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一章 死神降臨

這些不知修行為何物,也感覺不到任何真元震蕩的氣息,但聽著這樣的聲音,她們也感受到死亡的陰影籠罩了過來。這些婦人的臉色變得異樣的慘白,但她們不敢轉身往後跑。

「等等!」

那名持弓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她也很害怕這些黑衣祭司,然而她同樣更加清楚,若是這些交割的貨物存在問題,不只是這四名搬運貨物的婦人會被遷怒,她們所有人都會被責罰。

「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抬起頭來,看著這些祭司,道:「我們一直盡心儘力的餵養那些海獸,在取葯和存葯上,我們也和往常一樣,沒有絲毫的怠慢。」

「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名頭髮稀疏,臉色卻分外白皙的祭司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重複了一句這名婦人的問題。

那四名黑衣祭司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這名祭司的頭卻繼續往上抬了起來,他望向這個村落後方的山林,嘴角出現了一絲嘲弄的意味。

「不是你們的問題,難道山另外一面的人的問題?」

他這句話的聲音很輕,但這片沙灘上,所有這些婦人卻只覺得身周的氣溫在急劇的降低,甚至有些人連呼吸都困難起來。

這名婦人意識到了什麼,她聽到了身後有人出聲,她轉身想要喝止,但在她轉身的時候,就已經有一片的聲音響了起來。

「和我們無關!這不關我們的事情,肯定是山那邊放羊的女人!」

「肯定是她,她還帶了一個男人過來。」

「都是你,竟還容許她帶人進入我們的村落。」

在這些聲音里,還有很多斥責她的聲音。

這名婦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

她到此時依舊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那名男子根本就沒有觸碰過那頂營帳,這些她們要交割的藥物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是么?」

聽著這些激憤的聲音,看著那些恐懼躲閃的眼神,臉色分外白皙的祭司眼眸深處亮起一道異樣的寒光,他淡淡的看著面前這些婦人,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們還不明白嗎?靈藥之所以稱為靈藥,便是因為其中蘊含的靈力,沒有靈力的靈藥,便毫無用處,和糞便有什麼區別。你們竟然容許人取走了這些靈藥的靈力,將這一堆糞便般的東西交給我們,你們還說不是你們的問題?」

「可是……」

那名婦人終於忍不住問道:「我們並未容許那人進入放置這些靈藥的帳篷,他甚至都沒有過分接近,這靈藥為何就出了問題?」

「你們終究還是太蠢。」

這名膚色極為白皙的黑衣祭司嘲弄的笑了起來,在他的嘴角浮現出笑意的同時,他的衣袖之中亮起一道浮光,這道浮光在他的注視下,毫無破空聲的飛了出去,刺向那名婦人的咽喉。

他現在尚且不知這些婦人所說的那名男人是誰,但他決定先給這些婦人深刻的教訓,讓她們清楚的知道,修行者要汲取靈力並不需要將這些靈藥取走,修行者要殺人,也可以隔著很遠的距離。

這名婦人並不是修行者,這道浮光比她射出的箭矢還快,所以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然而不知因為什麼原因,這道浮光並沒有刺進她的咽喉,而是貼著她的脖頸飛了過去。

她的脖頸上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血線,有血珠滲透出來,但那道浮光,卻就此消失了。

不只是這名出手的黑衣祭司,所有這些聖殿的祭司都感到了莫名的詭異,沙灘上瞬間狂風大作,他們的感知瘋狂的朝著這些婦人的周圍掃去。

那名膚色極為白皙的黑衣祭司的反應更為直接。

他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

沒有任何遲疑,他的袖間再次掠起一道浮光,再次朝著那名婦人的咽喉刺去。

能夠破解他真元手段的,必定便是修行者,既然這名修行者想要阻止他殺死這名婦人,那他對這名婦人動手,便自然是逼出這人的最好手段。

「錚」的一聲,一道刺耳的聲音在那名婦人的身前數尺處響起。

那道浮光停頓在空中,驟然變成一團環狀的流光,然後突然消失不見。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的眼睛眯了起來,令他覺得詭異的是,他依舊沒有從對方的出手之中,感知到對方真元流動的氣機。

但他的視線里,卻已出現了那名牧羊女和一名陌生男子的身影。

沙灘上所有恐懼難安的婦人也都聽到了腳步聲,她們轉頭看向牧羊女和魔宗,有些人不敢大聲說話,但卻是用惡毒的語言低聲的咒罵起來。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一時沒有說話,他不說話,其餘所有的黑衣祭司也沒有任何一人出聲,只是極為警惕的盯著魔宗。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心中的怪異感受越來越強烈,他從魔宗的身上也感受不到多少強烈的真元波動,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只有修為境界和他相近甚至超出的人,才有可能從他的手中救下那名婦人。

「你不是星洲一帶的人?」

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看著魔宗的裝束,儘可能的讓自己的臉色變得緩和一些,然後問道。

「我是中土大陸而來。」

魔宗點了點頭,很平淡地說道:「這些靈藥之中的靈氣是我用了,不過這些靈藥之中並沒有多少靈氣,應該不算什麼。」

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沉默了片刻,說道:「的確不算什麼,你是外來人,不知曉星洲一帶的規矩,我們也不至於為了這些靈藥樹敵。」

所有低沉的詛咒聲和咒罵聲戛然而止。

所有那些婦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名祭司和魔宗,在她們的潛意識裡,咒罵和詛咒這名外來人便是她們唯一能做的保證自己不受傷害的手段,而且在她們的潛意識裡,這些祭司是高高在上的主宰,她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名祭司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然而更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魔宗很緩慢,但用她們都聽得懂的話說道:「我想你沒有真正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些靈藥之中的靈氣太少,我還需要你們提供更多的靈氣。」

除了那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之外,其餘所有的黑衣祭司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只是那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的面容卻顯得更為溫和。

他很虛心接受別人的建議般點了點頭,道:「幫助外來的修行者,也並非不可以,只是在我們星洲,能夠用於修行之物原本比較珍稀,所以你應該也明白,只有真正值得我們幫助的人,才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魔宗笑了笑,道:「比如?」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臉上的神色顯得更為謙和,「比如你可以展示一下你的力量。」

「我不太喜歡廢話,我也最怕麻煩。」

魔宗搖了搖頭,道:「我和你說的已經夠多了。」

這個沙灘上所有的婦人,包括那名帶他和牧羊女到來的婦人,之前並沒有覺得他身上有什麼太過可怕的味道,但此時,當他神情溫和的說出這幾句話時,所有的婦人卻都感到他突然變得可怕起來。

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的眉頭終於再次皺了起來。

他是很謹慎的人,他很想問清楚對方的來歷,甚至若是魔宗的修為並不如他,他也並不想輕易招惹來自中土大陸的修行者,但他看著魔宗的面容,確定對方根本不想再和自己多說什麼。

要麼順從,要麼和對方為敵。

只有這兩個選擇。

「這裡是星洲,不是中土大陸,我覺得你應該接受我的好意。」他看著魔宗和魔宗身後不遠處的牧羊女,說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流落到這座島上,但我可以肯定,這些時日並沒有你們中土的大船過往,而且你連這些靈藥的靈氣都要汲取,這便說明你的真元損耗得恐怕也所剩無幾。」

「其實你也應該明白,我更為懼怕的並非是你的修為,而是你的師門,而是你所在的中土王朝。」這名黑衣祭司頓了頓,看著魔宗接著說道:「只是我同樣很清楚,中土王朝真正的大人物,怎麼可能犯險來海外,他們沒有這麼無聊。最為關鍵的是,既然你不是隨船隊而來,那你流落在這樣的島上也應該沒有什麼人知道,所以若是殺了你,你們中土王朝的人也不會知道。」

「很好的推斷。」

魔宗讚許般說了一句,突然看了一眼牧羊女,然後很認真的問這名黑衣祭司,「若是我不接受你的所謂好意,那你若能殺了我,你準備怎麼處置她?」

「這個問題你問我不如問她,相比與我,你應該更相信她。」這名膚色分外白皙的黑衣祭司笑了起來,「她是聖殿的聖女,她很清楚聖殿的手段,正因為她曾是聖殿的聖女,所以她才能活下來,只是被放逐在這裡,但她現在已經不是聖女,所以現在對於我們而言,她和這些婦人沒有什麼區別。」

「所以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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