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8章 檢查

望著眼前的季攸寧,羽生次郎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怎麼判斷。

僅僅只是從張志成的敘述和態度來看,張志成沒有問題。

那麼從季攸寧的敘述和態度來看,季攸寧也沒有問題。

這就奇了怪了。

羽生次郎又繼續問道:「為什麼選擇張志成。」

「他可以給我未來。」季攸寧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都變得好像不是那麼煞白了一樣。

「未來?」羽生次郎覺得可笑,張志成這樣的人,能給你什麼未來?

「他說他不在乎,他說他從外國回來,嫁過人不算什麼,而且我還不是自願的。」

「他說大不了之後帶我出國,不在冰城,反正我也沒有親人,出去之後就能從頭再來……」季攸寧的話,讓羽生次郎明白,張志成這個人,還真的是花言巧語。

他自己明明都是在外國惹事,被張茂明給抓了回來,張茂明想要張志成接替自己的生意。

張志成還怎麼出國啊?

但是在季攸寧面前,張志成一番花言巧語,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

季攸寧是上過學,但是見識太少。

比張志成差遠了,被騙好像也說得過去。

「你知道張志成說什麼嗎?」

「他只是玩玩而已。」羽生次郎想要看看季攸寧的反應。

但是季攸寧的反應,出人意料。

她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審訊的手段嗎?」

「我聽他說過,隔離審訊,各個擊破,呵呵。」

這個他,自然說的是余驚鵲,羽生次郎沒有想到,季攸寧完全不相信。

認為這是他們審訊的手段。

羽生次郎將資料放在季攸寧面前說道:「你自己看。」

季攸寧看了一眼,神情有些慌亂,但是卻強裝鎮定說道:「這也是假的,故意給我看的。」

羽生次郎心裡嘆了口氣,他沒有想到,陷入自認為愛情之中的女人,是如此的不可理喻。

他不想繼續審訊季攸寧了,他認為得不到結果。

他對憲兵說道:「帶她去醫院。」

羽生次郎想要檢查一下,看看張志成和季攸寧說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

被人帶去醫院,季攸寧心裡鬆了口氣,她和余驚鵲提前做了準備,不然現在可能說服力是不夠的。

羽生次郎這樣的老狐狸,任何一個細節你都必須要做到,才能騙了他。

至於去醫院檢查,季攸寧倒不怕。

畢竟季攸寧以前在學校,學校也組織過來醫院檢查。

而且你生孩子的時候,還不是要有醫生給你接生,難道你自己能生孩子嗎?

季攸寧受過高等教育,自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扭扭捏捏。

而且檢查的醫生是女人,季攸寧怕什麼?

將季攸寧帶去檢查之後,羽生次郎沒有干坐著等消息,他讓人將余驚鵲帶了過來。

余驚鵲沒有大吵大鬧,甚至是已經平靜下來了。

只是羽生次郎看得出來,余驚鵲的平靜,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那種馬上就要噴薄而出的怒火,羽生次郎覺得自己都已經感受到了。

「余科長,這件事情你怎麼看?」羽生次郎對余驚鵲問道。

余驚鵲看了羽生次郎一眼,說道:「隊長,是別人看我,還是我看別人。」

羽生次郎知道余驚鵲心裡有氣,剛才季攸寧的話,羽生次郎也沒有說出來,免得激怒余驚鵲。

余驚鵲可以不在乎季攸寧,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是季攸寧不行。

自古以來,便是如此,那種男人自尊心的作祟,誰也躲不過。

「余科長,消消氣。」羽生次郎說道。

「什麼氣都能咽下去的,那是死人。」余驚鵲懟了羽生次郎一句。

其實換句話說,就是問羽生次郎,換成你,你能消氣嗎?

羽生次郎被懟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但是還不能說什麼,畢竟你現在處罰余驚鵲什麼,余驚鵲在乎嗎?

余驚鵲今天已經算是被公開處刑了,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

差不多等到明天,全冰城的人,都會知道特務科科長,余驚鵲被帶了綠帽子。

羽生次郎現在除非是說自己殺了余驚鵲,不然余驚鵲可能什麼都不在乎。

「余科長,今天的事情,你心裡怎麼想的?」羽生次郎又問了一句。

這一次余驚鵲沒有繼續懟羽生次郎,畢竟看得出來,羽生次郎也忍得很辛苦。

余驚鵲說道:「那個男人就是紙鳶。」

余驚鵲為什麼說那個男人是紙鳶。

報復。

這一點非常好理解。

那麼為什麼不說季攸寧是紙鳶?

兩點原因。

第一點,余驚鵲更加仇視張志成。

第二點,因為余驚鵲和季攸寧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他認為自己了解季攸寧,所以下意識的就不會認為季攸寧是紙鳶。

這恰恰和羽生次郎認為的相反。

羽生次郎知道張志成的時間線不對,認為季攸寧可能是紙鳶。

但是余驚鵲不知道張志成時間線的問題,所以報復的時候,說張志成是紙鳶,反而是符合余驚鵲的心態。

羽生次郎不管是審訊張志成,還是季攸寧,以及余驚鵲。

他都準備了很多陷阱。

以及他自己要觀察的很多細節。

可是現在下來,收穫真的不多。

這件事情,好像就是狗血的一次偷情,被捉姦的戲碼。

每一個人,在裡面扮演自己的角色,都異常的吻合。

反而是和紙鳶一點關係都沒有。

張志成和季攸寧根本就不知道紙鳶的事情,所以兩人都沒有說。

而且季攸寧還表達出來了,對日本人的不滿,對特務科的不滿。

如果季攸寧知道今天是抓捕紙鳶,他們剛好被抓到,她敢說這樣的話嗎?

余驚鵲知道今天是抓紙鳶,那麼想要利用這件事情報復,豈不是情理之中。

「余科長,張志成才回來三個月。」羽生次郎的話,算是否定了余驚鵲的提議。

「三個月怎麼了?」

「紙鳶之前不是消失了一段時間,突然又出現了。」余驚鵲也有自己的解釋,羽生次郎一想,確實有這個可能。

「而且還有季攸寧,誰知道她有沒有問題,可能就是看上我是特務科的科長,故意卧底在我身邊呢?」余驚鵲現在說起話來,那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好像為了報復,余驚鵲什麼都不在乎了一樣。

只是余驚鵲之前不是科長,只是警員。

如果季攸寧真的是卧底,卧底在余驚鵲身邊,余驚鵲難道就不需要被調查嗎?

日本人怎麼知道,你沒有被你的枕邊人策反呢?

所以余驚鵲現在說這些話,在羽生次郎看來,已經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不過也能理解,今天要是換一件事情,余驚鵲一定會小心翼翼的應對。

偏偏是就攤上了一件,所有男人都沒有辦法忍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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