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父皇病危？！」
李秀寧第一時間聽到了消息之後，面色之上不由大變出聲道。
要知曉這可是她的父皇，前兩個月前才看望了，那一個時候身體還硬朗。
然而現在就病危，可以說李秀寧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事情。
「是的，公主，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長安。」
「據說太上皇很早就病了，只不過陛下沒有讓人宣傳。」
來福面對李秀寧可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將自己知曉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馬上令人備馬車！」
隨著這一次肯定之後，李秀寧自然是坐不住了。
自然有沒有人會阻攔，要知曉這可是至親，而不是其他人。
可以說對於每一個人而言，無論是什麼情況，父母算是最親近的人。
無論是後世還是現在這一個時代，都是同樣的道理。
關於李秀寧的事情，舒狂虎自然馬上前去安排的。
至於舒安的話，自然沒有前去，畢竟那是皇宮，不是尋常人可以踏足的地方。
就算是舒安和李淵有舊，但規矩就是規矩，若是強行去的話，反而是不美了。
顯然李秀寧也是知曉這一點，所以並沒有叫上舒安。
「老爺，太上皇能渡過這關么？」
來福面色之上不由露出了擔憂出聲說道。
從剛開始到現在，自家老爺一言不發，似乎對這件事情沒有看法。
但是來福可不相信老爺真是如此，內心肯定是有一些想法的。
而且對於太上皇，來福並不算是陌生，還十分熟悉的，更是老爺的朋友。
若是可能的話，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家老爺因為這件事情情緒不加了。
「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曉哪一個會先到來。」
「能否渡過這一劫，就要看叔德自己了，其他人幫不上人太多忙。」
舒安眼眸閃爍幽幽出聲道，事實之上他不是沒有情緒波動。
而是早有準備，要知曉歷史之上關於李淵記載可是十分詳細。
他自然不可能錯過了，之前他可是提醒了李淵，不過還是抵擋不過命運的力量。
當然主要李淵歲數同樣不小了，在這一個時代，能夠活到李淵這個歲數的。
已經可以算是百里挑一了，隨便換一換其他人，早已經化為一杯黃土了。
來福似懂非懂點了點頭，只知曉太上皇這一次劫難不好渡過了，內心不由微微嘆息。
倒是舒安眼眸目光不由落向了長安的方向，有著一絲迷離的目光。
就算是李淵渡過了這一次劫難又如何，最多也不過再多撐個兩三年而已。
儘管養生學也推廣了不少年，但除非從小堅持，否則變化真沒有那麼大。
李淵學習養生的時候，那一個時候已經六十歲了，歲數已經不在少數了。
……
長安之中，因為太上皇而引起的話題並沒有消失，發而愈演愈烈。
「若是能夠讓安玄公算上一卦就好了。」
「安玄公果然不愧有測天機之名，能夠知天命。」
「不過似乎安玄公有一段時間沒有露面了，要知曉之前多多少少能聽到一些消息。」
……
一道道帶著興趣的聲音響起，諸多人都在議論。
急忙進入長安宮廷的李秀寧自然也能聽到幾句，若是尋常聽到舒安的話。
這一位公主肯定會停下腳步，好好聽一聽，或者讓人去收集。
但是現在的話並沒有，而是著急進入宮廷之中。
事實之上李淵的子女並不少數，還有孫子孫女什麼之類。
加起來足以齊聚一堂了，在收到了消息之後，這一些人無論內心有什麼樣的心思。
那麼都跟緊進入宮廷之中，一個個面色之上帶著一絲難看。
當然具體是真實還是虛假倒是看不出來，不過李世民並沒有在意。
「秀寧！」
在李世民看到了親妹妹之後勉強溫和了一些出聲道。
「父皇如何了？！」
李秀寧直接出聲問道，話語之中似乎帶著一絲盛氣凌人。
若是其他人敢於質問這一位帝王的話，那麼此人下場肯定不會好。
可惜的是這是李秀寧，是世間之中，讓李世民無法割捨的人。
「情況有一些不妙，就看父皇自己了。」
李世民沒有猶豫回答說道，話語之中並沒有什麼隱瞞。
或者說現在隱瞞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事實之上李世民也知曉這一位父皇大限已至。
從一開始的悲傷無奈，到現在這一位帝王也開始漸漸恢複了。
李秀寧聽到了之後沒有繼續言語，不過目光死死盯著宮殿之內，雙手緊握，顯然內心十分的不平靜。
倒是長孫皇后來到了李秀寧一旁，拉著手示意安慰，當然也只有李秀寧有著一個殊榮。
時間不知曉過去了多久！
「太上皇醒了！」
一道激動的聲音從宮殿之中傳來，瞬間讓宮殿之外的李世民等人精神一振。
不少人想要進去觀看，不過李世民則是率先一步擋在了門前。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朕和秀寧先進去！」
李世民不由掃了諸多兄弟和兒子一眼，有一些冰冷說道。
一瞬間原本還想擠進去的人都不由停下了腳步，要知曉對於李世民畏懼的人可不在少數。
而李秀寧聽到這一位二哥如此言語，也沒有說話，顯然也默認了這安排。
當兩人進入了宮殿之後，看到了是臉色之上完全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李淵。
從開始生病的一個多月之內，李淵可以說變化十分明顯。
之前時候可沒有昏迷過這麼長的時間，原本還有不少生機，但現在一副死氣沉沉樣子。
不過李淵的雙眸倒是微微有一些明亮，看到李世民的時候，眼眸似乎有一些不喜的神色。
看到李秀寧的時候，眼眸之中倒是出現了一些喜悅。
「父皇，您還好么！」
其中李秀寧更是上前一步，直接半傾倒在床榻邊上，握住了父皇的雙手。
一旁的李世民似乎知曉自己不招歡喜，所以則是隔著一步距離站著，並沒有言語。
不過李世民雙眸之中還是有著諸多的複雜，父子之間鬧到這一步，哪怕是他也不知曉該如何言語形容。
又不知曉諸多年之後，又會如何記載他，可以說李世民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