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得一陣好笑，故意問馬老闆，你還記得那藍胖子樣子嗎？
「嗯……好像有點熟悉。」馬老闆皺眉思索道，「有點像……像那個電視里的機器貓。」
我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
馬老闆問我笑什麼，我說沒事，你被女鬼咬到了大腿，現在一點都不痛嗎？
馬老闆臉色一變，連忙撩起褲腿查看。
果然，大腿處少了一大塊肉，血淋淋的，看得就瘮人。
馬老闆瞪大了眼睛，慘叫一聲，還是痛暈了過去。
……
這一次驅魔，成功收尾。
馬老闆對我很感激，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了我的銀行卡號，給我轉來了三萬塊錢。
我哭笑不得，心想以前缺錢錢不來，現在不要錢錢卻偏偏往口袋裡鑽。
世事無常啊。
當天晚上，我又夢到了小叮噹。
它笑著對我說：不錯，吸收了那個女鬼的魂魄後，我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是嗎，那就好。」我笑著說道。
「不過，這一個殘魂還是不夠。」
「你到底還需要多少個？」
「不知道，這個要看鬼魂的質量。」
「質量？」
「嗯，鬼魂越厲害，對我殘魂補充得也就越多。所以，你以後最好抓一些厲害的鬼。」
我嘬了嘬牙花，心想這一個女鬼就夠嗆了，再厲害點還不得要了我的小命？
「那些被你吸收的靈魂，她們會有什麼下場？」我忍不住問。
小叮噹笑道：當然是變成我的飼料，從此消失在宇宙之中。
聽到這話，我心頭不由一顫。
灰飛煙滅嗎？
這樣……是否太殘忍了些？
「怎麼，難道你還同情她們不成？」小叮噹冷笑道。
我嘆了口氣：她們雖然不對，但這個下場，實在是……
「你記住，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小叮噹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個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吃別人，別人就要吃你。你想想，如果你不會那些法術，今天被吃的人，是不是就換成你了？」
我愣了愣，心想這倒也是。
一開始我只是想和女鬼談判，並不想動粗。
可是她二話不說，上來就要吃了我。
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現在，我可能已經變成馬老闆的排泄物了吧？
「不要多想了，繼續去收集殘魂吧。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會越多。」小叮噹淡淡地說道。
說完這話，它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
為了更有效率的收集鬼魂，這幾天我又逛起了靈異論壇，想在上面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因為我的賬號已經被管理員拉到黑名單了，所以只能重新註冊一個賬號。
靈異求助版塊的帖子還是挺多的，什麼鬼壓床，醫院遇鬼，鬼附身，發高燒一直好不了，被水鬼找替身，等等怪事層出不窮。
我試著一個個聯繫發帖求助人，但他們對我的態度都很冷淡，認為我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我一開始不太理解，心想免費給他們驅鬼，怎麼還不賣我的面子？
後來在論壇逛了一圈終於明白，問題就出現在這些事務所里。
想當年，靈異論壇第一事務所，非我韓麗事務所莫屬。
可自從我的韓麗事務所被拉黑後，各種各樣新的事務所浮出了水面。
什麼土豆事務所，糊塗神事務所，楊小帥事務所，西西里事務所，應有盡有，目不暇接。
說他們是山寨吧，事務所又不是我一家開的，肯定不可能去法院起訴他們。
但要說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那也是不對的。
在韓麗事務所建立前，靈異論壇雖然也有不少所謂的「大師」在裡面招攬生意。但大多都是散戶，個體戶。直到我事務所在裡面出了名後，慢慢就有人開始模仿。
當時我也不在意，誰知這才金盆洗手半年多，如今靈異論壇已是事務所的天下了。
要驅鬼嗎？來xx事務所。
要發財嗎？來xx事務所。
要健康嗎？來xx事務所。
要美麗嗎？來xx事務所。
沒有事務所？
不好意思，管你是什麼得道高人，還是活佛在世，沒有事務所你就是個辣雞！
我嘆了口氣，看樣子，想從靈異論壇裡面找資源已經不是那麼容易了。
……
晚上我睡得正熟，突然被外面的一陣吵鬧聲驚醒。
聽聲音好像是一對男女，女的在那哭，男的則是罵罵咧咧。
我下了床，走到窗外一看，發現1樓電子門的地方，一個紋身男，正對一個二十來歲的姑娘破口大罵。
「劉珊珊，你他媽是不是豬生的？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你到底長沒長腦袋？」紋身男憤怒地指著女子，滿口髒話連篇。
女子的身子一個勁地抽泣，哽咽道：阿B，我是你的女朋友啊，你怎麼能讓我做這種事？
「閉嘴！女朋友怎麼了？讓你犧牲一下怎麼就這麼難？」紋身男怒氣沖沖地罵道，「現在飛虎幫正在大換血，我在幫派里一直默默無聞，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當老大。難得坦克哥看上你了，你他媽居然不買他的賬？你也不想想，他要是高興了，說不定就讓我當個香主，到時候你不也跟著沾光？」
「香主？為了一個香主，你就要我陪別人上床？為了一個香主，你就要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讓人？」女子悲憤地說道，「阿B，你到底是不是男人？你當初追我的時候是怎麼跟我說的？」
啪！
阿B狠狠地給了劉珊珊一記響亮的耳光，指著她冷笑道：你最好記住，在我眼裡，你不過就是一個工具。你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也不要這麼自以為是，老子讓你去陪誰你就去陪誰，不好好聽話，老子分分把你賣到妓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