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761章 天譴

「小萱萱,你們那裡的大熊貓那麼多,你家養了幾隻嗎?」胡一刀笑嘻嘻地問道。

「你是傻子嗎?」黃萱一臉的鄙視。「那你怎麼不去當和尚呢?」

教室里其他人都樂呵呵地,或是趁著課餘時間和同學談自己感興趣的事兒,或是看著別人談感興趣的事兒……

燕飛拿著書本,看著教室里的同學們嘻嘻哈哈的,手上卻是拿著手機,和陪著郭靜婭兩人出去玩的媳婦聊著天。這種日子他覺得還不錯,天天上學來和同學們在一起就彷彿散心一樣,放學了就能和媳婦廝守一起。

當然,若不是有人不長眼惹自己的話,那就更好了……

此刻在省中醫院裡,某間病房裡,一個人抱著拐杖坐在床邊的傢伙正在罵罵咧咧:「這還有沒有天理了?有本事他就讓出不了醫院……」

躺在床上的那位則是一臉的認命,勸他道:「算了,這次是栽了,誰讓咱們倒霉呢!」

「我就不信,我要報警,就不信這事就沒人敢管了!」

聽著他的話,躺床上的那位想做到置若罔聞都做不到,最終忍不住抬高了聲音:「你在我這裡說有什麼用?現在你沒看除了隔壁躺的兩個,已經沒人來看咱們了嗎?你是想說到讓咱們都躺著連話都說不出來是不是?」

正喊的起勁的那位聲音戛然而止,臉上的憤恨之色,又變成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半天才忍不住小聲說了一句:「我就是覺得,咱們給那位辦事,現在人家連頭都不露,覺得不值……」

「好歹人家也派人來看咱們了,這不是那兩位躺隔壁了嘛!」

「再說了,你覺得不值怎麼不去罵他們,偏偏去罵那位大爺,是覺得他好欺負是吧?咱們現在這樣已經不錯了,你非得鬧得咱們再更厲害點?」

話說到一半,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坐床上的那位沒好氣地沖外邊喊道:「進來。」

門外進來一端著盤子的小護士,怯生生地問道:「你們倆的體溫計呢?」

兩個人看著那護士的樣子就來氣,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遭遇,有氣也沒處發。一臉不爽的把溫度計遞過去,那小護士挨個看看:「兩位的體溫現在還算正常,證明毒素已經控制住了。你們兩位先休息一下,等會有人會來給你們打點滴……」

說完逃也似的離開了病房,彷彿他們這裡有鬼一樣。

兩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當真是氣得胸都要炸了……

不怪小護士如此,而是此刻醫院裡邊,都在傳聞,這兩位中了神奇的蠱術才變成這樣的。因為這兩位原本在昨天被送來時,經過緊急救治,身上的毒素已經控制住了。

當時主治的醫生只是說毒素比較罕見,可是用普通的解毒類藥劑試過幾種就能輕易控制,兩人的傷根本不是大問題,最多兩天就能出院。

然而誰也沒想到,在下午的時候,那毒素突然又發作了一次。

雖說主治醫師和當時救治的護士們都信誓旦旦的說,親眼看到他們的傷勢,的的確確是又被蟲子咬了一次。但是此刻不少人已經不相信他們的眼見為實了——被蟲子咬是正常,但是被同樣的蟲子追著咬,發生這種離奇的事兒,實在是讓人沒法解釋啊!

如果只他們被咬了,倒也不至於讓那小護士如此,問題是下午他們被咬的時候,那兩個來看望他們的人也被咬了。

這麼靈異的事兒,誰要非說這是正常的,恐怕說話的自己都不信啊!

現在新被咬的那兩位還在隔壁房間躺著,本來因為有過救治前面這兩位的經驗,後邊這兩位應該好受點的。然而這倆顯然比較倒霉,據說是被咬了兩條腿,而且毒素略又不同,救治起來更麻煩,現在都還躺著不能動……

是的,平時大家都說自己是堅定不移的無神論者,不相信神神鬼鬼神秘莫測的東西,然而當這一切都沒法解釋的時候,不信也不行啊!

昨天中午本來有幾位同事都聯絡過的,說要來看他們的。結果半路聽說先來看他們的那兩人也住進了病房,頓時一個個不是家裡孩子生病就是老婆崴住腳,還有個乾脆說車壞半路了……

當時最先受傷那倆就鬱悶壞了:尼瑪,車壞了你不能坐公交車,不能騎自行車嗎?再說省城就這麼大,走來能用你多久?

所有人都覺得,這事有嫌疑對象,然而派出所的人也不幹了。

抓人總得又嫌疑,你們在路上受傷還可以說被人害的,我們已經跑一趟了!問題是第二次是在醫院裡,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我們都調查過,而且當時現場附近所有的陌生面孔都排查過一遍了,根本不關人家的事兒,你讓我們怎麼辦?辦事總得講個證據吧?

什麼憑據都沒有,讓我們去學校去找人家,而且是已經找過一次的情況下。你讓我們用什麼理由?總不能因為中醫院離農大近,所以就拿這個當理由吧?

那中醫院附近學校眾多,是省城少有的人口密集的地方,總不能把所有人都抓來問問吧?

而且派出所的人也不是傻子,從一開始出事,發現嫌疑人是位企業家時,他們已經調查過了。中間的那些齷齪事兒也基本都了解個大概,這世界上終究是講道理要臉面的人多點,誰願意去為他們這些沒臉沒皮的去得罪人,還是在沒半點證據的情況下。

此刻門外就有倆制服,正看著那落荒而逃的小護士偷笑不已。年齡大點的那個笑著道:「別笑了,小心屋裡那倆看見,又催咱們去抓人了。」

另一位年輕點的明顯因為在這裡有些不爽,聞言就站起身:「那咱們坐遠點,到那邊抽根煙。不過老莫,你說這事兒邪乎不邪乎,那位燕老闆不會是真有什麼邪術吧?」

「有沒有邪術關咱什麼事兒,反正咱又不做虧心事。昨天去調查情況那倆不是沒事嗎?只要咱們自己心不虛,你怕什麼?」

「我這不是想不明白嗎?」走到樓梯抽煙區,年輕的那個掏出煙遞過來一根說道。

「想不明白的事兒多了。」另一位接過煙點上抽了一口,吐著煙說道。「咱們要什麼事兒都能弄明白,那咱倆就不用在這兒守門了。」

「我覺得守著也沒用,就看屋裡的那倆是不是肯善罷甘休了。他們要繼續折騰,我估計他們還得被蟲咬。說起來還真邪乎,我總覺得這事透著股子詭異……」

「詭異就對了。」這位靠著欄杆,繼續心不在焉地吐著煙圈。「那位燕老闆據說可不簡單,不但企業做的大,還能寫書,聽說還因為發現兩隻已經滅絕的蟲子,被刀橋大學破格錄取過。嘿嘿,你沒聽那醫生說了,這毒素好解是好解,不過罕見的很……」

「難道那燕老闆真會養蠱?那蟲子就是他養的?」年輕人還是好奇心強,忍不住又問道。

「抽煙抽煙,別說了。」年齡大點地說道。「有本事你申請一下,把那兩隻說是已經滅絕的蟲子要過來驗一下毒素?沒那個本事就少說點,我還想老老實實上班呢!」

年輕的那位臉上好奇之色更濃,只不過看同事心有忌憚,也只好住嘴不說。

不過他心裡,已經認定了,這事兒絕對是和那位燕老闆有關係。正好那燕老闆還有過因為發現蟲子的事兒出過名,現在連續四個人被蟲子咬,正好這四個人還都和燕老闆有恩怨,巧合這麼多,要說沒關係才是怪事。

但是這事畢竟有些詭異,在各種千奇百怪的案例中都找不出先例,而且牽扯到某些神秘的讓人有些忌憚的東西,很多人都假裝不知情避而遠之。

更何況,沒證據的情況下,別說是他們,就算是上頭也沒辦法隨便動一個全省最大的養牛基地的老闆——其實別說動,連再去『調查』情況都不行,萬一人家真要投訴,誰也不願擔那個責任啊!

在教室里的燕飛若是知道他們心裡所想,估計會冷笑一聲:沒錯,就是我乾的,可惜你們沒證據。報復人這種事兒,若是不讓他們知道是自己乾的,那怎麼解恨?

可惜就是昨天那位公子哥只是派了兩個人過來看傷員,否則的話那公子哥估計就不是只被蟲子咬了,怎麼也得是個蠍子毒蛇什麼的。

蟲子咬真的只能算是小懲,否則那毒素怎麼可能用現有的解毒藥物就能輕易解掉。這些人畢竟都是跑腿的走狗,讓他們接收點懲罰就足夠,若是主謀過來,那就不會這麼輕易脫身了。

雖說只是小小的懲戒,不過在燕飛看來,那公子哥現在估計已經成了驚弓之鳥。而且經過此事,想必他包括他的老爹,以後的聲望估計都不會太好——替他們辦事的人躺在了醫院,這一家子連親自來看看都不敢,不被人說心性涼薄才怪!

中午放學的時候,先回到家做飯的燕飛隨手『變』出來一堆準備的食材,又變化了飛蟲到醫院看了一圈,才繼續回去做飯。

這事肯定不會這麼完了,不過他不怕。現如今合作養牛的對象,已經開始朝著三岔河鄉周邊地區擴展開來,縣裡市裡不少人都對此樂見其成,各種支持自不用說,就連省里自己如今都是掛上號的人,他是一點都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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