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4 獅子大開口
《聖安東尼奧晚報》：「聖城的風景和姑娘讓西班牙的大個子不知所措，但他仍然獻上了優秀的試訓。」
加索爾試訓結束後，波波維奇給了他很高的評價：「我想，保羅會愛上聖安東尼奧的。」
這算不算承諾呢？沒人知道。
外界只知道加索爾完成馬刺的試訓以後便火急火燎地趕往下一個試訓地點。
底特律
活塞隊剛剛奪冠，他們兵強馬壯。
禪師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不管你有沒有才華，菜鳥最好去弱隊，而不是強隊。」
因為弱隊有更多的鍛煉機會，雖然在強隊可以養成贏球的習慣，但弱隊的確更能鍛煉球員。
只是，現如今的頂尖新秀還不像十五年後那麼傲氣。
加索爾雖然是前世順位的大熱門，在馬刺隊的試訓也得到了教練組的一致表揚，但他不放心，果斷地接受了活塞的試訓，大老遠地趕來汽車城。
和加索爾一起參加試訓的人還有薩穆埃爾·戴勒姆波特、布蘭登·海伍德和傑拉德·華萊士。
加上加索爾，這四位全是擁有首輪前景的球員，除此外，參加試訓的還有六名球員，這些人要麼是沒有選秀前景，要麼是次輪前景，不提也罷。
莫蒙塵站在二樓，總經理的辦公室，遙遙看著加索爾。
今年初，NBA與FIBA合作創辦了「籃球無疆界」活動，這批球員在數年後也變成了FIBA力戰夢之隊的先鋒隊。
也是從今年開始，國際新秀開始進入NBA的視野。
從歐洲選中樂透秀不再是冒險，高傲的美國人發現世界之外，儘是寶藏。
也是從這一年開始，NBA的天賦池以美國為中心，蔓延到世界各地，最終在十五年後成為世界頂級天賦的凝聚地。
美國雖強，卻不可能坐擁全世界最好的天賦，只有讓NBA傳播到世界盡頭，讓藏在地球每一個角落的天才少年們都嚮往籃球聖殿，NBA的天賦池才會越來越厚。
這便是這屆選秀大會被廣泛看好的原因。
有歐洲天才、高中超新星、NCAA證明過自己的名將，被認為是96黃金一代之後，又一屆選秀大年。
莫蒙塵卻有相反的觀點，這屆選秀在他看來並不是什麼選秀大年，模擬選秀前四順位的大熱門連一場NCAA都沒打過，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的老闆喜歡賭一賭？
大概是看了科比、麥迪、加內特展現出來的無限可能性，而在老闆們看來，邁爾斯、史蒂文森這些有問題的高中生球員不過是基因突變的產物罷了。身體素質優異且年輕的球員就像一片待開發的矽谷，而大學靠跑戰術的球員則變成了礦井上的青苔。
「你感覺他怎麼樣？」杜馬斯問。
真好，要是能掉到第三順位就更好了。
正說話間，加索爾高位吊球給到了內切進來的傑拉德，後者起飛，掄臂暴扣，身體素質盡顯無疑。
「如果我們要改打普林斯頓，這傢伙屬於不容錯過的球員。」莫蒙塵回頭對杜馬斯說，「大本我們註定留不下來，對嗎？」
杜馬斯帶著眼鏡冒充知識分子，其實他還真算是知識分子，退役後只用兩年就完成了學士學位，不但治理球隊有方，私下的生意也搞得風生水起。
「當然能留下，只要我們提供頂薪，大本就能繼續為你和格蘭特保駕護航。」杜馬斯淡笑。
莫蒙塵喜歡華萊士，喜歡籃下有大本鐘籠罩的比賽。
大本鐘的價值就是讓隊里的每一個外線都不擔心失位，即便他們防守出了問題，後者也能快速地補防到位，這是他的價值。
可是，如果活塞要改打普林斯頓，華萊士的價值就不是那麼大了。
活塞需要華萊士的防守，但普林斯頓對內線的防守要求並不是那麼大。
他們更需要加索爾這種新秀賽季就能場均貢獻17+8+3+2的球員。
莫蒙塵繼續觀戰，場下的那幫應屆生顯然不知道兩天前的總決賽上大出風頭的Dor.Mo這會兒正在關注他們的表現。
加索爾正經的歐洲出身，有一個好的身世，不像美國本土的其他內線一樣，開局就得套上沒爹或者沒媽這種悲慘的設定，他不僅闔家歡樂，衣食無憂，父母還是前籃球運動員。大加年少成名，小時候打的控衛，洞察力和傳球功底都不錯。
今天的試訓，他的表現充滿想像力，雖然還年輕，但這手傳球已經勝過90%的NBA內線。
然後，另一個人也引起了莫蒙塵的重視。
2000年的全美年度最佳高中生傑拉德·華萊士。
這傢伙直到高四被球探發現，然後他老媽抱怨說是因為阿拉巴馬曝光率低，換個地方早已享譽全美，事實果真如此，傑拉德是新世紀第一位全美年度最佳高中生，卻在NCAA暴露出了全部短板。
技術粗糙，不會投籃，不會罰球，身為鋒線球員，這很致命。
他的行情一路下跌，別說什麼樂透，現在連首輪中段都沒有他什麼事。
但莫蒙塵知道他的未來會如何，他很欣賞傑拉德這樣的球員，只是對他能否適應普林斯頓有些擔憂。
前世的傑拉德被國王選中，但是無法融入阿德爾曼的普林斯頓，前幾年鬱郁不得志。這已經不是第一個被阿德爾曼壓制的球星了，彼得洛維奇當年也是如此，後來人家在籃網做出一番成績，阿德爾曼還死不認賬。
光從這場對抗賽來看，莫蒙塵認為傑拉德並不是不能適應普林斯頓。
也許他適應不了國王隊那種以內線為主的傳統普林斯頓，但在活塞隊，他們打的是底特律特色主義普林斯頓，講究皮球共享，球不動人動，每個人都在跑動中追尋機會，以傑拉德這股積極的勁，他完全可以靠走後門拿分，再加上他後期的狂暴防守，將他拿下，實在是一個不需要考慮的決定。
「怎麼樣？」
看完一場對抗賽，杜馬斯想知道莫蒙塵的想法。
「我們需要傑拉德·華萊士。」
「哦？」
然後，莫蒙塵又說：「我們一定要得到保羅·加索爾。」
一個是需要，一個是一定。
「看來我必須要和馬刺隊的那幫混蛋探討一下了。」杜馬斯鬱悶地說。
他不喜歡和那群人做交易。
馬刺的制服組有個特點就是摳門，許進不許出，特別是在做交易的時候，只要佔據主導地位，不佔盡便宜決不罷休。
杜馬斯這樣的菜鳥，被人宰是難免的。
「這是你的問題。」莫蒙塵轉身，剛要走出辦公室。
杜馬斯連忙說：「那幾個高中生要不要試訓一下？」
「如果你能和馬刺隊談妥，那幾個高中生就不用管了。」莫蒙塵招招手，通過其他的通道離開亨利福特訓練中心，正在試訓的球員們汗流浹背，完全沒注意到Dor.Mo親眼看完了他們的試訓。
事情不但不順利，而且是非常極其地不順利。
當天晚上，莫蒙塵正與以法蓮膩歪，杜馬斯一個掃興的電話打過來，攪了他們的好事，還吵醒了熟睡的孩子。
莫蒙塵憤怒地拿起電話：「不管你是誰，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該死的波波維奇！我恨不得買一百瓶紅酒灌死這黑心腸的混蛋...」
杜馬斯噴了波波維奇十幾分鐘。
就這還謙謙君子？
杜馬斯的形象已經在莫蒙塵這裡碎了一地。交易不順利很正常，但波波維奇究竟提了什麼要求把杜馬斯氣成這樣？
「怎麼回事？」
「我們談了有關於狀元簽的交易方案。」
「嗯。」
「他們要我們的首輪第三順位。」
合情合理，第一順位換第三順位，怎麼也不算虧。
「不止如此吧？」
「他們還要賈馬爾·馬格洛伊爾。」
第三順位+馬格洛伊爾？總決賽上關鍵時刻硬抗鯊魚的鐵血漢子。莫蒙塵喜歡加拿大人，但如果能因此得到第一順位拿下加索爾，咬咬牙就同意了吧。
「這不是不能考慮。」
「媽的！如果就這些我用得著生氣嗎？」杜馬斯怒道，「他還要馬努和明年與後年的無保護首輪簽！」
以法蓮看見莫蒙塵的臉色變得很差，輕輕摸了摸，「怎麼了？」
來，讓我們理一理。
如果莫蒙塵沒聽錯，馬刺是提出了用第一順位換第三順位+吉諾比利+馬格洛伊爾+活塞明後兩年的無保護首輪簽的交易方案？
「他怎麼不去搶劫？」莫蒙塵咬著牙說。
「我也是這麼說的！」杜馬斯那頭激動不已，「那個混蛋居然說這只是起步價，如果我們覺得不行，那就沒得談了！」
日了狗的交易方案，以及因為被來電吵醒哭哭啼啼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