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果然明家沒了

那畫面,確實不忍直視,一群人排著隊的要上一個姑娘。很殘忍,也不人道!

「不過那名姑娘的來歷很神秘,而且是在明家失蹤之後才出現,所以弟兄們覺得她應該就是。我們要不要將她帶過來?」

「她現在叫什麼名字?我親自去看看吧。」

夜晚的西寧城很安靜,但在在煙花巷之中卻是燈火通明。每一個城市,都會有夜生活的一條街,哪怕再貧窮落後,作為人類文明最古老的職業總能在貧瘠的土地上生根發芽。

陸笙一身便裝,來到眼前這座掛著紅燈籠看似普通小酒館的青樓。

說是青樓,但楚州最差的青樓都要比眼前的著一座好的多,就算楚州的暗窯,都要比眼前這個乾淨,整潔,上檔次。

前門口,甚至都沒有一扇像樣的門,僅僅是一床棉被當做帘布。要不是門口進出若鬧市,要不是裡面嘈雜喧鬧,陸笙根本不想踏進去一步。

失策了啊,早知道蘭州的青樓是這幅樣子,陸笙應該讓手下把香蘭給帶到玄天府審問的。因為生怕打草驚蛇,陸笙親自便裝而來,但既然來了,陸笙也沒有半途而廢的意思。

掀開門帘,那刺鼻的味道衝擊著陸笙的鼻腔,讓陸笙忍不住捂住了鼻子。門帘外面如果是髒亂的話,那門帘內部就是豬肉屠宰場。

濃郁的汗臭,摻雜著劣質胭脂水粉的濃香,讓陸笙有種作嘔的預感。

而陸笙剛剛踏入秦樓,扭動著誇張腰肢的老鴇就掛著如菊花般的笑容應了上來。

「哎呦,公子,您多久沒來了……姑娘們都想死你了……」

我信你個鬼!

「公子不喜歡大堂的味道對吧,來人吶,樓上雅間招呼著……」老鴇也是人精,看著陸笙捂著口鼻連忙招呼到。

彷彿逃跑一般,陸笙跟著龜奴上了樓,所謂的雅間,也不過是樓上被隔出的卧房,間是間,雅根本就無從說起。

紅磚青瓦,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壺茶,幾張簡易的椅子。

唯一的好處就是,雅間之中沒有大堂中那刺鼻的味道,而且關上門之後,外面嘈雜的喧囂安靜了很多。

「公子,您可以相好的姑娘?」

「我找香蘭!」

老鴇並沒有露出吃驚意外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更似菊花一般。

「公子,香蘭是我們這裡最吃香的姑娘,好多大爺都排著隊點她……您要找香蘭怕是……」

陸笙默不作聲,緩緩的從錢袋中掏出一顆金豆放在桌上。看著亮燦燦的金豆,老鴇的笑臉更加的猙獰了。

「公子,您這不是為難人家么?您不知道,來煙花樓的大爺,十個有八個是點香蘭的,有好幾個都已經等了三天了都沒輪上……」

陸笙又掏出三顆金豆,緩緩的放在桌上,看向老鴇的眼神卻是冷了下來。

「公子……人家可是把香蘭當做自己閨女的,你們這麼連著點她,人家心裡也心疼啊……」

陸笙嘴角微微勾起,伸手將桌上的四顆金豆撿起。

老鴇突然彷彿一陣風一般掠過,一把按住桌上的金豆,「公子稍等,香蘭馬上就到!」

陸笙疑惑的看著老鴇收起金豆一溜煙的走出房間,眼底留下一絲疑惑。

「難道看走眼了?輕功不錯嘛……」

喝茶?肯定是不敢喝的,就是想坐下,陸笙都找不到地方坐下。

沒一會兒,房門再次被敲響,一個情侶薄紗的妙曼女子緩緩的踏入房間,懷中抱著一面琵琶。

看著這一幕,陸笙想起了猶抱琵琶半遮面。

香蘭長得很美,至少陸笙不會因為環境和她的身份而否認她卻是長得很精緻這一點。尤其是這個如貧民窟的環境,更讓陸笙產生了一種狗窩裡生出金狗仔的錯覺。

香蘭的美,其實並不出彩,至少在蘇州楚州,比香蘭長得好看的很多。可在這個多數都長得跟歪瓜裂棗一般的蘭州,香蘭可以稱之為天仙了。

哪怕她並不是和明家小姐長得神似,就這品質也足以讓人排著隊了。

「公子想聽什麼曲子?」香蘭操著有些沙啞的聲音問道。

聲線如此的滄桑,透露著濃濃的絕望。

「我不想聽曲。」

香蘭點了點頭,將琵琶放在牆角,緩緩的移步到床邊,開始寬衣解帶。

「我也不想和你上床!」

「那公子點我做什麼?」

「只想問你幾個問題。」

「我是香蘭,不是明家小姐明玉,如果公子想問這個,大可不必。這些天,有太多人把香蘭當做明玉了。

當然,如果這能讓公子更有興緻的話,香蘭也不介意。您可以叫我明玉……不過,得加錢。」

「呵?COS么?」陸笙笑了笑,「你為何會入青樓?以你的資質,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吧?」

「老天爺給我一副好皮囊,卻沒給我小姐的命。家裡太窮,人總要活下去,哪怕我現在活得不如一條狗,但好死不如賴活著。」

「可據我所知,你的身世背景全部成謎,沒人知道你的父母家人是誰。」

「都死了,當然就沒了。比起他們,我算是幸運的。公子可要抓緊時間了,我只能陪公子半個時辰。」

「你在此這麼長時間,就沒打聽過莫蒼空的消息么?」

陸笙目光灼灼的盯著香蘭的眼睛,當陸笙說出莫蒼空三個字的時候,香蘭的眼眸猛地一縮,手中原本扯著一根絲帶,也瞬間被抽開。如薄紗的衣裳,瞬間解開滑落,露出一對香肩。

「我……為什麼要打聽莫蒼空?莫蒼空是誰?」

而這一刻,陸笙可以確信,眼前的香蘭就是明玉。下意識的緊張,是瞞不過陸笙的眼睛的。

「如果你是明玉,那麼你應該歡喜,因為莫蒼空死了!」

香蘭的表情定格,笑容依舊是笑容,但眼底深處的卻是深深的驚駭。

「明家根本不是離開了蘭州,而是被莫蒼空害了吧?你淪落到如此境地也是因為莫蒼空吧?」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公子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香蘭,香蘭說這些……」

雖然香蘭辛苦的強忍著,但眼眶中的淚水卻再也掩藏不住。不僅僅掩藏不住,反而化作珍珠一般一滴滴的落下。

「聽到這個消息,我想你應該了無牽掛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事,你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你忍辱負重,不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看到惡人有惡報,明家亡靈得以安息的一天么?」

「啊——」

突然間,香蘭仰天發出一聲尖叫。在陸笙的話落地的一瞬間,她的情緒徹底的奔潰了。彷彿發了瘋一般撕扯這床上的被褥。

彷彿床上的被褥就是莫蒼空,撕扯,用牙齒咬,盡情的發泄。身上薄紗,在瘋狂中脫落,只剩下鮮紅的肚兜。

如此性感的裝扮,卻無法勾起半點的風情,她披散著頭髮,如一個瘋婆子一般的猙獰。

過了許久,香蘭似乎累了,仰頭倒在床上,胸膛劇烈的起伏。過了許久,香蘭坐起身,解下髮髻,將頭髮披散在腦後。

「公子,香蘭想服侍你,盡情的服侍你,就為了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我可以什麼都依你。」

「告訴我你所知道的一切。明家,和莫蒼空之間的恩怨到底是什麼?」

「公子到底是誰?」

「接替莫蒼空的人!」

香蘭的表情一怔,瞬間露出一絲厭惡。

「你是莫蒼空的人?」

「他不配!」陸笙淡淡一笑,「莫蒼空助紂為虐,欺壓百姓,貪污受賄,最該萬死。但是,他畢竟是蘭州玄天府總鎮,他的死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他該不該死,不能空口無憑,就算他該死,也該給他蓋棺定論。否者,朝廷不能罷休。」

「那就說是我殺的,是我為家人報仇殺了他。」香蘭冷冷的喝道。

「怎麼殺的?」

「他……我趁他在我身上馳騁的時候,我一刀戳死他的。」香蘭咬牙切齒的喝道。

「雖然有些羞恥,但也無法將其釘在奸臣簿上不是么?你把明家和莫蒼空的恩怨告訴我,我想知道他犯下了什麼罄竹難書的罪過。這,不難吧?」

「兩個月前,在孟太守的調解下,明家和莫蒼空表面和解。但是,莫蒼空根本就沒放過我們的打算。

孟太守要我們儘快離開蘭州,他可以派人護送我們一程。可是,行至天水府,我們遇到一夥馬匪。馬匪殺了明家所有的男人,哪怕剛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

我們被馬匪擄走,後來才知道那群馬匪根本就是受莫蒼空指使的,莫蒼空他不是人,他就是個畜生。他強暴了明家所有的女人,所有人都在他的身下被施暴而死。

我娘,我姐,我嬸嬸,姑姑,姨娘,堂姐……所有人……後來,在我就要步上後塵的時候,一個神秘人救下了我。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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