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侵蝕深度！
這是吳昊曾經不曾關注到的問題。
所謂的侵蝕深度，便是怪誕之力對於被污染物的程度。
要知道，即使是僕從，也並不是百分百靈魂身體都被侵蝕完全，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達到了那種程度，可以稱之為怪誕分身也不為過。
總之，侵蝕污染是有一個界限的。
一般來說，身體和靈魂雙重侵染，小於百分之五的，是不成功者。
在百分之五和百分之十之間的，是半轉化者。
而大於百分之十後，就是僕從。
侵染度越深，越接近怪誕本身。
同時僕從獲得的力量增幅，也就越大。
比如畫皮就是侵染度大概在百分之十五左右的程度。
而鬼霧白紙人則是剛剛過百分之十。
至於咒這位唯一的中位僕從，甚至快要達到了百分之二十的界限。
僕從本身的潛力越深，可以侵染的深度也會越深。
自然轉化後的實力也就越強。
潛力涉及到資質，身體素質，能量，靈魂強度等等。
很複雜，不是一句兩句可以概括的。
但並不是侵蝕深度也深越好。
記得在遊戲中，僕從們可以放開自己的控制，讓怪誕之力極速侵蝕污染自己的身體，以達到短時間內獲得更強力量的支持。
但這往往是以消耗自身的潛力，甚至能量，血肉，壽命等等為前提的。侵蝕度越深，預示著你距離自己的身體崩潰的邊緣也就越近。
如果不發生進化，這种放任怪誕之力侵蝕的行為是十分危險的。
這個一般都被玩家稱之為解放！
寓意為解放怪誕之力。
當時這也是怪誕僕從最令人頭疼的技能。
十個僕從，一半以上都會解放技能。
每次遇到解放技能的怪誕僕從，就跟遇到小一號的怪誕一般。
難受的一逼。
而會解放技能的僕從王者，就更厲害了。
幾乎和面對怪誕沒什麼區別。
甚至加上僕從自身演化的特殊技能，還有智慧，更加的厲害。
不過很少有怪誕僕從選擇這樣做就是了。
除非遇到生死危機。
這與人類融合變異器官一樣，為了獲得力量，就不得融合變異器官，卻也需要抵抗變異器官的侵蝕。
曾經甚至有人開發出類似於怪誕僕從的解放之類的技能，但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這種被稱之為自殺性的技能，以解放侵蝕度為前提，放任變異器官的侵蝕污染，從而獲得短暫性的能力提升，可謂名副其實的自殺技能。對於珍惜生命的人類來說，這也太得不償失了。
現在，小茉莉的侵蝕深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十五的程度，這個深度已經處於畫皮層次了。
可以看到，她的身體，已經布滿了屬於鬼霧的灰黑色紋路，甚至紙人一般的身體，都開始出現被腐蝕的現象。
這是積聚在她體內的鬼霧越來越多的緣故。
如果在不阻止，她的身體就會如同氣球一樣，砰的一生，最終炸裂開來。
但如果吳昊撤回鬼霧，侵蝕過程也不會停止。勢必會導致侵蝕失敗，這仍舊是死。
還不如前者，搏一搏那微乎其微的成功率呢。
「啊！」
小茉莉再也堅持不住了，極度的痛苦讓她再次哀嚎起來。
肉眼可見的，身體開始迅速崩潰起來。
就如同碎裂的瓷娃娃，白色的紙人皮膚，竟然一寸寸的開裂，一片一片的化為飛灰。
片刻之後，就有一小半的身體消失不見了。
「神……神……」
小茉莉努力的睜開眼睛，想要在看看這個世界，再看一眼最偉大的神，但可惜現在的她似乎已經什麼也看不到了。
吳昊一些默然。
撇過了頭，不忍再看。他雖然只是一頭人類與怪誕的詭異結合體，但仍舊有七情六慾，只是被壓抑的很低而已。
這隻從進入莫奈世界就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小傢伙，他其實挺喜歡的，現在這般死去，又怎麼會無動於衷。
嗖~
突然，一直環繞著吳昊旋轉的光之精靈，陡然間飛射而出，鑽入了小茉莉那團鬼霧之中。
下一刻~
一道道光澤閃耀而出，屬於光之精靈的增益Buff，瞬間籠罩了已經快要崩潰的小茉莉身上。
力量，速度，能量，反應，精神等等！
小茉莉感覺到自身的素質都在飛速提升。
然而~
轟！
一陣光芒閃過，小茉莉的身體在白色的光芒中，徹底四分五裂開來，鬼霧團中，似乎再也看不到了她的身影了。
「咿呀！」
光之精靈獃獃的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見。
它咿咿呀呀的叫著，好像還在呼喚著小茉莉趕緊出現。
這段時間，兩個小傢伙的關係特別好，簡直要穿一條褲子的節奏。
「還是……失敗了么……」
吳昊嘆了口氣，一時間也有些意興闌珊。
片刻後，他準備撤回鬼霧團。
但，突然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
鬼霧團中，竟然仍舊以一定的速率，一點一滴的消耗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收著它。
等等！
難道沒有失敗？
吳昊心中一動，努力感受著。
下一刻，他感覺到鬼霧團中，隱隱約約，似乎有一個小小的透明東西正在逐漸的成型。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種
……
不知過了多久
一團略顯透明的小小身影陡然間從鬼霧中飛出。
瞬間凝聚成了類似於立體手辦，大概十厘米左右的小東西。
身體略顯透明，就如同傳說中的花精靈一般。
看齊容貌，隱隱約約的還有著小茉莉的樣子。
一到信息同時傳來。
——昔之念
——世間萬物，皆可成怪，這昔之念便是一種極度稀少的怪。與別的怪誕僕從不同，昔之念雖是怪，但卻終生不得寸近，無法修行。它無形物質，生於過去，而成於現在，是一種概念上的妖怪。
——昔之念，乃是生靈留下的一股執念，或是思念或是等待或是承諾。極致的執念，哪怕在生靈死去，靈魂隕滅後依舊存在著，便會化作昔之念。繼承該生靈的本願，留在原地等候著那份執念心系之人或心系之物的到來。
昔之念？
小東西這是侵蝕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吳昊一時間也拿捏不定。
看著與光之精靈一起在虛空漂浮，嬉戲，對於紅色莫奈族群也異常友好，還記得自己就是小茉莉，看起來似乎是成功了。
並不只是簡單的執念而已。
吳昊看了一一下知識體系給小茉莉建立的僕從屬性面板，一時間也被這個小東西的面板驚呆了。
「這……簡直撿到寶了！」
「不可思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