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陣沉默，不過和剛剛的氣氛不同的是，現在和諧了許多。
靜靜的靠在一起，Jessica在他的懷裡。
沒人說話，也只是立式燈亮著昏暗的燈光而已。
直到許久，Jessica微微抬頭看著他有些陌生卻熟悉的側臉，半響輕聲開口：「是因為要徹底結束，才會對我坦白的嗎？」
文晸佑豎起食指，示意她噤聲。不一會笑著揉著她的頭髮，看著她開口：「還有一個小時，就是2009年4月18日，你二十周歲成年的日子。我們一起等著那一刻到來，算是我陪你度過生日的一次。」
Jessica胸口慢慢起伏，半響突然坐起瞪著他：「不行。二十周歲，一輩子只有一次。在那之前，和我說清楚。」
文晸佑一愣，半響點頭看著她：「好。要說什麼？」
Jessica搖頭：「所有，從認識我到現在，你對我所有的想法。」
文晸佑看著Jessica，不一會笑著伸出手臂。
Jessica突然孩子一般笑了，投進他懷裡，調整一個最舒服的位置靠著，等著他講述。
「居然有人會怕黃瓜，我第一次聽說第一次見過。」
文晸佑這個開場白，讓Jessica不由自主笑出來。
文晸佑好像回憶似的看著前面牆壁，輕聲講述著。
「一個是時間最長的練習生，一個是時間最短的。順圭沒跟我講什麼，是Tiffany無意間提起的。我都沒去多想，就明白那根本就是你嫉妒她可以這麼快就有出道機會，所以排斥疏遠她。我拿著東西替她討好她的隊友，但是排斥她的那個，我一定不會妥協，我想，順圭也一定這麼選擇。」
「我沒有。」
Jessica輕聲嘀咕一句，文晸佑低頭看著她，笑著揪著她的下巴搖晃，被Jessica隨手拍開。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想法？男人遇到那種情況，都會覺得很不忿。心思更細膩更小心眼的女孩，肯定也會如此的。
輕嘆口氣，文晸佑搖頭：「不過想一想，是我太自我了。我只想著順圭受委屈就幫她討公道，卻沒有客觀認為其實你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因為你不善於表達，只會將一切都埋在心裡。我就那樣對待你……」
突然低頭看著Jessica，文晸佑表情怪異：「不過當時你意識到了吧？所以才去把金希澈找來的？」
Jessica一頓，捂嘴笑著抬頭：「我當時以為你要過來替Sunny揍我，所以讓希澈Oppa幫我。」
文晸佑嗤笑：「怎麼沒找你的東海Oppa？那種時候，不是更該找男朋友出頭的嗎？」
Jessica揪著他腰間的肉，面容平靜看著他：「我說過，我倆不是那種關係。」
文晸佑撇嘴將她掐著自己的手拿開：「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吧，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的粉紅歷史。」
Jessica咬著嘴唇，揪著他的耳朵拽過來面對自己：「那你呢？沒出道就已經交往了兩個女朋友，還都是少女時代同一個組合的，好意思質問我？」
文晸佑聳聳肩：「這些我都是承認的啊？光明正大的事，有什麼問題？」
Jessica點頭：「那好，我也……」
突然見文晸佑眯著眼睛的樣子有些可怕，Jessica忍著笑，輕咳一聲偏頭沒有說下去。
文晸佑照著她後背拍了一下，Jessica咯咯笑著靠在他懷裡，半響不動了。
文晸佑瞪了她一眼，搖頭繼續道：「反正那時候起，你就對我沒什麼好印象了吧？反而我倒沒覺得你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臉色有些冷，而且有些不喜歡說話而已。直到秀晶出現拿著攝像機威脅我……」
「是我對不起你。」
Jessica突然抬頭看著文晸佑，抿起嘴角開口，神情很認真。
文晸佑一愣，失笑看著她：「你會為了那件事認錯？哪怕後來也沒見你道歉過一次。」
Jessica搖頭，半響再次靠在他的胸口，攬著他，緊緊的。
「我一直很愧疚，哪怕當時對你沒好感，可也是覺得很抱歉。只是我不會說出來而已。」
出神看著前面，Jessica喃喃低語：「或許是因為，我可以理解你出道艱難的負擔。我練習了7年，出道機會卻不止一次。但是眼睜睜看著它從我面前溜走，我卻沒有辦法，只能在焦躁煩躁無力和麻木中，慢慢繼續等待著。卻沒想到，因為誤會，讓你差點斷送了好機會。」
文晸佑摩挲她的後背，可以感受她真的很自責。文晸佑都覺得意外，因為發生那次事的時候，兩人的關係連親故都算不上，Jessica此時的樣子，反而讓文晸佑有些意外。
「沒關係，最後我也出道了，發展到今天了。那些自責也都沒有意義。」
文晸佑安慰她，畢竟早就已經不在意了。Jessica也已經看到他今時今日在娛樂圈的發展，自然感懷一會，也就算了。如今兩人都已經是這種關係，還談什麼自責不自責的？
只是不一會，Jessica突然皺眉坐起，疑惑看著他。
「可是我早就想問你了，一直沒機會。你到底為什麼砸S.M大門？就感覺你腦子有點不正常，居然……」
文晸佑輕笑：「如今你也你知道Oppa富家子弟身份了，砸個S.M大門有什麼稀奇？」
Jessica看著他：「那時候，你好像就只是一個沒錢沒飯沒住處的練習生吧？還是根本沒有經紀公司的那種。」
文晸佑眯起笑眼：「這才顯出Oppa有個性不是嗎？」
Jessica忍著笑點頭：「有個性……很有個性的Pabo。」
文晸佑無所謂地笑著：「隨你怎麼說，都被我吃掉了，你不是更Pabo。」
「呀！」
Jessica臉頰微紅，揪著他的大臉拽著：「下流！你現在變得那麼無恥了。」
文晸佑握住她的手，轉頭笑著：「一直都這樣，只不過善於隱藏而已。」
說到這，文晸佑停頓一下：「就好比你一樣。我都沒想過，其實你外表冰山下，有著那麼單純的性格。」
Jessica仰頭看著他，輕哼一聲：「單純不好嗎？」
文晸佑輕笑：「好，要不然我怎麼能被你成功勾引。」
「呀！」
Jessica抬手又要打，卻別文晸佑握著手臂。
掙脫幾下沒成功，Jessica索性也就沒有再動。
文晸佑攬著她，半響繼續開口：「之後和你對抗，再到同你緩和關係，到後來你將我和Tiffany的照片發到網上……」
Jessica好奇打斷他：「後來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文晸佑一頓，點頭看著她：「Sunny跟我分析過，而且泰妍也說好像你和金英敏吵過架。像我這麼聰明，自然就明白其實你是被金英敏強行要求那麼做的。」
Jessica眯著眼睛，呲牙瞪著他：「有時候……你就是笨的要死的大笨蛋！」
文晸佑摸摸鼻子笑著，湊到她耳邊說了句什麼。
Jessica咯咯笑著用力拍打他胸口：「混蛋！不要臉！」
文晸佑承受一切攬著她，不一會慢慢收起笑容，摩挲她的臉頰，將她摟在懷裡。
「再之後……我們就糾纏到一起了。很莫名的，也很突然的。」
Jessica此時也沒有再笑，兩人抱在一塊，一起沉默下來。
許久之後，文晸佑吸了口氣，搖頭開口：「也許我該承認的是，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給了錯覺自己又衝動沒忍住，和你發生那樣的事，又沒法給你你想要的。背著所有人和我交往，爭取要讓我的心放在你這邊，還要承受著背叛同隊成員的背負。卻還要被我一次次的傷害……」
「別說了。」
Jessica捂著他的唇，抬頭看著他：「是我自願的，你並沒有錯。因為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我喜歡你，我願意做一切事。哪怕……最後沒有和你在一起。」
文晸佑看著她，不一會眯起笑眼，將她手握著拿開，笑著開口：「那Oppa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笑是笑，可是眼神複雜，也有些糾結的為難。可是最終，文晸佑還是說出來了，讓Jessica很開心，卻又有些遺憾的告白。
「至少在分開之後，我發現我對你已經不止是愧疚和自責。偶爾我也會想起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你四次元的模樣和傻傻的嬌憨的舉動。發脾氣的可愛，咬指甲隨意的態度，壞習慣扳都扳不住。也許我不知道一個人是不是可以同時喜歡兩個人，但是我還是要承認，我對你……動心了。」
開心的原因，是自己被喜歡的人也喜歡。遺憾的是，了解他的性格，Jessica知道。如果不是真的想結束，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