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8章 我叫你大哥

愛是不可能愛的。

反正現在是不可能愛的,那麼一定還有其他的理由,季攸寧不會無緣無故這樣做。

「不管季攸寧出於什麼理由,她總之是不想你死的,這一點不用懷疑。」陳溪橋說了一句廢話。

「你能說點有用的嗎?」這種話還用得著陳溪橋說,余驚鵲能不知道嗎?

又被懟了一句,陳溪橋都被懟的沒脾氣了。

要是現在能說出來一個一二三,陳溪橋非要懟的余驚鵲啞口無言不行,可是偏偏他一頭霧水,毫無思路。

陳溪橋破罐子破摔說道:「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是你和她天天在一起,還是我和她天天在一起?」

「那你讓我說實話,說了你也解決不了,告訴你幹嘛。」余驚鵲立馬回道。

「讓你說出來,起碼讓你心裡好受點,我怕把你憋死。」陳溪橋說的咬牙切齒,自己明明是為了余驚鵲好,現在問題把自己難住,自己倒成了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余驚鵲冷笑一聲說道:「我謝謝你啊,不說出來我一樣好受。」

「好受,我看你剛進門的時候,就差哭了。」陳溪橋也不退讓,兩人你一句我一句。

「哭?我看是你吧。」余驚鵲和陳溪橋,好像是罵街一樣,開始沒完沒了的爭吵。

但是你別說,這樣爭吵了幾句之後,余驚鵲反而是平靜下來。

看來是有效果的,不然陳溪橋不會和潑婦一樣,今天和余驚鵲在這裡罵街。

看到余驚鵲平靜下來,陳溪橋喝了口水,已經罵的是口乾舌燥了。

余驚鵲直接奪過來茶壺,對著壺嘴就往嘴裡灌,他嗓子也冒煙。

「你這樣喝,我怎麼喝?」陳溪橋喊道。

「愛喝不喝。」余驚鵲將茶壺放下,挑釁地看著陳溪橋。

陳溪橋將自己茶杯裡面,唯一的一口茶水喝掉,說道:「飽了。」

「飽了就繼續給我想,今天的事情作何解釋。」看到余驚鵲還是不依不饒,陳溪橋都怕了他了。

「大哥,我給你叫大哥行不行,你年輕我老了,我現在想睡覺,撐不住了。」陳溪橋算是怕了,大哥都叫上了。

但是余驚鵲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說道:「你不給我說出一個所以然來,我還就不走了。」

「你耍賴皮是不是?」陳溪橋問道。

「怎樣?」余驚鵲倒是光棍,我就承認刷賴皮,怎麼了。

「我算是怕了你,這件事情,現在就商量不出來一個結果,我們又不是季攸寧,怎麼可能知道她當時是怎麼想的?」陳溪橋這句話說的不假。

人心隔肚皮,你不是對方,你怎麼可能知道對方心裡在想什麼。

而且還是這麼出人意料的舉動,你就更加猜不到了。

站在陳溪橋的立場上,他認為就是季攸寧喜歡余驚鵲,然後才有這樣的行為。

可是站在余驚鵲的立場上,他可以推翻陳溪橋的設想,所以現在兩人沒有了思路。

這個時候余驚鵲其實已經冷靜下來,他知道陳溪橋說的對,剛才不過是繼續逼問陳溪橋,想要看他無奈的樣子罷了。

季攸寧今天的行為,你沒有辦法解釋,除非聽季攸寧親口來說自己的想法。

這裡面一定還有餘驚鵲沒有掌握到的情況,所以沒有辦法解釋,當你知道了其中的細節之後,說不定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

問題就是,余驚鵲不知道細節。

季攸寧也不可能告訴他,哪怕是他問了,季攸寧也有一百種理由來搪塞他。

「我覺得你還是別想了。」陳溪橋說道。

「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枕邊天天睡著一個軍統的人,你讓我別想了?」余驚鵲瞪了陳溪橋一眼。

「那你以前不是睡的挺好的。」陳溪橋這話,聽著就好像是風涼話,但是他卻一臉認真。

余驚鵲不滿地說道:「你給我好好解釋解釋。」

「很簡單啊,你想嘛,季攸寧都願意為你擋子彈,為了你活著她自己都願意去死,你覺得她會對你不利嗎?」

「既然不會,你還擔心什麼,該睡覺睡覺,該吃飯吃飯。」

這兩句話,讓陳溪橋說出一種出世高人的感覺,好像是看破紅塵一樣。

但你別說,還真的是這麼一個道理,季攸寧為了保護余驚鵲,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她更加不可能加害余驚鵲不是?

「所以你放心,季攸寧對你沒有危害,甚至是可以保護你。」陳溪橋說的是軍統的事情,如果今天沒有季攸寧,余驚鵲非常危險。

他們這些潛伏人員,面對這種暗殺的時候,其實挺悲涼的。

「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季攸寧知道我是地下黨,所以想要保護我?」余驚鵲期待地看著陳溪橋。

陳溪橋毫不留情地說道:「你是不是傻了,軍統的人為了地下黨,不要自己的命?」

「她瘋了?」

被陳溪橋打擊的余驚鵲都不想開口了。

他就是病急亂投醫,季攸寧明顯不知道他地下黨的身份,而且就算是知道,季攸寧也不會為了他捨命相救。

做不到這個份上,這個理由不充分。

就比如余驚鵲知道一個人是軍統的人,難道就要捨命相救嗎?

余驚鵲還親手殺過軍統的人,所以這個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陳溪橋都不知道余驚鵲是怎麼想出來的。

余驚鵲尷尬的解釋說道:「我這不是考慮各種可能性嗎?」

「那你不如說季攸寧當時抽風,人傻了更有可能。」陳溪橋鄙視地說道。

「我當時還真的這麼想過。」余驚鵲煞有其事的說道,好像還真的有抽風中邪一說一樣。

「你給我滾。」陳溪橋今天是真的不想和余驚鵲聊天了。

「這件事情不要彙報給組織。」余驚鵲突然認真起來。

看到陳溪橋不說話,余驚鵲喊道:「你別忘了,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我知道,不會說的。」陳溪橋做了保證。

季攸寧既然為了保護自己都願意付出生命,余驚鵲總不能不在乎季攸寧的安危,讓她的身份被組織知道,對她是不安全的。

「季攸寧膽子很大,居然敢在你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陳溪橋最後評價了一下季攸寧的所作所為。

「她可能不知道我地下黨的身份。」余驚鵲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

陳溪橋臉上帶著莫名的笑容說道:「就是因為她不知道你地下黨的身份,所以我才說她膽子大。」

不知道地下黨,那麼就只有一個身份,警察廳特務科。

余驚鵲苦笑,這誰能想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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