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霧雨艦 第0214章 誰叫你們弱

「果然來了!」

顧空山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來自隱殺宗的超遠距離傳訊。

「你先回去吧!」顧空山對徐銘說了句,「我去會會敖翔那老鬼!」

徐銘一怔:「敖翔?」

這名字,挺……別緻啊!

敖翔?熬翔?

顧空山當然不知道徐銘的邪惡小想法,他風輕雲淡地一轉身,然後便閑庭信步朝遠處而去。

徐銘驚駭地發現,顧空山雖然看似悠哉悠哉、不急不忙,但他的速度,卻比自己開了掛都還快!而且,顧空山的步伐,好像並不是踩在地面上,而是踩在地面附近的空氣上,有一種在飛的感覺。

「好玄妙……」就這一手,徐銘肯定是做不到的。

想了想:「我也跟去帷幄廳看看,看那敖翔會怎麼樣興師問罪。」

隨即,徐銘便進入了隱身狀態,直奔帷幄廳。

隱身掛一開,就算是顧空山,也休想發現徐銘的蹤跡。

……

帷幄廳的傳訊水幕上,一道血色花紋黑袍的霸道身影,殺氣四溢。

徐銘隱身走進帷幄廳:「這就是隱殺宗宗主敖翔?長得倒真的跟翔有幾分神似!」

徐銘隨便找了個角落站著,絲毫不擔心被人發現。

「敖宗主,我也正要找你呢!」顧空山直接道。

「哦?你正要找我?」敖翔玩味一笑,「那你說說,你找我何事?」

顧空山笑道:「我宗的一些先天層次武者,和貴宗的一些先天層次武者發生了點衝突——我正要找你,把此事調解一下。」

顧空山強調,是「先天層次武者」發生衝突。

像半步凝丹,也劃在先天層次。

對兩個黃級勢力而言,先天層次武者發生衝突,只是小衝突而已;而一旦涉及凝丹武者,那就是大衝突了。

顧空山一開口就這樣說,顯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先天層次的衝突?」敖翔冷笑,「那我隱殺宗諸絕長老之死,我應當找誰討說法?」

「敖宗主!」顧空山忽然語氣一硬,「諸絕之死,怪不到我蠻荒宗頭上吧!?」

敖翔依舊冷笑:「不怪你,那怪誰?怪我們隱殺宗?怪諸絕他自己?」

「不知敖宗主可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自然知道!」敖翔冷哼,「你們蠻荒宗的人,殺了我隱殺宗長老——這,就是來龍去脈!」

「敖宗主,這你就不講道理了!」顧空山據理力爭,「是諸絕不顧瀾庭山莊轄下各勢力間的約定,身為凝丹後期高手,竟對我蠻荒宗的半步凝丹武者出手——我可以不追究諸絕破壞規矩一事,但他自己實力不濟,反被我蠻荒宗的半步凝丹武者所殺,這,總不能怪到我們頭上了吧?」

按照瀾庭山莊轄下各方勢力的約定,像諸絕這種情況,就算死了,也是白死!

「說的似乎有道理……但是,諸絕是我隱殺宗長老!」敖翔冷冷一笑,「既是我隱殺宗長老,那無論他是怎麼死的,無論是不是他破壞規矩在先,我隱殺宗,都要為他把說法討回來!——否則,豈不寒了我隱殺宗其他長老的心?」

「敖宗主!」顧空山冷喝,「那麼,你是一定要不講道理了!?」

徐銘也看得怒起。

就算是瞎子都看得出來,整件事情,明明是隱殺宗出動了一名凝丹後期長老、一百名半步凝丹、四百名先天圓滿,入侵蠻荒宗境內,蓄意挑事!

現在挑事不成,隱殺宗還要反過來找蠻荒宗討說法?——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敖翔死皮賴臉道;「你既然要說我不講道理,那就算是我不講道理好了!反正,無論如何,我隱殺宗的長老,不能白死!」

「敖宗主!」顧空山咬著牙,強忍怒火,「諸絕破壞規矩,現在被殺了,你找我討說法!可是,如果當時諸絕沒被殺,反而把我們蠻荒宗的人都殺了,那我蠻荒宗去哪裡喊冤——敖宗主,你這是在以勢欺人啊!」

「如果是你們蠻荒宗的人被殺,那你也可以來找我討說法啊!至於你能不能討到什麼說法,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敖翔冷笑著,直接撕下了最後一點偽裝,完全不講道理了,「不過,我現在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如果當時,是諸絕殺光了你們蠻荒宗的人,我,敖翔,也不會給你任何說法!就算一個嘴上的道歉,你們都休想討到!——以勢欺人?沒錯,我們隱殺宗,就是以勢欺人,怎麼了?」

「你……你……」顧空山氣得發抖。

「哼!」敖翔越發囂張道,「反正,只准我們隱殺宗的人欺負別人;不準別人,欺負我隱殺宗的人!你,服也得給我忍著,不服也得給我忍著——誰叫你們弱?而我們隱殺宗更強?」

顧空山也沒想到,敖翔竟然能說出這麼沒臉沒皮的話來,氣得雙拳緊握,青筋暴起。

顧空山的實力,其實絲毫不弱於敖翔;就算現在,馬上衝到隱殺宗去,跟敖翔大戰三百回合,他也沒什麼不敢的。

可是蠻荒宗的實力,卻要遜色隱殺宗很多。若是兩大宗門開戰,顧空山自己當然能夠全身而退,但是蠻荒宗,恐怕從此就要支離破碎、乃至覆滅了。

蠻荒宗,惹不起隱殺宗!

正如敖翔所說,服你得給我忍著,不服你也得給我忍著——誰叫蠻荒宗弱呢!

「敖翔這賤人!」徐銘氣得差點直接殺到隱殺宗去,大殺一場,然後開隱身掛揚長而去。

只是那樣一來,徐銘不但暴露了隱身掛的秘密,而且還會激化隱殺宗和蠻荒宗的大戰——在徐銘的實力足以碾壓隱殺宗之前,他不能這麼任性地去大殺,否則,就會給蠻荒宗引來無窮禍患!

從某種角度來講,徐銘和顧空山一樣,他們自身,是絲毫不懼隱殺宗的;但因為有蠻荒宗的羈絆,使得他們在面對隱殺宗時,不得不畏手畏腳。

「怎麼,很憤怒?」水幕上,敖翔嗤笑看著顧空山,「再憤怒,你也得給我忍著!或者,你也可以不忍;那就來吧,讓我們兩宗,大戰一場!」

顧空山氣得臉色鐵青,緊握的雙拳顫抖了許久,才無力道:「說吧,敖翔,你想怎麼討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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