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輾壓 2

第六節下課鐘響,Natsuo心情便慘淡起來。因為放學的鐘聲就是在昭告最慘的時間開始了。

如果是夏天的話,此刻太陽還高掛天空,還能東摸摸西摸摸後再回家,但這個季節下午四點太陽就下山了,所以沒法這樣拖時間。窗外很快就要天黑了,學生如果在學校逗留得太晚,出了什麼事校方就有責任,因此老師都把沒事的學生儘快趕出校門。而一旦出了校門,商店街和附近的大人總愛盤問小朋友怎麼不回家,不讓他們待在那裡。真想要他們少管閑事,但Matsuo沒有拒絕的權力。老實說。與其回家,Natsuo覺得睡在公園都要好太多了。

Natsuo很清楚,是大人不想負責任。老師也是,附近的大人也是,他們都不想看到任何事在他們眼前發生,因此把身邊的小朋友趕得遠遠的。其實自己並不想要他們負什麼責任,只希望他們別管自己,但沒有人願意聽。

這邊的校區範圍很小,學校和Natsuo的家距離並不遠,就算蹓躂地晃回家也只要二十分鐘就到了。家就在昏暗街燈照射下的公寓二樓邊間。窗戶透著光亮,可見父親在家。Natsuo不寒而慄。提著沉重的腳步上樓,鐵板發出「鏗鏗」聲,分外寂涼。

「我回來了……」

一成不變的風景。穿運動衫的父親,嵯峨島辰哉背對著門看電視。脖子紅通通的,應該喝得不少吧。

「吃飯。快點!」辰哉用下巴指著桌上的兩碗泡麵。

繞進桌子里時,聞到從父親身上飄過來的酒臭和煙臭。辰哉本身並不抽煙,可見今天也是從早就泡在小鋼珠店,而且也看得出來他輸錢了。因為如果贏錢,桌上就會有更象樣的食物了。

辰哉連泡個面都不肯,他認為煮飯洗衣不是大男人該做的事,因此在Natsuo還沒回到家之前,食物向來是動也沒動的。

往廚房去時,Natsuo還聞到各種臭味,辰哉的體臭和口臭,脫下的衣服發出的汗臭、幹掉的剩飯的腐臭,還有其他什麼東西爛掉的臭味——。三天前,Natsuo難得有機會到同學家去,因為那個同學忘了帶筆記本回家,當值日生的Natsuo就送過去。同學家裡充滿了香香的味道,剛洗好衣服乾乾淨淨的香味、母親的香水味、晚飯的咖哩香。對比自己家中臭氣薫天,Natsuo好愕然。如果這是一般家庭的味道,那麼自己的家到底算什麼呢?簡直像狗屋吧。

Natsuo坐在默默吃著泡麵的父親面前。辰哉才二十多歲,卻不見那個世代特有的年輕朝氣,染成金髮的髮根已經長出黑色來了,更顯寒磣。這個發色不均的男人默默吃泡麵的樣子,讓人聯想到狗,那麼,這個家瀰漫著狗屋的臭味就理所當然了。

「喂。」

坐在對面的辰哉瞪過來。

「你剛剛看什麼看?」

「沒什麼……」

突然一巴掌揮過來。端著泡麵的Natsuo從椅子上摔下。

辰哉若無其事地繼續吃泡麵。從前又打又踢後會說個理由,但說出理由後,Natsuo就會小心不再犯,於是為了不失去施暴的機會,現在辰哉都光打不說。辰哉稱這種方式為家教,但這樣哪能把人敎得更好,Natsuo身上的瘀斑和傷痕愈來愈多,只是被衣服遮住罷了。

說什麼都會被揍。就算什麼都沒說,還是會被找理由揍。Natsuo內心充滿了緊張恐懼,怎麼可能吃出味道,於是如嚼蠟般把泡麵吃完,不料,辰哉壓低聲音說:

「洗澡。少給我慢吞吞啊。」

這一句,讓Natsuo整個人僵住。但,不依也不行。在這個家裡,Natsuo更沒有拒絕的權力了。奴隸嗎?豬嗎狗嗎?不,說不定比豬狗都不如。

慢慢脫下衣服,走進浴室,辰哉已經等在浴缸中了。公寓制式規格的浴缸,兩個人一起泡澡,即便水量不多還是就快滿溢出來。辰哉說是為了節省水費和瓦斯費,其實是別有居心。

辰哉要Natsuo站到浴缸外面,開始幫Natsuo洗澡。辰哉的手上塗了肥皂,從脖子到腋下、從胸部到腹部,然後滑進胯下。明明是自己親生父親的手,卻每一次被碰到都叫人背脊一涼。「長得真像她啊,臉和皮膚都白。」

那個「她」,指的是去年離家出走的母親。離家出走的原因不明。

泡沫衝掉後,辰哉坐在浴缸邊緣,大腿張開開的。

「含住。」

Natsuo在辰哉面前一跪,眼前正好是他勃起的性器。和自己的相比,形狀、大小都不一樣。Natsuo的眼睛和心都閉得緊緊。這是一根香蕉。Natsuo強迫自己這麼想。一股不同於體臭的異臭嗆入鼻腔,可如果別過臉去,就會像之前那樣腰部挨他一踢,因此得拚命忍耐。

含住前端。小小的嘴巴被這麼一塞就整個塞住了,辰哉卻說這樣很好。Natsuo邊忍住嘔吐感,邊前後移動著頭。

「也要用舌頭和嘴唇啊,難得你長了這些好東西。」

就依他說的,Natsuo機械式地用舌頭舔著,用嘴唇輕輕含著。一開始也是很抗拒,但習慣後,就跟舔手指沒多大差別。比起這個,最後那個瞬間才真是做再多次都無法消除嫌惡感。

反覆抽送後,辰哉的呼吸變得好粗重,愈聽就愈跟狗的呼吸沒兩樣。辰哉按住Natsuo的頭,將那東西更往喉嚨深處硬塞。

不久,伴隨著短促的呻吟聲,一股溫溫的黏液射進嘴巴里,噁心的味道隨即擴散開來。

「知道怎麼做吧?把殘留的精液吸乾淨再給我全部吞下去。挑食的話,長大不會有什麼好出息喔。」

就照他說的做吧。咽下後再強忍住不作嘔。辰哉的手放開後,Natsuo終於從浴室的折磨中解放出來。上顎和牙縫裡都還黏著精液殘渣,漱了好幾次口也沒法完全弄掉,最後只好用手指去颳了,但刺痛感會一直持續到早上。

感覺就像失了魂的空殼般,默默換好衣服後,開始寫功課。只有這個時候辰哉不會來煩,算是Natsuo的一小段休息空檔。然而,一天的功課不到一小時就做完了,過了十點,又非上床不可了。

「喂,睡覺了。」

辰哉從背後喊人。無法違抗。Natsuo離開書桌,再次關起心房。辰哉已經在隔壁房間那從來不折的棉被裡等著了。

這是結束一天的惡魔儀式。

「喂,脫掉。」

這一句,讓一直壓抑著的情緒漲到了臨界點。

「……不要。」

「說什麼?」

「我不要做這種……啊!」

還沒說完就無法呼吸,因為辰哉的手指力道大得像老虎鉗,狠擰Natsuo的大腿內側。

「不要做這種事?哼,這種事是什麼事?敢跟老師說看看!」

根本就不敢說。原本就不善於說話,不,其實是因為太丟臉、太委屈、太恐怖了。

「要是敢說出去一句,我就馬上砍人!」

辰哉邊笑邊說,但Natsuo徹骨徹髓明白這不會是開玩笑。想逃,但身體被強拉過去,頭被強行按住。Natsuo呈趴著狀態。

屁股被用力掰開,縫隙張大。

辰哉突然將那東西插入。Natsuo痛得想大叫,但被一隻大手掌完全摀住口鼻,叫聲聽來含混不清。大概是塗上向來用的那種潤滑液,辰哉的陰莖滑溜地插進狹窄的洞里。Natsuo抽身想逃,但屁股被強而有力的大手抓住,逃也逃不了。

「別吸氣,吐氣!」

第一次那個地方被侵犯時,Natsuo痛得嚇得並羞恥得腦中一片空白。那時候才十歲,根本毫無性知識,更別說是性侵害的知識。但Natsuo知道這種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就這樣,這個不可告人的事,最後變成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開始律動。辰哉的性器雖然塗了潤滑油,但並沒有減少劇痛,每次被侵入時仍痛入腦髓,那衝擊宛如腦袋被鐵棒重重一捶。想趕快結束。強烈的拒絕慢慢變成虛弱的哀願。

辰哉的呼吸又變粗重了,但Natsuo痛楚得根本無法察覺。努力想要想些學校里的事、最近快樂的事,但都因為太過劇痛而想不起來。

沒多久就射出來了。也知道是射在身體里。感覺上像過了一小時、兩小時那麼漫長,其實只有五分鐘而已,但光這樣,Natsuo就累斃了。辰哉的手一放開Natsuo的屁股,就整個人倒在棉被上,那裡的前端還滴著一絲絲精液。兩人的體液濡濕了棉被,但每次就這麼放著不管,因此棉被已經滲進噁心的臭味,隨時都散發著異臭。辰哉似乎不在意,但對Natsuo來說,那是直接令人感到恥辱和痛苦的惡臭。用手去摸還痛著的地方,結果沾上混著辰哉體液的自己的血。好像又流血了。

完事之後,辰哉一副了無興趣地鑽進鋪在旁邊的棉被裡。到此,Natsuo的一天總算結束了。

自從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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