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948章 抓人

一圈兩圈三四圈,五圈六圈七八圈……

燕飛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繞著牧場轉了一圈又一圈。

飛得高就看得遠,野外空氣清新,只要月光好,也不用費太大勁兒。但是除了發現無數來偷吃牧草的各種動物,還有那些準備捕獵的野狗,其他的什麼都沒發現。

看起來那兩個逃跑的犯罪分子還挺有耐心,都有同夥被刺死還不立即來報仇。

好在第二天等來的消息有了個好消息,死亡的人身份查出來了。

根據上級治安處的調查,死亡的人是某地一個小幫派的骨幹打手。逃跑的那個大個子同樣也是,都已經被查清了身份,但是人已經逃走還沒抓到。

至於說等候在門外的第三人,就是那個開車的:一來酒館門外停的車也不是一輛;二來還是晚上,車裡有個人也沒幾個人注意,還沒人知道是什麼人,連具體相貌也沒人清楚。

只是推測可能還是那個小幫派的人,具體的還正在追查。

燕飛還正考慮自己要不要去端了那個小幫派,徐小燕說郭靜婭和他小哥要來。燕飛隨口問了一句:「怎麼忽然他們倆會跑來咱們這裡?」

徐小燕有點不好意思:「我不是生氣嘛,和小婭打電話聊天就說了起來。然後她就說和她哥一起過來玩……」

燕飛有點明白了,還是郭家人夠意思,這是打算來給自己『撐腰』的。

郭家生意做的不小,在東南亞幾個國家都有生意,也有一定的影響。現在聽說自己牧場出了事兒,倆人來就是借著來玩的借口,實際上是給人看,讓人知道大伙兒關係不錯。

總之就這麼個意思,燕飛也沒和徐小燕多說,自己心裡記下就行。

需要不需要是一回事兒,人家的心意到了咱還是得記著的。

其實徐小燕在看到老崔沒事的時候,都沒把這當多大一回事兒。她是知道只要燕飛在,以後肯定不會出現問題。

而且只要查清楚動手的人,再找到幕後指使的人,燕飛肯定能幹脆利索的『以絕後患』。

也正因為她沒當多大回事兒,只是覺得有點生氣,才會在電話里給郭靜婭聊天的時候說說——但是人家覺得她們獨自在外邊,又不知道她老公是七十二變的妖怪,自然會有些擔心。

兄妹兩個就算立即訂票,一天時間也到不了。到了晚上,燕飛終究沒忍住,去找那個小幫派準備探聽一下消息——都一天了還沒抓到人,他等的著急。

……

切斯特正躲在一個地下室裡面氣憤無比地大吼著。

他旁邊還有一個瘦小點的傢伙,也不管他吼叫,只是面色平靜地躺在地下室樓梯口,一副看門就是不讓你出去的模樣。

切斯特有個鐵頭的綽號,別人一般都叫他鐵頭切斯特。他也確實不愧鐵頭之名,江連建本來就是經過正規訓練的,雖然個頭小了點,但是到了養牛場好吃好喝,一身力氣絕對不小。

就這樣一連串貼身攻擊,愣是沒把這傢伙給打翻,還讓這傢伙逃了出來。

只不過回來之後,幫派的老大還是有腦子的,聽說鐵頭兩人接了私活,還被人反殺了一個,當即就火冒三丈。

特別是問清楚鐵頭甚至不知道僱傭他們的人是什麼人,更是火大的差點直接掏傢伙斃了他。最終當然還是沒斃的,因為鐵頭的這身大塊頭,還是挺有用的。

幫派爭地盤並非是動不動就拿著熱武器上去,互相對著掃射一通。要是那樣乾的話,混幫派的早就死了個凈光,也不會有人繼續去混了。

所以老大也只是把鐵頭關起來而已。

在考拉國這種律師遍地的地方,治安官們要搜查人,也不是那麼容易。至少沒有搜查令,沒人會讓他們進去隨便搜。

關鍵考拉國這種地方也太大了點,如果到荒山野嶺的地方,找個小屋藏起來,那也不好找的很。

這點不像是在華國,人多,而且可以全民動員大搜查。有些罪大惡極的犯罪分子一旦犯了眾怒,那真是無路可逃。

鐵頭切斯特當然沒跑去荒山野嶺躲著,說不定過一段風頭過去,他還能派上用場呢!如果沒用的話,老大早就把他扔出去給治安官們,怎麼可能繼續讓人掩護他。

切斯特的老大是那種動腦子比較多的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諢號刀疤。

這種爛大街的諢號,在幫派勢力中一抓一大把。也就是這樣,他才能帶著一個小幫派,在無數大勢力中混的如魚得水——很多人甚至壓根不知道他的來歷,最多知道他是外來的,這樣根本沒人能抓住他的把柄。

在考拉國治安官們辦事兒經常都被律師們盯著的,刀疤只要有一份乾乾淨淨的履歷,哪怕明知道他是幫派頭子,暗中操縱一些非法交易,但是只要沒證據,也只能任他逍遙法外。

類似現象其實多的很,數不勝數。治安關們都知道自己的地盤有多少幫派,可是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就算抓了人,也還得給放了,不但落不到好,還落個濫用職權的名聲,上上下下都落不了好。

刀疤不但自己的來歷隱藏的好,連住處都好幾個,就算盯梢,治安關們也經常盯不住他。

不過,人的運氣,也總有用完的時候。

……

燕飛沒費多大勁兒就問出來了刀疤的位置,治安關們想找人,那得讓線人打聽。但是燕老闆出馬,是從來不用的,直接找人問就行。

沒人不說,大家都很配合。

刀疤雖然混的是小幫派,卻是在城市的富人區住,還有好幾個住處。

不過這都不是問題,幾個住處也不費什麼勁兒,無非是多耽誤三五分鐘而已。

今晚上刀疤還是有點警覺的,鐵頭那廝辦事沒腦子,連他那個死去的同伴也是。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僱傭他們去綁個人,他們見了錢就忘了自己是誰,大搖大擺地就去了,簡直是豬都不如的腦子。

關鍵這事兒如果是辦的順利,直接把人帶出來,等過一夜別人發現人失蹤了也沒事兒。到時候幫派雖小,但是做點手腳,找個好律師,只要沒證據,誰也沒法他們。

問題是事情沒辦好。

不但死了一個人,連號稱能打的鐵頭都被一個瘦小的黃皮膚小子,給打的連還手都不能,還險些沒回來。

誰不知道報紙上正在宣傳那個牧場,鐵頭就敢去綁人家的人,分明是自己找槍口撞,找死都不是這麼找的。

現在刀疤都沒法繼續隱藏,他門外的馬路對面,就有一輛車大搖大擺地停在那裡。除了沒直接把會嗚嗚叫的閃光燈掛上,其他舉動分明就是治安人員們在宣布:我們在監視你。

雖然知道對方是在製造壓力,希望自己能把人交出去。可是刀疤不打算這麼干,維護一個腦子有點笨的打手是有好處的,說不定在某次非法交易中,這傢伙就會來替自己擋子彈——通常這種事兒除非是特別的親信,其他人不會這麼做,也只有腦子像鐵頭這種才行。

刀疤也不開燈,就那麼坐在黑乎乎的客廳里,倒了一杯酒慢慢飲著,考慮下一步該如何儘快讓這件事的影響消失。

很麻煩,都被人查出來了身份,想再讓鐵頭出現在光天化日之下,那是很麻煩的問題。

實在不行也只能讓那傢伙繼續躲下去,需要的時候再出來了!

這麼想著,刀疤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站起來上樓準備休息。到了樓上的時候,刀疤還朝外邊看了一眼,雖然他沒開燈,但是他大搖大擺地在那朝外看,一直盯著他的人也發現了他。

可惜雙方都做不了什麼,無非是你看我我看你,比比誰的眼睛大。

轉身走到床邊,他朝後邊一躺……漫天星光出現在了刀疤的面前,下邊的床鋪似乎在有些晃動,還有原野的風吹拂著他。

怎麼回事兒?

「刀疤?」一個聲音傳來。「鐵頭切斯特呢?」

「你是誰?」刀疤瞬間大驚。「我在哪兒?這是……啊!」

那一聲驚叫,證明刀疤終於徹底認清了現實。剛才他還在詫異怎麼回事兒呢,本來應該看到天花板,怎麼就看到了漫天星光了呢?

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一個巨大的怪物背上?

他有點不太確定這是夢還是現實,甚至顧不上去看對面站著那個冷笑著看自己的黃皮膚的人,扭頭朝周圍看了起來。

周圍是一個個緩緩行走的巨大怪獸,它們每走一步,沉悶的腳步聲就好像是發生了地震了似的。有些還把長長的如同巨蛇一樣的脖子伸出去,去吃那些高大樹木上的樹葉。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麼?

刀疤忍不住對自己發出了詢問,他真的無法確定這是不是在夢裡,於是在自己大腿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很疼!

燕飛沒打算繼續等待,一巴掌打過去,這傢伙瞬間清醒過來:「你是……」

「我是牽牛花的老闆。」燕飛直截了當地說道。「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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