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3章 再發現

在特務科上班,也屬於是半養傷的狀態。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對於劍持拓海的觀察,也是很表面,太深入的東西你也觀察不到。

不過余驚鵲見過陳溪橋之後,也見了木棟樑一面。

見面之後的關心就不說了,余驚鵲交代木棟樑多留意一些劍持拓海的情況。

不用盯著劍持拓海。

只要盯著劍持拓海所鎖定的範圍就行了。

有什麼消息,余驚鵲也能第一時間掌握。

這個事情難不住木棟樑,他當天就去辦了。

至於木棟樑現在,在薛家混得不錯,而且當時被抓到特務科的薛家人,也和木棟樑成了自己人。

幫著蔡望津也弄了一點好處,關係算是穩定住了。

要說蔡望津想要圖謀薛家的家產,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要徐徐圖之。

只是這幾天,木棟樑也沒有送消息過來,不知道劍持拓海調查到了哪一步。

陳溪橋和韓宸都看在余驚鵲有傷在身沒有給任務,你說清閑,也是真的清閑。

晚上下班,余驚鵲看到了橋本健次。

聽李慶喜說,劍持拓海這幾天有找過橋本健次。

而且兩人有過交談。

看來劍持拓海是想要趁著上一次吃飯緩和了氣氛,想要將關係進一步解凍。

既然兩人能交談,那麼在余驚鵲看來自然不是廢話,一定是有用的東西,橋本健次才會交談。

所以很有可能是關於紙鳶的事情。

想到這裡,余驚鵲自然不能看著橋本健次離開。

「橋本老師。」余驚鵲在後面出言喊道。

「余股長。」橋本健次扭頭說道。

特務科的人都叫橋本班長,只有餘驚鵲叫橋本老師,這關係的遠近自然就看出來了。

「橋本老師要回去嗎?」余驚鵲問道。

「對,回去。」橋本健次和何斯諒不一樣,他很少在特務科值班,你說忙一整晚,那除非是有發現,不然他才不會那麼累。

余驚鵲和橋本健次並肩走著說道:「一起吃個飯吧。」

聽到余驚鵲的話,橋本健次嬉笑著說道:「你們特務科的人,說話還真的是有技巧,你找我吃飯是假,想要打聽劍持股長這裡的事情才是真吧?」

橋本健次來特務科的時間不短了,很多事情也都明白。

他不是傻,只是沒有在這個環境裡面待過,現在這段時間,足夠他了解很多東西了。

被橋本健次當面揭穿,余驚鵲也不尷尬,笑著說道:「橋本老師果然聰明,我都瞞不了你了。」

沒什麼好尷尬的,而且橋本健次這麼說的時候,同樣是笑著的,心情並沒有什麼不好。

聽到余驚鵲大大方方承認,橋本健次又說道:「對了,你們特務科的人,臉皮都挺厚的。」

「不對。」余驚鵲搖頭。

「怎麼不對?」橋本健次疑惑地問道。

「我格外的厚,不然我能是股長嗎?」余驚鵲的話,換來橋本健次的哈哈大笑。

「走走走,吃飯。」橋本健次拍著余驚鵲的肩旁,熱情地說道。

這就是優勢。

余驚鵲在橋本健次這裡,就是有優勢。

他們的關係很好,這是不爭的事實。

來到飯店坐下,余驚鵲也沒有大煞風景的上來就問,而是先吃飯,聊點別的。

等到吃的差不多了,余驚鵲才開口說道:「橋本老師有消息嗎,給我說說。」

余驚鵲問的直接,他也不藏著掖著。

都是特務科的股長,誰不想多掌握一點消息。

你不大大方方的問,反而是旁敲側擊,橋本健次一樣能反應過來,到時候豈不是適得其反。

余驚鵲問的直接,橋本健次也沒有什麼不適應。

他喜歡余驚鵲這樣說話,如果余驚鵲在他面前,還要試探,說一句話,留三分意的話,那麼橋本健次會覺得很累。

時間長了,也就不願意和余驚鵲交談了。

和每一個人相處,用的辦法都是不同的。

余驚鵲要是在劍持拓海面前,這樣直來直去,劍持拓海反而是會覺得不正常。

你必須要讓劍持拓海自己發現一點什麼,他才會覺得放心。

這就是區別對待。

面對余驚鵲的發問,橋本健次說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會告訴你?」

「這消息可是劍持股長的。」

「橋本老師難道還在乎這些?」余驚鵲一臉笑意。

看到余驚鵲這賴皮的樣子,橋本健次無奈地說道:「你是吃定我了。」

橋本健次確實不在乎這些,而且他也願意告訴余驚鵲,誰叫劍持拓海當時見死不救呢。

劍持拓海可以臉皮很厚,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橋本健次可不行。

笑罵完了之後,橋本健次說道:「劍持股長確實有兩把刷子。」

聽到這句話,余驚鵲心裡暗道不好,這難道劍持拓海又有發現?

果然,橋本健次接下來說道:「在鎖定的範圍裡面,劍持股長找到了幾處可疑的地方。」

「幾處可疑的地方?」余驚鵲好奇地問道。

「一處是醫院,這個醫院當時發生過一起藥品失竊案件,懷疑是反滿抗日分子偷取了藥品。」

「還有一處是洋行,丟了一筆錢,在快冬天的時候,符合抗聯籌措過冬資金的時間。」

「一個百貨商場也出過一次事情,裡面的一個導購員是軍統的人。」

「對了,還有一個學校,一起槍擊事件,不過兇手沒有找到,好像是保安局的事情。」

聽到橋本健次嘴裡的話,余驚鵲頭疼得厲害。

醫院,洋行,百貨商場的事情余驚鵲不清楚。

但是學校的事情,余驚鵲清清楚楚。

季攸寧開槍,幫顧晗月殺了一個指認她的人。

沒有想到劍持拓海居然如此調查,先從發生過可疑件事的工作地點調查起來,這行動效率就快了很多啊。

心裡吃驚,但是嘴上余驚鵲卻疑惑地說道:「紙鳶是軍統的人。」

「可是這裡面怎麼又有地下黨,又有軍統,這很奇怪啊?」

洋行的事情,橋本健次說了,符合地下黨籌措過冬資金的事情,這一看就不是軍統啊。

而且學校裡面,當時也是指認地下黨,可是季攸寧是軍統,如果能這樣說的話,劍持拓海應該排除學校才對。

可是劍持拓海並沒有。

不管是地下黨,還是軍統,在劍持拓海眼裡,都是可疑的存在。

面對余驚鵲的問題,橋本健次說道:「我也問過他,他說地下黨能潛伏的地方,軍統沒有理由不能。」

手裡的筷子,微微用力,余驚鵲嘴角笑了笑,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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