理她、她要糾纏的話扭頭就把她給殺了她都毫無怨言的喜歡,你懂我在說什麼吧?」

「哎呦喂?真的假的?這個世界上還有能把這丫頭馴服到這種程度的人?」

隨便玩玩聽完就是一愣,不過他非但沒有因為自己的女兒被欺負了覺得憤怒,反而非常意外的樂了起來,那表情就像是八九月吃到雪糕一樣精彩刺激,「這個鐵口直斷確實有些手段,就沖這點,我服他!不過……你怎麼辦?」

「我……千妤說我要是能在遊戲里打贏這個鐵口直斷她才會考慮我,可是你也領教過他的實力了,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賽項羽的臉都已經皺成了苦瓜,可憐巴巴的道。

「那就沒辦法了,你這情敵太強大,這事我可幫不了你,你自己加油吧。」

隨便玩玩拍了拍賽項羽的肩膀,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帶上千妤吧,順便我也好好考察考察這個鐵口直斷,有必要的話,還得動用一些資源查查他的真實身份,作為父親起碼我得知道千妤喜歡的人是個什麼人。」

「教官,你就這樣放棄我了……」

賽項羽都快哭出來了。

「怪我咯,你們從小長到大二十多年你都沒追到她,所以怪我咯?」

隨便玩玩哈哈笑道。

他真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女兒被人欺負。

因為母親去世的比較早,父女倆相依為命,林千妤從小都很有主意,主意還特別正,不但將自己的事處理的井井有條不說,就連隨便玩玩的事也處理的……怎麼說呢,處理的還挺得心應手吧。

9歲的時候,她就用她自己的方式幫隨便玩玩戒了煙。

每次他一回家拿出煙,這丫頭就立刻擋著他的面把煤氣閥門打開,一副要和階級敵人同歸於盡的姿態,誰他娘的敢點煙……

12歲的時候,她又幫隨便玩玩戒了酒。

趁著有一次去醫院常規檢查,這丫頭將醫院的正規體檢報告藏了起來,找外面辦證的搞來一份偽造的體檢報告,大概報告結果就是他已經不能再喝酒了,不然就要死,她就得變成孤兒……也是到了好幾年以後,隨便玩玩才知道自己當初看到的那份體檢報告是偽造的。

總之,這樣的事太多了。

隨便玩玩都不知道自己隔三岔五的跑出去執行任務,經常十天半個月不回家,這丫頭一身的本事到底是誰教的?

他只知道自己這麼個可以說是殺人如麻的戰士,真心招架不住這閨女……

……

另外一邊,神秘地宮內。

「大神,這地方很邪門啊……」

兩人在地宮之中搜尋了許久,最終發現了一個宮中宮之後,空虛公子弱弱的躲到了左暘身後,戰戰兢兢地說道。

之前的那些地方和前面沒有什麼不同,依然是成片的巨大水晶,石壁上也依然刻有各種各樣讓人看不懂的文字和符號,所以兩人其實並沒有得到什麼收穫,直到發現了這個藏於神秘地宮之內的宮中宮。

這個宮中宮之內沒有了那些水晶,不過上下左右依然是石壁。

只是這些石壁上面,留下的卻已經不再是那些文字和符號了,而是一道道形狀、大小以及深度各不相同的劃痕。

若是仔細去分辨的話,依稀能夠看得出這些劃痕是何種兵器造成的,除此之外,牆上還留有許多斑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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