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莫蒙塵睜開了眼睛。
以法蓮正睡在他的身旁，雖說今天晚上打了一場總決賽，奇怪的是，他沒有感覺身體被掏空，所以回到家後，發生了一些無需言傳的事情。
天還沒亮，他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光顧著這件事，反而把正事給忘了。
這麼晚醒來，剛好著手做這件事。
莫蒙塵聚精會神，開啟系統，進入屬性模板，看著身上的41萬屬性分，突然感覺太少了。
是的，有點少。
他要增加的屬性點，是已經達到90點的橫移速度。
即使沒有「天空不是極限」這項技能，他也要再增加9點才算把它加滿，現在有了這項技能，屬性上限提升5點。
他可以一口氣提升14點。
前提是，要有足夠多的屬性分。
從90提升到91便消耗了兩萬積分，由此累加，他連續用手指撥弄屬性模板上的「+」模塊。
將這項屬性從90提升到100，總共消耗了30萬屬性分。
他知道，是時候停下來了。
100的橫移速度已經足夠，雖然上限是104點，但如果把41萬屬性分全部砸在這項屬性點上，他感覺有些不太合理。
這已經夠了。
還剩11萬屬性分，他的目光轉移到「持球速度」這一屬性上。
現有的持球加速屬性點是95，剩下11萬的屬性分，從95到96消耗3萬3千屬性分，莫蒙塵肉痛地連撥三下。
將持球速度從95提升到98。
看著自己的屬性。
力量、速度、體能、投籃...
原本他的計畫是慢慢提升弱項，現在發現他的屬性上限增加了5點，他之前認為已經提升得差不多的點數在系統的認定中不再是頂尖，雖然比賽里已經夠用，可是他總覺得不把它們提升到系統認定的頂尖會有些遺憾。
他用了四年的時間提升到這一步，可是他還有多少個四年？
「你贏了。」
莫蒙塵無奈地關閉屬性模塊。
最近比賽打得很緊張，平時雖然有訓練，但只能起到維持狀態的作用，難以提升，所以他的各項屬性都沒有變化，唯一的變化就速度。
他有兩天的時間來適應全新的橫移速度和略微提升的持球速度。
結束屬性更改，莫蒙塵的總評價再度提升，從83提升到84。
也算沒辜負了這41萬屬性分。
幸好起初他就沒指望41萬屬性分能提升多少，現在不比當年了。
剛進聯盟的時候，他是幾萬幾萬的攢，每次拿幾萬的屬性分來提升的時候，那種幸福感真是難以形容，現在41萬巨款轉眼間灰飛煙滅，眼前充斥著一股幻夢般的不真實感。
以法蓮動了動，主動靠上了他。
對，系統、屬性分、該死的屬性可能都是虛幻的，但此刻頂在他胸口的柔軟絕對是真實的。
莫蒙塵把被子往上提，將臉埋進了裡面。
兩天後，總決賽第二場如期進行。
今晚，薩博尼斯跳球輸給了拉希德。
莫蒙塵運球推進到三分線外，活塞上來就是V字進攻，三角站位。
莫蒙塵要擋拆，運球突破後，分球給外線的希爾。
希爾接球自信出手，三分命中，這一球表明他今晚的手感特別好。
然而，最讓觀眾震驚的是活塞的防守。
莫蒙塵和阿蘭·休斯頓留在前場。
莫蒙塵緊逼斯普雷威爾。
「天啊！凱爾特人的前場緊逼防守！」
斯普雷威爾氣爆了，這簡直是在蔑視他：「你們找死！」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咬人的狗是不叫的？」莫蒙塵諷刺地問道。
然後，斯普雷威爾開始瘋狂突破，令人意外的是，莫蒙塵的橫移相當之快，對斯普雷威爾的預判很到位。
其實這根本就不用什麼預判。
斯普雷威爾的突破靠的不是變換不斷的節奏，他的突破方向是不需要預判的。
他是那種你明明知道他要怎麼突破，可就是防不下來的球員，因為他的變向幅度太大，啟動速度過於霸道，除非防守者擁有世界上最頂級的橫移速度，否則根本就攔不下來。
現在，莫蒙塵擁有了世界上最頂尖的橫移速度。
開拓者的噩夢開始了。
斯普雷威爾很快就收起了自信，因為他根本就無法一步過掉莫蒙塵。
這件事讓邁克·鄧利維感到驚恐。
這說明了什麼？
難道Game1那些被斯普雷威爾一步過的畫面，都是莫蒙塵故意示弱嗎？
怎麼可能？
那得是多好的演技啊？鄧利維相信每個人都被莫蒙塵騙了。
即使是世界上最好的演員聚在一起也看不出莫蒙塵在演戲。
是的，他們看不出來，因為莫蒙塵的確沒在演戲。
總決賽第一場他就是防不出斯普雷威爾，對方就是能夠隨心所欲地突破他，因為他的橫移速度不夠快，現在他的橫移速度夠快了，因為他有系統。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麼簡單，可惜他們的對手永遠也無法理解，只能認定莫蒙塵第一場在演戲。
這會加深對手對他的恐懼。
除了鄧利維，還有一個人也像見了鬼似的。
韋斯特法爾張著嘴，處於巨大的震驚。
亞當·弗勞賽斯想要安慰一下主教練，他已經習慣莫蒙塵總是帶來驚喜了。
韋斯特法爾之所以震驚，是在於他對莫蒙塵的了解。執教了活塞一個賽季，韋斯特法爾自認對球員有著足夠的了解，他們每天都打對抗賽，莫蒙塵每天都要和希爾對抗。
訓練的時候，莫蒙塵對位希爾也是被一步過的下場。
今晚通過這個防守，他感覺莫蒙塵有防住希爾的可能，這橫移速度太可怕了，他的防守重心低得可怕，雙眼就像草原上那些為了捕殺獵物蹲在草叢裡好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的貓科動物一樣。
再加上完全不輸斯普雷威爾的對抗。
開拓者不願相信這個事實。
斯普雷威爾竟然被防得過不了半場？
「你他媽是在逗我嗎？」鄧利維咆哮道。
活塞用活了凱爾特人的212前場緊逼，打得對手措手不及。
第一節，他們用這個防守領先開拓者14分。
鄧利維看明白了，斯普雷威爾不能再作為全職控衛，他的控球能力不過關。
他們需要一個全職控衛。
基本被打入冷宮的斯塔德邁爾再次得到了重用。
小飛鼠的回歸，不代表鄧利維將之前的戰略推倒了，恰恰相反，他不是為了推倒之前的戰略，而是為了調整，細微地修改先前的戰略。
他們之前的戰略是什麼樣的？
讓斯普雷威爾擔任全職控衛，結果很明顯，他的視野不夠，勇猛有餘智慧不足，容易上火，被莫蒙塵挑撥。
現在莫蒙塵證明了斯普雷威爾攻不了他，這也讓鄧利維痛下決心。
斯塔德邁爾上場，只在進攻端與莫蒙塵對位。
斯普雷威爾回到2號位的位置，每到開拓者的防守回合，由他代替斯塔德邁爾防守莫蒙塵。
這樣既彌補了開拓者缺乏純控衛帶球過半場，又能避免莫蒙塵攻防兩端打爆斯塔德邁爾，讓斯普雷威爾繼續在防守端大量地消耗莫蒙塵。
不得不說，鄧利維是個頗有奇謀的主教練。
他與名帥的差距在於沒有一套成熟的體系，極其依賴陣容，沒法看料下菜，但只要給他一套好的陣容，他就能帶出好成績，而他的應變能力也將得到體現。
經過調整，開拓者捲土重來，有了斯塔德邁爾這樣的純後衛，薩博尼斯低位開花，韋伯高位也能命中投籃，斯普雷威爾只防守和衝擊，兩邊打得有來有回。
活塞的領先優勢被開拓者逐步蠶食。
上半場結束，雙方相差9分。
第三節結束，雙方只差4分。
第四節開始，希爾連續得分穩住局面，可是吉姆·傑克遜這桿神經槍突然爆炸，連續投中三記三分，幫助開拓者反超。
這段時間，希爾遭到重重包圍，阿蘭·休斯頓投籃失准，拉希德還因為與裁判較勁領了個T，局勢岌岌可危。
莫蒙塵叫掩護，反跑切入開拓者的後花園，希爾見縫插針，擊地傳球到位。
莫蒙塵上籃得分。
局勢穩住。
雙方開始展開幾輪撕咬，開拓者證明了他們就是本賽季唯一可以與活塞一戰的球隊。
今晚這場比賽讓人們發現，活塞不是所向無敵的，他們會緊張，會迷茫，會進攻斷電。
打到這個地步，已經沒人記得活塞曾經擁有15分的優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