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莫蒙塵去了趟醫院。
這個時候，諾亞·西弗斯已經請了產假，而且，他來醫院的次數越來越少了。
所謂的兼職，真的變成了兼職。
因為醫院的手術能夠得到的屬性分並不多，現在的他對屬性分的需求很大，手術賺到的這點獎勵，他已經看不上了。
即便如此，他依然是聖路西法最受人尊敬的醫生。
六年來正式手術無一失敗的紀錄足以讓他成為傳說般的人物，更何況這個傳說也不是徹底金盆洗手了。
遇到感興趣的病例，他仍然會來到醫院。
所謂感興趣的病例，通常是指高難度的S級手術。
這種手術一場可以帶來上萬的屬性分回報，即便是眼高於頂的Dor.Mo也不能無視這麼豐厚的回報。
他八點就來到醫院，完成手術時，已經是下午兩點半。
「後續的報告就交給你了。」莫蒙塵把做手術報告這種粗活交給了同樣已經是外科醫生的蘇希·雅克博森。
聞言，蘇希點頭應是。
這種事在莫蒙塵眼裡是苦力活，但在蘇希看來，是難得的機會，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接觸這麼特殊的病例。
莫蒙塵疲憊地走出手術室，前往無菌室洗手。
減少了醫院的工作，他的生活也沒有因此變得輕鬆。
而且，他已經快兩年沒有發表新專輯了，歌迷翹首以待，外界時刻關注，都想知道他的第四張專輯什麼時候發表。
如果可以，莫蒙塵希望開個新聞發布會宣布封麥。
他對唱歌沒有任何興趣，如果不是為了屬性分，也不會陷得這麼深，如今他已經把格萊美的獎勵收割了一圈，三張鑽石級的專輯讓外界對他的期待達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高度。
就算他的第四張專輯不比前三張專輯差，也很難再有前三張專輯的收穫。
得不到獎項，新專輯對莫蒙塵來說就是白費力氣。
至於專輯銷售量，由於他之前的幾張專輯已經把個人銷售記錄抬到了一個驚人的高度，因此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第四張專輯能在銷售量上有什麼水花。
所以，第四張專輯就像難產兒一樣，外界每天都在關注，而他則根本沒把這件事提上議程。
看了眼今日的計畫。
今天沒有訓練，完成手術，還要去西弗斯的家裡一趟。
西弗斯懷孕近八個月，達到了請產假的標準，早在一月初就暫時離開了工作崗位。
這便是讓莫蒙塵分心的一大原因。
西弗斯和以法蓮同時懷孕，莫蒙塵除了要照顧她們，還得兼顧比賽與訓練，然後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只能重點處理那些他真正在意的事情。
什麼醫院、什麼唱歌...都去死吧。
莫蒙塵躲過群眾的注意，就像套子里的人一樣，留在外面的只剩下一雙眼睛，這既是為了偽裝，也是為了避寒。
這套偽裝從來沒被識破過，他大搖大擺地從粉絲中穿過，來到停車場，開車走人。
「為什麼我這麼聰明，我的粉絲卻那麼蠢？」
Dor.Mo開著車出了聖路西法，通過後視鏡看見了圍在醫院門口的球迷。
他們有著如此狂熱的激情，卻連我的車牌都沒記住？
莫蒙塵本想和粉絲們一番鬥智斗勇，可惜這幫人全部智商不在線，根本沒有樂趣可言。
莫蒙塵輕輕一嘆。
人就是這麼賤，要是粉絲們聰明一點，Dor.Mo肯定又要抱怨這幫人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整天盡煩人。
莫蒙塵開著車，順便看了下車上的日曆。
算算時間，西弗斯懷孕的時間是去年五月份，當時他正在打季後賽，無法分心，幾乎不去醫院，她也沒拿這件事打擾他。
直到總決賽結束後...
算算時間，已經過去近八個月，再有兩個月，就是生產期。
莫蒙塵的思緒緩緩地蔓延開來，底特律的大街小巷滿是競選市長的廣告。
戴夫·賓在這方面有壓倒性的優勢。
他最大的競爭對手基斯·帕特里克在去年出現了醜聞，被莫蒙塵通過幕後運作弄得全美皆知，這件事使他在底特律的人氣迅速下降，連一開始和他緊緊抱團的紅翼隊都主動放棄了這個同盟。
帕特里克的勢頭與日俱損，賓的上升勢頭則無人可擋。
一件醜聞輕而易舉地粉碎了帕特里克的市長們，目前來看，只要不自亂陣腳，賓在半年後上任底特律市長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如果不是這貼滿大街小巷的廣告，莫蒙塵幾乎要忘了這件事。
誰當市長，誰會帶領底特律走向破產的不歸路，其實都和他沒關係。
他不是底特律人，雖然有美國國籍但卻出生在澳大利亞，所以，底特律的死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像他不會為了澳大利亞國家隊比賽，他也不會為了阻止底特律破產而刻意去做什麼。
但是，帕特里克這個傢伙無意中得罪了莫蒙塵，導致本該發生的事情——由帕特里克上任底特律市長，他在上任的一系列昏招加劇了底特律的破產——不會發生了。
莫蒙塵無意中改變了歷史，他不知道戴夫·賓提前上任底特律的市長會給這座城市帶來什麼，應該不會比帕特里克幹得更差。
二十分鐘的車程，莫蒙塵來到市區北街，這裡距離西弗斯的家還有不到一公里的距離。
他將車停在這裡，然後走小道，多繞了幾百米才到了西弗斯的家門口。
莫蒙塵有鑰匙，以他和西弗斯的關係，他覺得不需要禮貌地按門鈴，而且她現在也不方便走動太多，所以拿起鑰匙便把門開起來了。
他拿下了帽子，聽到客廳里的電視機發出聲音。
聲音很大。
從這聲音，莫蒙塵一下就聽出來了，這是《老友記》錢德勒的聲音。
莫蒙塵走到客廳，因為外放聲音太大，西弗斯看得入迷，全然沒注意到有人入侵。
正在播放的這一集是《老友記》第六季的第25集，錢德勒向莫妮卡求婚的那一段。
「我以為，開口的時間地點很重要。後來才發現，唯一重要的是你。你讓我擁有了超乎想像的幸福，所以如果你願意，我願意用我的下半生，讓你和我一樣幸福。你願意嫁給我嗎？」
（寫到這的時候我把「下半生」打成了「下半身，然後發現讀起來居然毫無違和感。不信？「你讓我擁有了超乎想像的幸福，所以如果你願意，我願意用我的下半身，讓你和我一樣幸福。」）
這時，西弗斯總算髮現家裡來了個入侵者了。
她眼眶發紅地回頭，看見了莫蒙塵。
原本想說點什麼甜蜜的話，可惜莫蒙塵一開口就毀掉了原來的氣氛：「這傢伙怎麼胖成這樣了？」
他指的是錢德勒。
「第六季開始一直很胖啊...」西弗斯的感動瞬間消失了。
「哦...」
莫蒙塵和以法蓮曾經是《老友記》的死忠，可惜這部劇從第三季開始就變味了。羅斯犯傻弄到最後分手已經讓人蛋疼，第四季瑞秋居然跑到倫敦去搶婚？莫蒙塵和以法蓮一致決定把這部劇踢到垃圾堆里，所以，第五季和第六季以及後面的每一季，莫蒙塵都沒看過。
「怎麼突然看這個？」莫蒙塵問。
西弗斯認為這很浪漫，而且看這麼美好的劇情會讓肚子里的孩子也跟著開心。
「因為莫妮卡和我一樣喜歡《老友記》。」西弗斯笑道。
莫蒙塵不太確定莫妮卡能不能聽懂錢德勒的告白，不過既然她沒踢西弗斯的肚子，所以這個理由和這個理論，勉強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