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烏龜？
本就憤怒的公牛變得更加憤怒，禪師在換與不換羅德曼之間糾結。
「給我球！」
喬丹的進攻行雲流水，令人感覺不到丁點困難，身後的阿蘭·休斯頓不像是防守人，而像是一盤菜，一盤他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的菜。
這樣的差距令人無奈，休斯頓通過幾次反擊建立起來的信心眼看著又要被摧毀了。
喬丹的進攻兇猛之極，中投王依然記得莫蒙塵吩咐他的事情：賣個破綻。
好端端的低位防守出現了這麼大的一個破綻，喬丹明知有鬼，偏不信邪，非要探個究竟。
飛人這下如同當年後轉身破尼克斯底線包夾隔扣尤因那一球。
區別是活塞沒人包夾，是休斯頓給自己給他讓出了這麼大的一個空間。
喬丹暴力地啟動，如果沒人阻攔，這將是一記拯救球隊士氣的扣籃。
拉特利夫屏住呼吸，似乎在等待機會。
莫蒙塵總是告訴他們：聰明人會耐心等待機會，但絕不會讓機會溜走。
在拉特利夫等人的心裡，莫蒙塵就像神明一樣。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飛人正面起飛，拉特利夫的封蓋來自側翼。
喬丹這一生遇到過無數次協防，他知道如何化解這些防守。
一個輕巧的畫圈拉杆，拉特利夫的協防被輕鬆躲過，如果只是這樣的話，根本就無法阻止它。好在活塞並沒有小看他，一環扣一環，絕不讓他失望。
喬丹的老友，與他相愛相殺多年的飛天神豬，躲在拉特利夫的時候，等喬丹耍完他的雜技。
然後…
「砰！」
喬丹瞪眼，萬萬想不到阻止他的人是這個看起來已經跳不起來的死胖子。
「邁克爾，親吻我的屁股吧！」
死胖子落地後大聲叫道。
籃球彈到籃板上飛出。莫蒙塵早已預判出它的落點。迅速趕上，堵住缺口，撿起了球。
公牛願意看到莫蒙塵以外的任何人拿球，他現在狀態好，而且嘴巴臭，每進一球都讓人想脫掉球衣和他來一場世紀拳擊賽。
哈珀抓住了莫蒙塵的手，讓他沒法推進。
莫蒙塵揚著被抓得留下爪印的手臂：「再用點力，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得到安慰的話，我鼓勵你這麼做。」
哈珀從沒討厭過一個人。
莫蒙塵讓他想起了某個身穿綠色球衣的金毛白人。
簡直是一模一樣的風格，這樣的禽獸出來一個已經讓人懷疑上帝有惡趣味了，現在居然又來了一個，而且某些方面猶有過之。
上帝的腦子究竟出了什麼問題？為何總是創造出這樣的混蛋？
回到進攻端，莫蒙塵把球吊給巴克利。
「你三犯了，知道嗎？」
巴克利說完才進攻，羅德曼表情嚴肅。只要和巴克利對位，他就是這個表情，讓人不禁懷疑巴克利是不是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否則為何總是掛出一張老幹部的禁慾臉？
喬丹急於報復巴克利，如果不讓死胖子當場付出代價，那個封蓋將會成為兩人下次見面的談資，到時候他只能再拿出自己的戒指強詞奪理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
神縱然是神，也是肉體凡胎，也有七情六慾。
他拋下休斯頓找巴克利尋仇，這在莫蒙塵看來極其冒失。
巴克利不是拿到球就只知道進攻的莽夫，看他的生涯助攻數據就知道了，他是可以傳球的，當他知道包夾會到來，他就能送出漂亮的助攻。
喬丹當時就後悔了，因為下一秒，阿蘭·休斯頓得到了空位。
中投王的空位三分球一樣穩定。
他看了眼惱怒的喬丹，突然覺得飛人也不是那麼可怕，拔起射籃，三分再進。
「50比42！要暫停嗎？不，芝加哥沒有選擇暫停！」
「菲爾看起來很信賴球員在場上的調整能力！」
無論進攻還是防守，喬丹都是最有存在感的那個。
皮彭在外圍拿球，喬丹繼續跑位，並且連著在休斯頓耳邊噴了幾句垃圾話。
休斯頓也不再是剛才那個被他教育得像小學生一樣的休斯頓了。
一旦可以得分，腰桿自然就硬得起來。
「邁克爾，你說了這麼多，能夠挽回什麼嗎？你們現在都落後8分了，能不能分一下輕重緩急呢？」
哦天啊，休斯頓居然在教育喬丹！？
莫蒙塵很遺憾他沒能親眼見證這一刻，他正在想辦法造皮彭和羅德曼的犯規。
羅德曼已經三犯，他會更加小心。
皮彭看起來已經控制住了情緒，但也失去了開局的侵略性，如果他一直這樣，即使留在場上又能有什麼作為？
莫蒙塵這麼想著，喬丹接球中投命中。
「這球獻給你，蠢貨！」
喬丹又噴了休斯頓一句。
反過來，巴克利直接低位強打。
兩邊都打得很單調，公牛正在準備包夾，但不像喬丹那樣為了報仇，不與其他人溝通就上去幫忙。
以公牛的防守輪轉能力，只要做好溝通，就算巴克利提前把球傳出來，他們也能輪轉到位，不至於被對手得到空位。
但是他們的對手也不是一盤散沙，莫蒙塵已經在外線做好了準備。
包夾一出現，全員互相聯動。
巴克利及時把球傳出來，瑞德轉移球。
皮球來到莫蒙塵的手上，擋拆貼上，突破哈珀的防守——公牛的左側防守出現漏洞，莫蒙塵突破到最深的位置再給巴克利。
這下，為了限制巴克利，他們沒有功夫再去彌補左側的漏洞，只能繼續收縮防線，至此，整個防守徹底崩壞，兩條防線全部失守，人員扎堆在油漆區內，巴克利將球往外一甩。
「又是阿蘭·休斯頓！
中投王今晚只會投三分，他的對手又氣又怒，但什麼也做不了。
「唰！」
53比44
「誰來告訴我公牛的防守出了什麼問題？為何外線頻頻漏人？」
「而且還是最不該漏掉的人！」
禪師準備叫暫停了，問題不僅僅是他們進攻出現問題，防守的問題也很嚴重。
羅德曼和皮彭畏手畏腳，全然沒有之前的銳氣，否則活塞再怎麼轉移球，也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漏防。
就在禪師準備叫暫停的時候，皮彭突然帶球往裡殺。
然後…
他撞倒了莫蒙塵！
哨向！
禪師眼前一黑，差點氣暈過去。
皮彭進攻犯規！
第二節還剩下四分鐘的時間，羅德曼和皮彭同時三犯！
「公牛請求暫停！
「現在公牛落後9分，而且丹尼斯和斯科特都遇到了犯規問題，這麼下去，他們的防守還能見效嗎？我對此表示懷疑。」
巴克利氣喘吁吁。
從開場到現在就擔任主攻的他，體力嚴重透支，幸好羅德曼已經被逼出了三個犯規，不然還真是麻煩。
柯林斯做出換人調整。
索普替換巴克利。
「查克，休息一下，下半場我們還需要你繼續這麼打。」柯林斯說。
巴克利連連點頭，找到位置坐下來喘口氣。
莫蒙塵默默地調整氣息。
看見大家都累成這樣，希爾越發自責，他本該在場上與他們並肩作戰，現在卻只能當一個看客。
喬丹開始放開手腳得分，幫助公牛止血。
但真正的問題是，公牛不能讓活塞停下得分的勢頭。
羅德曼三犯，他是公牛整條防線的中軸，如今他放不開手腳，活塞在內線得分自然是有如探囊取物。
內線缺少可靠的協防，外線的皮彭由於三犯被禪師換下。
活塞這邊，進攻的勢頭比先前更加強勢。
每個人都在尋找機會，每個人都信心滿滿，因為他們正領先。
莫蒙塵從底線跑過，連著穿越兩人的掩護，來到三分線外，皮球在他跑出位置的瞬間傳到。
莫蒙塵拔起射籃。
「唰！」
「這是整個第二節的寫照。」
「和對手相比，公牛的得分顯得太過艱難。他們的分數大部分來自邁克爾的單打。但是活塞呢？他們只要一個掩護，一個擋拆，再加上積極的跑位，就能輕鬆地得到投籃機會。」
「為什麼突然間，公牛又變成了只有邁克爾才能得分的一人球隊？」
因為全隊都斷片了，白痴們。
機會難得，莫蒙塵比他的隊友更珍惜這個機會，像公牛這種一心想要成就霸業的球隊，要等到他們在季後賽斷片可是相當不容易的。
活塞需要這場勝利。
他們在常規賽的三場比賽全部慘敗於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