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有嬌妻幼子的新生活

西九條琉璃帶著吉原直人直接回了家——也就是她的外公,前警界大佬麻衣正勝家。

這是一幢大豪宅,僅後門處的圍牆就有百多米,佔地面積怕是有一萬平以上。院落深深,茂盛的樹木連成一片,遮蔽著視線,僅能讓外人看到幾座和式小樓的一鱗半爪——僅看那些高大繁茂的百年老樹就能明白這座豪宅傳承日久,怕是歷經了數代人的積累。

在東京寸土寸金,有沒有錢不是看房子,而是看院子。房子要交固定房產稅,土地也要交固定土地稅,就麻衣正勝的這個大院子一年怕就要交兩三千萬円的稅,其價值更是個天文數字。

西九條琉璃別的不談,僅做為這座豪宅的繼承人來說,那就能稱得上白富美——她生的好看,容貌俏麗,身姿婀娜,將來會很有錢,絕對是個脾氣暴躁的白富美。

這座豪宅現在十分平靜,西九條琉璃一夜未歸併沒引起麻衣家的什麼騷動,她畢竟是個成年人了,一夜不見人影還談不上失蹤,而且做為警察來說加班值班之類的一兩天不回家更是正常。她對著後門監控器露了露臉,鐵門便緩緩打開了,她直接把車開進了下沉式的車庫裡。

她平時就是從後門回家的,這裡出入方便一點,倒不是為了什麼別的。

她下了車連忙打開了後備箱看了看吉原直人還活著嘛,而吉原直人已經有些半睡半醒。她輕輕掐了掐吉原直人的人中,讓他清醒了幾分,又把他搬上了小推車,再在車庫裡翻找了一會兒,尋到了些防雨塑料布之類的雜物和他堆在一起,叮囑他道:「再忍忍,別作聲,馬上就好了。」

看吉原直人輕點了點頭後她就拿了塊布把他和雜物蓋了起來,推著就進了電梯。

出了電梯就有傭人迎接,鞠躬問候道:「歡迎回來,大小姐。」接著傭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平板小推車,伸手就要接過去,但西九條琉璃阻止她,冷冷道:「不用了,是我以前辦公室里的東西,我自己帶回房間就行。」

傭人更是奇怪了,不過倒也稱不上疑心。她跟在後面低頭道:「那您辛苦了,需要用餐或是洗浴嗎,大小姐?」

「不用了,我外公……現在在做什麼?」

「老爺正在用早餐,您要過去嗎?」

「不了,這兒沒事了,你先去忙吧!過會兒到我房間門口把推車送回車庫。」西九條琉璃鬆了口氣,覺得一切倒還算正常。

傭人答應了一聲便走了。這位大小姐平常就是冷冰冰的,不喜歡和人多親近,她在這兒服務這些年倒也習慣了。

西九條琉璃順利的將吉原直人推回了自己的房間,麻利的給床鋪上了塑料布,將他搬了上去。

吉原直人像死狗一樣躺在床上,困惑道:「怎麼來你家了?我在東京有安全屋……」星野菜菜不差錢,香子更是會花錢,買了不少房產當做臨時藏身地,原本吉原直人是打算先去其中一間躲兩天傷傷養的。

西九條琉璃白了他一眼:「這裡比你的安全屋安全!而且你一個人受了這麼重的傷,又不能去醫院,死了怎麼辦?」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將小推車上的血跡清理了一下,然後推著就出了房門。不過很快她就又回來了,帶著了一個醫療用的大急救箱。

她反鎖了門,然後把吉原直人解開,開了急救箱翻找著東西。吉原直人勉強坐了起來,有些虛弱地笑道:「我以為你不會在乎我死活的。」

西九條琉璃手上動作一頓,片刻後捏著一把寒光閃閃的普用型手術刀望向了吉原直人,冷聲道:「你別逼我改變主意!」

吉原直人像以前一樣,再次冒著巨大的危險又救了她——雖然每次有危險都是他害的,但她看著吉原直人血跡斑斑心中還是有些柔軟的,想嘗試著再努力一次。

現在他闖下這種大禍,後事堪憂,有可能被他所在的組織交出去平息警方的怒火,所以西九條琉璃乾脆強行將他弄回了自己家,不想讓他回歸組織了。

她願意幫吉原直人改名換姓,從此開始新的生活……說不定還可以有嬌妻幼子呢!

西九條琉璃從來都是個有主意的人,習慣於主導事務的發展,也不爭求吉原直人的意見就已經這麼辦了,把吉原直人綁了綁就弄回了家,只是現在吉原直人有傷在身,不是詳談的時候。

她打算在吉原直人養傷期間好好的,最後的再談一次,問問他想不想開始新生活,和她和孩子在一起的新生活……

吉原直人沒有辜負她,願意捨命相救,她就願意再給這個混蛋一次機會。

西九條琉璃威脅完了吉原直人,看他乾笑著閉了嘴不敢再放半個屁心中一陣暢快,又轉回去埋頭取了鑷子、手術刀、麻醉藥、注射器以及針線,然後開始動手脫吉原直人的衣服。

吉原直人老臉一紅,竟然有些扭捏,抗拒道:「這個……你能不能先出去,取子彈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行。」

西九條琉璃第一次在和吉原直人的對抗中佔了上風,按著他就把他鞋襪褲子防彈衣之類的都剝下來了,不屑道:「怕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

她說是這麼說,但臉兒還是發熱的厲害,嫣紅一片——她還真沒看過!雖然他們兩個人孩子都有了,但實際上只來過一次,還是黑燈瞎火的,確實沒什麼機會看過對方的身體。

她一臉嚴肅,但目光並不停直視吉原直人赤果的身體,拿著手術刀消毒猶豫著說道:「我只是學過急救,但沒替人取過子彈……你保持清醒,注意提醒我。」

吉原直人忙著取隱形眼鏡呢,這他身上就剩個小褲頭了!西九條琉璃看看也就算了,她說的對,又不是沒看過,但星野菜菜也看了那就太不好意思了——他又通知過星野菜菜不用來救他了,還是回公寓,而在公寓里星野菜菜就又能看到他看到的一切了。

他取下了隱形眼鏡,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傷口,微微放了些心。都是小口徑的手槍子彈,沒造成大面積的組織壞死,其實中彈後也不一定非要把子彈取出來,但不取出來的話傷口會癒合很慢,還容易感染。

他現在左手不能動,便指揮西九條琉璃道:「先處理腿上的傷,那個沒有膨脹止血栓的最麻煩……麻醉劑別用了,切個十字花紋,然後用鑷子給我把子彈夾出來就行。」

西九條琉璃深吸了一口氣,按著他說的開始辦。她手極穩,輕輕刮開了彈孔,看著猛然流出的一股污血,只覺血腥味更濃了,有些想孕吐。她強忍著將鑷子伸了進去,夾了一夾沒夾動。

吉原直人疼的頭上冒汗,接過了鑷子伸了進去硬把子彈拔了出來,頓時污血被鮮紅的血取代了。他連忙指揮著西九條琉璃給他切掉彈孔周圍死掉的肌肉組織,消淡,然後縫合包紮。

西九條琉璃聚精匯神的按他的要求一絲不苟的完成了操作,這時抬頭一看見他臉色由蠟黃成了蒼白,而且一腦門子汗,輕嘆了口氣說道:「你總是不肯相信我……」

就算她這麼說,吉原直人還是寧可忍著疼痛也不肯注射麻醉劑——別看他現在半死不活沒多少戰鬥力了,但仍然不肯將性命完全交到別人手中。

他虛弱的解釋道:「不是不相信你,琉璃,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打麻醉,誰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有事發生,我會保護你!」

吉原直人看了她兩眼,嘆氣道:「把止血栓切出來吧!」

西九條琉璃沒再堅持,開始切他腿上腫起來的「大饅頭」,吉原直人忍著痛配合她,拿著鑷子硬將止血栓拔了出來。

兩個人埋著頭,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才把所有的彈孔處理好,而吉原直人和洗了一個澡一樣,全身大汗淋漓,短短的頭髮全都趴下了。

西九條琉璃給他注射了破傷風針和抗生素,又輕按了按他的胸腹問道:「有骨頭斷了嗎?」

吉原直人十分輕微的搖了搖頭:「應該只是骨裂,這個不用管。」

西九條琉璃將急救箱收起來,然後又出了門取了溫水和毛巾給吉原直人擦洗了身體。她就像是個小妻子那樣照顧著吉原直人,等一切料理妥當了,吉原直人已經躺在香噴噴的被窩中。

她又轉過頭去收拾沾滿了污血的塑料布以及吉原直人的衣服,準備打成一包燒了毀屍滅跡。在清理衣服時,取出了吉原直人的錢包,忍不住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是他們一起去富士山時拍的一張照片——吉原直人坐在雪地上一臉微笑,身邊是輕輕依靠著他的桃宮美樹,笑的有些靦腆。兩人身前是星野菜菜和小月彌生,星野菜菜雙臂環胸,仰著小下巴有些不可一世,而小月彌生一臉嬌憨,比著剪刀手腦袋枕在星野菜菜肩上。

沒有她……她是那個拿相機的人。

她合上錢包,好好放到床頭柜上,然後又拿起了槍,退出了彈夾拉動套筒退出了膛內子彈,而氣若遊絲躺在床上的吉原直人竟然又猛然警醒起來,目光炯炯的望向了這邊。

西九條琉璃回望了他一眼,把子彈壓回了彈夾里,把彈夾也塞進了槍柄,然後默默把槍放到了吉原直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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