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陰謀里的秘密 見面

上了計程車,那師傅聽見我要追另外一輛計程車,眼神怪異地盯著我看,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我只能和司機師傅撒了一個謊,說田一妮是我老婆,她背著我偷漢子,我現在要去抓姦。

司機師傅一聽她背夫偷漢,火冒三丈生了一肚子氣,他十分確定地告訴就算是他的車不跟著她,她也一定從北京城跑不掉!

我愣住了,再一瞧,那師傅用手機正發簡訊呢,沒一分鐘的工夫他的手機就響了。

師傅笑著回頭對我說道:「小夥子你放心,你老婆現在去和平里的一個小區,咱們繞路過去,一定比她先到!」

「和平里?」我愣了一下。

「咋?難道那姘頭不住在和平里?還是,你和那男人認識?」師傅回頭瞅了我一眼,馬上轉過頭意識到自己的話說錯了,「哎呀小兄弟,你也放寬心,這年頭啥樣的好女人找不到,何況你長得還這麼帥氣,咱回頭換個尖果兒!不行,我給你介紹一個!」

「呵呵……嗯嗯……謝謝師傅關心。」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家住在和平里方向,不知道田一妮去我家那片有什麼目的。

我上車十五分鐘之後,趙川的電話打了進來。

「潘成,你小子可是要害死我了!」我接起電話趙川就在那邊罵道,「這小妮子玩的夠花花的,你追上沒有?我這邊堅持不住可要報警了!」

「你等等!」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兒忙追問道,「你發現什麼了?為什麼要報警?」

「田一妮這丫頭是在房間里囚禁了一個人,一個外籍黑人!」趙川一字一頓地說道。

「啊?」我大驚失色,忙讓師傅掉頭回田一妮家,「你穩住,先別報警,問問具體情況再說,不要打草驚蛇,我們要做到萬無一失才行!」

師傅從倒車鏡里奇怪地看著我,試探性地問:「咋?你找到確實證據了?」

我尷尬地笑了笑,只能點頭,看來這騙人的活兒也不好乾啊。

我悄悄溜上樓,田一妮家房門虛掩著,裡面傳出趙川說話的聲音。

我打開房門,看到一個黑人和趙川坐在客廳里,那黑人的表情綳著,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不等我開口問,趙川說道:「這兄弟是被田一妮騙來的,說是要和他玩『成人遊戲』,結果一進門就被打暈了!他醒來的時候被人綁在了床上一動不能動,三四天沒下過床了。而且,他還被田一妮注射了一種不知道是什麼成分的葯,看樣子是被當成人肉標本了!這田一妮究竟是在做什麼實驗?還要用到人體標本?」

趙川這段話的信息量太大,讓我一時間有些喘不上氣來。半許後,我才弄清楚兩個人的關係,竟然是根本都沒關係!

那麼田一妮是在做什麼?又或者說,田川浩一在指使田一妮做什麼呢?

「太可惡了!」我為田一妮的這種行為感到憤憤不平,一拳打在牆上,疼得直咧嘴,「如果要是把這件事鬧大,說不定牽扯的更多,這黑人是什麼意思?是他提出要報警的?」

趙川點頭應道:「沒錯,是他提出要報警的!不過我們在這裡不太方便,因為……因為我是闖空門進來的……」

看趙川那個德行我就猜到了,他這闖空門的習慣是改不了了,早晚也會因為這麼輕率的行為遭到報應的,他既然是違法進來的,報警也絕對不會是他的意思了。

我大學時的英語並不是很好,尤其是口語,更是蹩腳的要命。我很吃力地用中英結合的語言和黑人交流了一下,希望他能念在趙川救了他的分上,報警的時候不要提及我倆來過,更要對我們救他的事情保密,畢竟趙川也是違法闖入。

黑人雖然不知道我倆和田一妮之間的關係,但他很明白我們的顧慮,答應了。

趙川把他摸過的地方用紙巾擦拭乾凈,我倆全身而退,留下黑人一個人在田一妮家。

我拉著趙川跑下樓,趙川也嘔吐不止,他對房間里的味道也難以忍受。

「也不知道她家是什麼味兒,噁心死了!」趙川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一個女生怎麼能把房間里弄的那麼噁心?」

這也是我第一次從樓上下來產生的疑問。

在經歷了黑人講述的「故事」後,我越來越覺得田一妮有問題!而且,問題太大了!她囚禁人這一條單不說,她還給他打針,注射的又是什麼呢?是「葯」,還是「毒」?房間里的怪味道,會不會和她注射的「東西」有關呢?

我琢磨了許久,問趙川:「我在猜,田一妮注射的是什麼呢?為什麼要大費周章地騙人來注射,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哼哼……見不得人的東西多了!」趙川從屁股兜里掏出一支針管,捏著鼻子說,「把這玩意兒給劉敏,讓她做實驗試試,看看能不能鑒定出這玩意兒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就說趙川這小子沒有收穫是不會拉我回來的,這個針管簡直就是解謎的關鍵東西啊。沒等我誇趙川兩句,我的電話響了。

我低頭一看,竟然是薛龍德打來的。

提起這小子,我就一肚子氣,如果不是他的出現,就沒有現在這麼多的破事兒了!我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我和趙川研究田一妮正起勁兒,薛龍德的電話一遍遍騷擾我的耳朵,趙川實在受不了鈴聲的折磨,把電話搶過去接了起來。

「薛龍德,你以後別騷擾我們了,我們自己的事情都沒時間處理,請你學會安靜!」趙川這句話可是說出了我的心聲啊,沒想到我和他的默契程度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了。

趙川剛要掛斷電話,薛龍德在那邊只說了一句:「田川浩一和田一妮都在你家,你回不回來隨便你。」

這句話像一顆毫無徵兆的定時炸彈,「轟」的一聲在我的心中炸開。

我馬上搶過電話,追問道:「薛龍德,你究竟在搞什麼鬼?他們都不是好人,不要往我家招惹,如果我爺爺出了事兒,我一定拿你是問!」

當我說完這句話才發現,薛龍德早把電話掛斷了!

「這丫脾氣越來越古怪了,他是想找死嗎?」我被他氣得直跳腳,「他怎麼和我耍少爺脾氣都沒關係,可現在把爺爺都牽扯進去了,如果爺爺出了事兒,我可成了全家的罪人!」

趙川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本正經地對我說:「我跟你回去,諒他們也不敢對爺爺怎麼樣!」

趙川在小區大門口招手打車,我隱隱約約聽到了警笛的響聲由遠而近開來,看來樓上的那個黑小子的確報警了。

回家的一路,我的心情極其忐忑,情緒一直也不能穩定。我擔心爺爺的安危於是每隔十分鐘給他老人家打一個電話,把爺爺都問煩了。

直到我進了家門,看到爺爺端坐在堂屋裡和他們聊天,我的心才算是放下。我四下看了一圈堂上賓客,除了田川浩一和田一妮之外,薛龍德也在場。

這一次的「會談」,可真代表了「中日」和「老少」雙方面啊!

田一妮看到我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轉而微微一笑,站起來向我來了一個九十度鞠躬,嘴裡還念叨著:「久違了潘少爺,沒想到你竟然越過爺爺找到我,說明我們有緣啊!」

爺爺看到我和田一妮相熟,哈哈大笑了起來,讓我坐在他身旁。

爺爺十分鄭重地向在座的各位介紹道:「這是我孫子,我們潘家的獨苗苗!他可是我最大的驕傲啊!哪位是他最要好的哥們兒——趙川。」

我繞過爺爺那些繁文縟節,直搗黃龍問:「田川浩一是怎麼找到我爺爺的?是不是薛龍德帶你來的?田一妮,你在地鐵搗鬼的問題我還沒調查清楚,等我有了確實證據,一併和你倆算賬!」

這三個人沒有一個給我留下好印象,尤其是薛龍德!別看他打著為爺爺找出歷史真相的旗號,指不定背地裡和田川浩一搞什麼鬼!

薛龍德忙站起來和我解釋:「這次你可不要誤會我,是潘爺爺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的!至於他倆嘛,我不清楚!」

爺爺見我和以往的態度大相徑庭,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小聲說道:「潘成啊,你別著急,田川浩一是爺爺請來的。」

「請?」我從鼻子冷哼著,沒想到爺爺竟然對城府如此深的人用了如此恭敬的一個字。在我的心裡,他真的不配「請」這個字。

爺爺的話讓我也更加生氣,田川浩一在五十年前就把爺爺害的不成樣子,險些還搭上一條命,現在他的肚子里又不知道憋著什麼壞水呢!

「爺爺……他們……」

「別著急,聽我說!」爺爺的話匣子又關不上了,我只能安靜地坐下來聽他說完。

清晨公安在調查地鐵「樹皮人」情況的時候,爺爺提及了田川浩一和他父親的故事,公安人員決定找田川浩一問清楚,做一個詳細的筆錄。而爺爺也作為案件知情人被召回了公安局,進行例行詢問情況。

爺爺做完筆錄出來,恰逢看到田川浩一也從審訊室走出來,這是他們相隔五十多年之後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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